第1章
魔尊失憶後,被我撿回宗門當了相公。
我以為我撿了個美少年相公。
直到師尊認出他就是傳說中的魔尊。
為了防止魔尊發瘋亂S,我們所有人都開始演戲,騙他以前是個好人!
我不隻騙他的心,還騙他的身!
1
我在戰場上撿破爛撿到了個美少年相公。
半個月前,修真界的頂尖戰力明謫道君和魔尊在青雲山大戰。
道君重傷,魔尊被就地誅S,修真界一派喜氣洋洋。
可我們青雲宗,卻是一派悽悽慘慘。
我們青雲宗本就是仙門末流,數不上號的門派,全宗門上上下下加上師父那頭驢也隻有五個人。
我們門派落戶在青雲山,道君與魔尊打鬥間攪動天地風雲,靈力波動殃及我們宗門,引得地動山搖。
我們原本就不富裕的門派這下更是雪上加霜,東邊破洞西邊塌瓦,大門都被震倒在地。
面對破破爛爛的宗門,師父沉默了,騎著他的毛驢出門雲遊去了。
大師兄捧著算盤哭哭啼啼,沒錢翻修。
我和二師姐為重振師門,毅然決然去戰場撿破爛。
嘿,別說,真讓我給撿著東西了。
黑衣青年渾身浴血地倒在地上,面容蒼白,俊秀非凡,簡直是一個戰損版美人,我一眼就相上了!
雖說話本子都說不要在路邊撿男人,可是他都長成這樣了,我不撿才傻。
我將美人拖上獨輪車,吭哧吭哧就推回了宗門。
醒來的青年羸弱又茫然,一副傷了腦子的失憶模樣。
「你是誰?」
大美男疑惑地望著我。
「阿簡,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浔浔,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啊!」
我撲到他懷裡一臉泫然欲泣。
青年的臉騰地就紅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啊,你……我……」
我謊話張嘴就來:「你叫白簡,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塊長大,前些日子仙門打鬥震塌了屋子,你在屋子裡被砸壞了腦袋。」
白簡,可不就是白撿嗎?
青年很是單純好騙,聽到我編的一大串說辭,茫然疑惑了幾息,乖乖點頭。
「浔浔,我知道了,我信你。」
青年長發披散在身後,神情乖巧,很是可愛。
我沒忍住揉揉他的腦袋,故意調戲道:「你失憶了還愛我嗎?」
青年猶豫著沒說話。
我嘆息一聲,端著一派被傷狠了心的模樣就要轉身離開。
忽然袖子被扯住,我回頭一看,白簡臉紅紅的,低聲向我表白。
「浔浔,我喜歡你的。」
2
撿來的未婚夫模樣俊俏,性情乖順,幹的活又多,就是有點中二,時不時冒出點本尊的字句。
大師兄捧著算盤珠子撥得噼裡啪啦:「不錯,這小子幹的活算成靈石,是他吃、住、花的靈石的三倍,我們倒掙二倍靈石。」
劍修二師姐抱著缺了口的劍親了又親。
「他來了以後,劈柴終於不要用我的佩劍了,又給浔浔當相公,又給宗門當牛馬,不錯不錯,必須留下!」
大師兄又遲疑了一下:「不過,我探過這小子的靈脈,靈氣萎靡不振,但觀他衣著不似凡品,隻怕他的身份有點問題,我們宗門不宜久留他。」
我擺擺手:「怎麼會,誰家貴公子來我們這破落山頭?等他恢復了記憶,要走就走,我們不攔他。」
師兄姐們還欲商討,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節奏。
「浔浔,師兄師姐,晚飯備好了。」
聽到白簡的聲音,我們一下子噤了聲。
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我們頓時心虛不已。
大師兄幹咳一聲往外走:「哈哈,開飯啦,我得去算算晚飯開銷了哈。」
二師姐也尋了個由頭溜了出去:「那什麼,我的劍興許也該磨磨了。」
屋子裡瞬間隻餘我和白簡。
「浔浔。」
他低低喚了一聲,湿漉漉的瞳眸中滿是不安:「你要趕我走嗎?」
我連忙否認:「沒有。」
可我轉念一想,剛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試探一下他的想法。
我問:「如果有天你恢復了記憶,發現你根本沒有你以為的那般愛我,那時你待如何?」
白簡一愣:「那一定是之前的我眼瞎,才看不到浔浔的好。」
我聽得心神蕩漾。
白簡無比認真地注視著我:「我重傷意識混沌的幾日,也尚存感知,我知道浔浔不分晝夜地陪護在我身邊,為我治傷喂藥,我半夜疼痛難忍,浔浔也會溫柔哄我。」
「我喜歡浔浔,現在是,將來也是。」
白簡的瞳眸中隻映著一個我,我的心跳陡然亂了幾拍。
我笑著掩飾過去:「我開玩笑的,失憶前的你就對我情根深種了,唔,這次考驗,算你過關啦。」
3
晚飯,我們青雲宗幾人團團圍坐在桌邊。
盡管我們幾人早已闢谷,可仍未戒掉口腹之欲,按師父的話說,這是青雲宗獨有的煙火氣。
二師姐拍著桌子激動道:「肉!老娘好幾天沒吃過肉了,這家還得小白來操持。」
大師兄搖頭痛心道:「敗家啊敗家,我們宗門就這麼點底子,全讓你給吃嘍!」
白簡趕緊向我解釋道:「浔浔,這是我獵來的靈獸,不要錢,我不敗家的。」
看他一副生怕被我拋棄的樣子,我有些好笑,捏捏他的耳朵道:「阿簡太賢惠了,我最喜歡阿簡了。」
白簡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卻又將耳朵往我手下送近了些。
二師姐叉起一大塊肉塞進嘴裡,香得眼淚都要從嘴裡流出來。
「師妹娶得好,師妹娶得好啊!」
獸肉烤制得恰到火候,外酥裡嫩的,我和師姐師兄狼吞虎咽之時,看見白簡盯著靈獸肉,若有所思,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
我熟練地夾了一筷子肉遞他嘴邊,白簡愣愣地看著我。
「阿簡,你多吃點,腰夠細啦。」
我手一伸,手下那截腰瘦而有勁,我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白簡嚇得差點跳起來:「你……」
他一張嘴,肉就被我送進了他的嘴裡。
我笑眯眯道:「是不是很好吃?還要我喂嗎?」
白簡活像被調戲了的小媳婦,人也跟著鮮活起來,不復剛才思索的低沉模樣,我也跟著悄悄松了口氣。
4
大師兄的鼻子突然開始嗅起來:「怎麼還有股煙味?有什麼東西燒了?」
刨飯的刨飯,吃肉的吃肉,臉紅的臉紅,沒人舍得搭理。
大師兄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起身道:「我出門看看,你們千萬記得給我留菜!」
他一出門就大喊一聲,險些栽倒在地,哭號道:「我的屋子!」
看他那大事不妙的表情,我和師姐都顧不得吃飯了,急忙跟著跑出去。
大師兄的屋子是和廚房緊密相連的。
此刻,那兩間屋子都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二師姐反應迅速,運訣凝水,水流被凝成一張網,朝屋子蓋去,火勢很快小了下來。
我摸著被燒焦的板塊,大致查探了下。
白簡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他看著燒沒了半邊的屋子,神色莫名。
大師兄袖子一甩,盯著白簡問:「屋子間有法陣防護,好端端的,怎麼會燒成這樣,最後一個用廚房的是你,你……」
白簡悠悠道:「我為什麼要燒你的屋子?我失了憶,沒什麼自保能力,要倚仗你們,為什麼還要得罪你們呢?」
大師兄語塞,他直覺白簡有問題,卻又說不出古怪,便朝我看了過來,期望我說兩句。
說著,被懷疑的白簡眉眼都耷拉下來,委屈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浔浔……」
失憶的白簡性子純良,在我面前分明像隻忠犬小狗,況且他全身心地信任我,我也不想在師兄姐們面前懷疑他。
我擋在白簡面前:「師兄,白簡沒什麼靈力,也許是一場意外。」
二師姐見氣氛不對,連忙跳出來打圓場。
「就是,小白乖乖巧巧的,定是你平常沒好好學法術,畫錯了避火符,再說,小白不是跟你睡一間屋子嗎?燒了你屋子,他也沒地住,他這又是何必呢?」
「怎麼會?」
一說到學法術,大師兄就虛了幾分,他撓撓頭:「不對啊,這是師尊親手教我畫的呀。」
大師兄咒術不精,這是我們都清楚的事,頓時思緒就明朗了起來。
二師姐輕踹了大師兄一腳:「行了,屋子本來就塌得差不多了,這一把火給你燒幹淨,趕明兒師尊回來,我們給你蓋間新的。」
我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師兄你皮糙肉厚,今晚先在樹上湊合一晚唄。」
大師兄一噎,指著白簡道:「那他呢?」
對,白簡呢?
他身上還有傷,可不能掛樹上。
我嘿嘿一笑:「我相公,自然跟我一塊兒啊。」
白簡聞言眼睛就亮了一些,卻仍故作遲疑道:「浔浔,這……可以嗎?」
白簡就站在我旁邊,寬大的袖袍垂下,我借著袖袍的掩蓋輕輕撓了下他的手心。
這就是我的回答。
5
我拉著白簡回了屋子,門一掩上,我就扣著他的手腕將他壓在門邊。
白簡個子高、力氣大,一掙就能掙開,可他很溫順地配合著我,被反壓在門邊。
白簡歪歪頭,有幾分不解道:「浔浔?」
「別裝!屋子就是你燒的,你當真以為能瞞得過我?」
我扯了扯他的頭發,他被迫低頭與我對視,沉默了一會兒,他終於敗下陣來。
「對不起,浔浔,我錯了。」
「為什麼要燒師兄的屋子?」
白簡有些忐忑,見我沒有要發怒趕他的意思,這才老老實實低頭坦白。
「大師兄想趕我走,我又生氣又害怕。」
「你啊!」
我看著他低落無措的樣子也生不起氣來,到底是我沒能給他安全感。
他重傷失憶,我將他帶回宗門欺騙他身份。
他滿心滿眼地信任著我,我卻沒能顧及他的感受,才讓他如此不安。
「小騙子,為了避免你下次再犯,我得好好罰你。」
見白簡神情帶了點惶色,我才惡狠狠地笑道:「就讓我咬你幾口替師兄泄憤。」
說著,我一口咬在他的面頰上,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軟軟彈彈。
白簡反應愣愣的、呆呆的,我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
白簡眼裡水光潋滟,他笑道:「浔浔也跟我一起撒謊了,也得跟我一起受罰。」
他親上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唇比臉更軟。
我們鬧騰了一陣,叮囑他:「明天記得跟師兄道歉。」
他乖乖應了聲「好」。
「也要記得給大師兄蓋間新屋子。」
他也乖乖應了聲「好」。
「還有我隔壁,也蓋間新的屋子吧。」
他又應了聲「好」,隨即意識到什麼,驚喜地看向我。
我又繼續道:「我們成婚吧。」
「浔浔……成婚?!」
白簡整個人都要呆住了,一個勁地傻樂。
我看著他傻樂的樣子也忍不住彎唇,察覺到他身上那股害怕被拋下的驚慌感徹底散了。
6
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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