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爸重生了

 

我老爸一心一意培養後媽的女兒，讓她讀市裡的重點小學，為她請王炸輔導老師一對一補課，後媽的女兒順利升上重點初中，上了重點高中，考上一所 985 院校，我爸又出去兼職供她讀研讀博。

 

後來我爸跟著後媽去了後媽女兒工作的城市，兢兢業業地幫後媽女兒帶大了她的兩個孩子。

 

我爸以為後媽和她女兒一定感恩圖報，會照顧他的晚年。

 

他腦梗偏癱後，卻被後媽和她女兒拋棄了，她們搜走了他所有的財物。

 

他是餓S在老家的老房子裡的。

 

S後兩個月才被人發現。

 

也許是懊悔的事情太多。

 

老爸重生了，重生在了我初二年級那一年。

 

01

 

「媽！我回來了！」

 

林小釗人還沒踏進家門，興奮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屋子。

 

「媽！給你看，我期中考試的成績單。」

 

後媽看著成績單，臉笑成了一朵花，「我釗釗可真厲害！」

 

「我去告訴羅叔。」林小釗衝後媽眉飛色舞，「羅叔說了的，期中考試如果我能考到班上前十名，他會獎勵我錢。」

 

我爸這幾天感冒，今天在床上躺了一天。

 

林小釗一把推開門，嚷嚷道：「羅叔，你該兌現承諾了。」

 

半晌後才聽到我爸的聲音。

 

「這一塊錢，拿去吧！」

 

「就這點兒！你就給…這點兒！」

 

林小釗惱怒極了，衝外面喊：「媽！媽！我可是考進了班級前五名呢！」

 

「羅叔他在打發叫花子呢。」

 

我爸說：「身上就這點錢，你願意拿就拿，不願意拿就算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爸今天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淡。

 

後媽進去了，「你給釗釗承諾的，說話怎麼不算數。」

 

我爸說：「錢都交給了你了，你拿給她吧！」

 

後媽皺著眉頭，「你身上就沒有點私房錢？」

 

「出去吧！我要穿衣服！」我爸說。

 

「可是我的獎勵呢！！」

 

林小釗氣惱地喊道。

 

「出去！沒聽見嗎！」

 

我爸聲音也提高了。

 

「你衝孩子吼什麼吼！」後媽埋怨著，將林小釗推出了屋子，「一會兒媽讓他補給你！」

 

「媽，你先替他給我吧！我上完補習班去吃點好吃的。」

 

後媽掏出了錢包，從裡掏出一百元錢來遞給女兒，滿眼慈愛地看著她的寶貝女兒接過錢後歡天喜地出了門。

 

我坐在凳子上，脫下鞋子來晾，我的鞋底裂了條縫，今天外面下著小雨，從學校回來，我走了幾裡路，我的鞋裡面已經湿透了。

 

一百元錢夠買兩雙球鞋了。

 

02

 

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了我面前。

 

「跟我去街上。」

 

我爸拍了拍我，聲音裡的鼻音很重。

 

「呃！那個…爸，我還要煮飯呢！」

 

我每天一回到家，要幫後媽煮飯，做家務。

 

「別管了，跟我走。」

 

我不敢太違背我爸，遲疑著跟著他往外面走。

 

「你要帶她去哪裡呢？」

 

後媽雙手叉了腰，斜著眼睛瞪著我，我嚇得趕緊往回縮。

 

後媽很厲害，經常掐我，往S裡掐那種，我身上到處都是被她掐過的淤青。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我爸兇了林小釗，後媽這會兒臉色黑穿了。

 

「S丫頭，考那麼差，你爸不教訓你，今天我來幫他管教管教！」

 

後媽一把拖過我，往我胳膊上狠狠擰去。

 

以前她打我還要避著我爸一點，後來有一次她當著我爸打我，我爸沒有管，現在她打我，想啥時候就啥時候了。

 

「啪！」的一巴掌。

 

後媽臉上挨了重重的一下。

 

「你再敢擰她試試！」

 

我爸拽著後媽往後面一推，後媽被推了個趔趄。

 

在後媽驚怒的眼神中，我迷迷瞪瞪地被我爸拉著我出了門。

 

走在街上，我凍得哆哆嗦嗦的，鞋裡面湿渌渌一片，身上的棉衣硬梆梆的，還破了幾處縫，這棉衣我已經穿了三年了。

 

我的褲子也短了一截，腳踝以下裸露在外面的地方，已經被凍得通紅。

 

我爸紅著眼睛，嘴唇抿得緊緊的，像是很生氣，又像是很傷心。

 

他還是沒有憋住淚水，幾滴眼淚順著他臉頰滑落了下來。

 

我心裡慌得很，低了頭小聲承認自己的錯誤，「對不起，爸爸，我沒有考好，惹你生氣了。我以後…以後會努力的，我絕不…絕不偷一點懶了。」

 

我爸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將我摟進了懷裡。

 

「對不起，我的小燕兒！」

 

「爸是個混蛋！是個蠢貨！」

 

他的臉壓在我額頭上，鬥大的淚珠流了我一臉。

 

他嗚嗚咽咽地哭了許久，我卻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有抱過我，也沒見像今天這麼哭得悽慘，他一定是要扔了我，心裡不好受。

 

我姑說過，我爸一直嫌棄我媽笨。

 

我考得這麼差，我爸一定也很嫌棄我了。

 

擔驚受怕讓我心裡被一陣寒意包裹，忽然又吹來一股冷風，裡外的一陣寒，我抖得像篩糠一樣。

 

我爸終於住了哭聲。

 

脫下了他的棉袄披在了我的身上。

 

「走！先買衣服去！」

 

他拉著我走進了右邊那一家服裝店裡面，給我買了兩套棉服。

 

我顫顫兢兢地換上了新衣服。

 

心裡想著他趕我走之前為什麼要給我買棉衣，也許是想到我穿著新棉衣睡在街上會暖和一點點吧。

 

買完衣服，又將我帶進了鞋店裡面。

 

換上了一雙新棉皮鞋，我感受不到暖意，心裡隻是怕極了。

 

我爸想扔掉原先那雙破鞋子，我抱著它堅決沒讓他扔，以後乞討的時候，能穿一下也是好的。

 

跟著我爸出了鞋店，他在前面走得很快，我猶猶豫豫跟在後面，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走到岔口處他停了下來，回頭找我。

 

「快點啊！燕子！」

 

「爸，你…你還要我嗎？」

 

我遲疑地問。

 

他愣了一下，我哀求道：「爸，你能不能不扔了我呀，我會加倍努力學習的…我會很聽話的，我…」

 

我還沒說完，又被我爸一把抱進了懷裡，「小傻蛋兒，爸啥時候說不要你了。你是爸的親女兒，爸怎麼舍得不要你。」

 

他的眼淚又大滴大滴地落在了我臉上。

 

03

 

我的心終於踏實了，身上也終於暖和了，原來爸爸並沒有不要我。

 

被我爸擁著走進了家門。

 

我爸說要讓我洗個熱水澡，準備去給我放洗澡水。

 

我後媽從臥室裡衝了出來。

 

她斜睨著眼從上到下把我看了一遍，然後指著我質問我爸。

 

「羅大偉，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過日子了？」

 

我爸冷笑一聲，沒理會她，拉著我徑直往小浴室走。

 

後媽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瘋狂地脫我身上的衣服。

 

「錢多了是吧！考這麼差，你還有臉給她買衣服！」

 

「這衣服給我脫下來，她沒資格穿！」

 

「啪啪～」

 

我爸重重的兩巴掌落在了後媽臉上。

 

「有沒有資格由不著你說了算，我花的我的錢，你有什麼臉在這裡指手劃腳。」

 

後媽捂著臉，呆呆地看著我爸，瞪了我爸一會兒後，她忽然跑進了臥室，在裡面哐當哐當地收拾東西。

 

我擔心地看著我爸，「爸…阿姨她…？」

 

「莫管，去洗你的澡！」

 

我戰戰兢兢地往浴室走。

 

後媽提著個袋子衝了出來，瞪著我爸吼道，「以後你就跟你的拖油瓶一起過吧！」

 

說完她三兩步跨出了門，出了門又回頭傷心地說了一句，「羅大偉，你讓我的心都傷透了。」

 

我爸冷笑一聲，「好走不送！」

 

後媽腳步怔了一下，然後鬥氣地小跑著走了。

 

我爸把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洗完澡，看著浴室外間我爸給我找好的裡衣，我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穿。

 

小心翼翼地說：「爸，這些衣服都是釗釗的，她回來會找我…鬧的！」

 

說了兩遍我爸才聽到，他大聲道：「先穿吧！燕子！你的裡衣都不能穿了。」

 

「都怪爸，爸沒有關心過你，明天爸去給你買幾身新的。」

 

「可是釗釗她…她會…。」

 

一想到動了林小釗的東西，我都怕得發抖。

 

林小釗在我跟前像個女皇一樣，我像奴僕一待候她，稍有不順心，她就會撕打我。她打我我也還過手，但每次招來的是她喊來她媽，然後後媽對我就是往S裡的一頓毒打。

 

後來我唯唯諾諾地不敢再還手，我徹底輪為了林小釗肆虐的對象，她一個不高興，或者是為了尋個開心，我都會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被她侮辱打罵。

 

「別怕，有爸在，從現在起，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還回去！爸會給你撐腰！」

 

我還是很害怕，擔心我爸隻是一時的變化。

 

沒敢穿林小釗的衣服，我隻穿了棉衣棉褲出來了。

 

抱著林小釗的裡衣想還回去。

 

我爸嘆著氣看了我幾眼，然後出門下樓去了。

 

我以為他是去接林小釗去了，以前每到這個時間點我爸會去補習老師那裡接她。

 

其實補習老師家離我們家很近，但後媽還是不放心，堅持要我爸每天接送。

 

我爸出去了，我也急忙進了我的小房間裡去寫作業。

 

我的書桌是張木凳子，伏在上面寫了會兒，我冷得受不了。

 

我的房間是由陽臺改成的，紙板子充當了三面牆壁，寒風會從紙板縫隙間灌進來。

 

我不得已臥進了床上寫作業，由於姿勢不規範，字寫得像狗爬一樣。

 

但我並不擔心老師會批評我，我們那所小學出了名的差，老師不會管我們那麼嚴格。

 

數學還差一道題就做完了。

 

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過了會兒，腳步聲衝了過來，羅小釗掀開窗簾，惡狠狠瞪著我問：「賤人！你是不是進我房間了？」

 

04

 

「我…我…」

 

「跟我滾下來！」

 

林小釗一把搶過我的書本，往客廳裡甩出老遠，

 

我被她拖下了床，她抬腳朝我猛踢，我習慣性地不敢還手，隻是求她別打了，我哀聲告訴她，是我爸先進她的房間拿衣服，我沒敢穿，我把她的衣服都還回去了。

 

「你爸，你爸膽子吃長了，敢去拿我的衣服！」

 

「賤人，你那個S老爸今天惹老子生了一肚子氣。」

 

「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

 

「給老子跪下磕頭認錯！」

 

我猶豫著跪下，屈辱地準備磕頭，忽然被一隻大手提了起來。

 

回頭看見我爸站在後面，臉像寒霜一樣，眼神刀子一樣盯著林小釗。

 

「盯我幹嘛！是她賤，亂翻我的…」

 

啪～的一聲，我爸一掌煽在了她臉上。

 

「你敢打我！」

 

林小釗瞪大了眼晴，「你不想跟我媽過了是不是！」

 

啪～的一聲，我爸又一個巴掌煽到了她左邊臉上，又一腳將她踹到了地上。

 

林小釗害怕了，驚恐地叫：「你…你要幹什麼！我要找我媽…我找我媽去。」

 

我爸抓住她的頭發，像她媽抓我頭發那樣，像她媽唆使她打我那樣，我爸鼓勵我，「燕子，過來，學學怎麼打人，練練手，練練膽子。」

 

「我…」

 

我還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畏畏縮縮地是不是想永遠被人欺負！」

 

看我爸皺著眉頭的那一副兇樣，我狀著膽子，閉了眼回憶了一秒被林小釗母女虐打的畫面。

 

惡從膽邊生。

 

我輪起了拳頭…

 

「羅燕！你敢！」

 

「回頭我讓我媽弄S你！」

 

看著林小釗那副警告的樣，我忽然恨得要S，心想即使以後我爸又變回去了，能這麼出一口氣我以後S了也想得通。

 

我陰側側地笑了一下，「爸，打她我會手疼，你等我一下。」

 

我想起了大前天我人生中最屈辱的那一次，今天我也要讓她吃個夠。

 

我努力地在廁所裡拉完了便便，用個不要的破碗裝了一碗過來。

 

我端著便便過來，我爸已經猜到了我的意圖。

 

他微微一愣，隨即握S了林小釗兩隻胳膊，狠狠地將她摁在地上跪著，我爸可比後媽力氣大多了。

 

大前天林小釗想出了個害我的新主意，後媽那天就這麼摁著我，但林小釗隻喂了我一小口，我就拼盡力氣掙脫了出來，逃了出去。

 

「羅燕你敢！」

 

我冷笑，拍了拍她的臉，「我現在什麼都敢，沒見我爸現在幫我了嗎！你有你媽，現在我有我爸，現在我什麼都不怕！」

 

「羅叔！你這樣害我，我媽回來不會饒了你的！」

 

我爸輕蔑地挑了挑眉，「我稀得她饒。爛人一個。早就想讓她滾蛋了。」

 

林小釗終於絕望了。

 

「羅燕，我那天也就隻喂了你一小口…」

 

她這句話讓我爸的眼睛狠厲地眯了眯，他猛地騰出一隻手來，掰開了林小釗的嘴巴，我趁勢將一碗糞便倒進了她的嘴裡面。

 

林小釗被我爸掰著下頷，掙脫不得，把一碗屎都吞進了肚子裡面。

 

見差不多了，我爸放開了她。

 

林小釗嘔著衝進了衛生間。

 

過了許久都沒見出來。

 

05

 

哇哇哇一陣狂吐，林小釗估計膽都吐出來了。

 

然後聽見林小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打電話向她媽告了狀。

 

後媽氣勢洶洶地趕來了，進門二話不說，摁著我就準備煽我耳光。

 

「爸！爸！救我！」

 

我爸從廁所裡衝出來，上前一把抓著了她的頭發，先給她左右開弓幾個大耳刮子煽到了臉上。

 

然後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後媽慘叫著松開了我。

 

看著她被我爸打得S豬般嚎叫，我在旁邊給我爸加油。

 

「使勁打！」

 

「使勁打！」

 

「莫打S了就行了！」

 

這幾句話是以前林小釗打我時，後媽在一旁給她加油說的話。

 

林小釗想過去幫她媽，我抽出後媽放在沙發上的毛衣籤子，對著她的手就是一頓抽，這籤子打人最疼了，我身上到處都是它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