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聿有些震驚開口：

 

「你不覺得酸？」

 

我嚼了嚼，淡定地說：

 

「不覺得。」

 

他嘖了聲，朝我豎起大拇指：

 

「蔣圓月，我敬你是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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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借口不舒服，半夜我真的有點不舒服了。

 

我想下樓去接瓶熱水。

 

快要下樓梯時，忽然有人拉住我的手腕。

 

江與澈用手指對著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聽到了許願的聲音。

 

許願哼聲道：

 

「你不是說對我沒感覺，讓我不要強求，現在又管我喜歡誰幹嗎？」

 

她這是在對著誰說，許願不是喜歡江與澈？

 

周聿啞著聲線無奈地說：

 

「我說的是我考慮一下，你倒是會添油加醋。」

 

我震驚地捂住嘴，當紅頂流的戀情被我撞到了。

 

還是吃到的一手的熱瓜。

 

「我不管，你就是想釣著我，除非你現在同意，不然我就去喜歡其他人了。」

 

周聿淡淡嗯了聲：

 

「我同意了。」

 

兩個人說好後，終於離開。

 

我激動地握住江與澈的手臂搖了幾下：

 

「我的天吶。」

 

江與澈學著我的話回我：

 

「你的天吶。」

 

意識到我的動作，我慌忙地放開手。

 

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許願和周聿在一起了你沒什麼看法嗎？」

 

江與澈狐疑道：

 

「我能有什麼看法，祝他們幸福？

 

「你不是喜歡她嗎？不難過一下？」

 

他像是被我氣笑了：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喜歡許願？」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當然是用兩隻眼睛看到的，下午你還給她買蛋糕了和我的一，而且還在那笑得很開心。」

 

他用手指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那是我給周聿推薦，周聿買的，我隻買了一份。我笑是因為你應該也會覺得很好吃，想的是你。」

 

我耳廓不由得一熱，心裡冒起了泡泡。

 

江與澈忽然摟住我的腰把我抵在牆上。

 

黑暗中我隻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伸手想推開他，沒想到他順手牽住了我的手。

 

朦朧陰影裡江與澈的輪廓線條分明。

 

他盯著我的眼，緩緩道：

 

「圓圓，我早就認出來我的網戀對象就是你，我沒有生氣，你也不要再逃避我了好嗎？」

 

我有點羞愧，強裝鎮定地說：

 

「你不會報復我吧江與澈，你不能那麼小氣，你蘭陵王S了我那麼多次！」

 

江與澈低下頭，盯著我認認真真解釋的表情，忽地低著下顎笑了幾聲：

 

「那我要是說我喜歡你呢？」

 

頓時我腦中一片空白，然後我推開了他跑了。

 

19

 

當事人就是非常地後悔。

 

沒想到男神竟然喜歡我，衝擊力太大了。

 

失眠了一晚上。

 

一大早我就下樓，就碰到在樓梯口守株待兔的某人。

 

他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然後拎著我便出了門。

 

坐在公交車上，我默默用眼神側視著江與澈。

 

他穿著件白色衝鋒衣，頭上戴著頂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比較低，隻看得見絕美的唇形。

 

看起來有些好親。

 

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給嚇到，慌忙轉頭望向窗外。

 

我怎麼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

 

20

 

到達目的地才知道為何會熟悉。

 

因為他來的地方正是我們一起念書的高中。

 

我有些愣住：

 

「你來學校幹什麼？」

 

江與澈對我神秘一笑：

 

「當然是帶你來尋找回憶。」

 

今天是周末，學校裡很安靜，基本沒人。

 

給保安叔叔說了我們是校友，倒也是很大方地就放我們進去。

 

一瞬間真像回到了高中。

 

江與澈回過頭，漫不經心地看著我，聲音幹淨清澈：

 

「蔣圓月，你信不信一個人可以喜歡一個人很多年？」

 

我喜歡他堅持了很多年，現在也依然喜歡。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相信的。」

 

江與澈突然走過來垂眸看著我，我們離得是那麼近。

 

我仔細辨別他的唇形，然後瞪大眼睛，熱意慢慢地爬上臉頰。

 

江與澈帶著些許委屈：

 

「圓圓，我昨晚都沒得及問你，你喜歡我嗎，你就跑掉了。」

 

我好像忘了怎麼呼吸，但心動不已，鼓足勇氣輕輕地說了聲：

 

「我喜……歡你的。」

 

他笑著俯身擁抱我：

 

「我也喜歡你，網戀沒見過人的時候喜歡你，更是從我高一那年起喜歡你。

 

「萬幸都是你。」

 

那一刻，我覺得像有煙花在我腦海裡綻放。

 

江與澈輕聲說：

 

「你記不記得你高一時候值崗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青春不被定義，少年葳蕤自生光。」

 

21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年夏天，蟬鳴聲聒噪，陽光炙熱。

 

每個班的紀律委員都會輪流當值。

 

那一天我是跟隔壁班的紀律委員鄭植一起。

 

午休時，我與他正在巡查。

 

看見在樹蔭的花壇下，有一個男生正舉著手機像是在玩遊戲。

 

鄭植迅速衝了上去，他是年級前幾，平常就喜歡抓那些違規亂紀的在老師面前表現。

 

鄭植伸手讓他交出手機。

 

少年穿著白 T 恤，皮膚很白也很瘦。

 

他仰起頭，有幾分懇求：

 

「能過兩個小時之後再交嗎，我有一個重要的比賽，如果通過了我才能去參加考核。」

 

鄭植不耐煩地說：

 

「不行，趕緊把手機交出來，打遊戲還找什麼理由，不良少年。」

 

少年抿著唇不動，氣氛有些焦灼。

 

我對著鄭植說：

 

「剛才教導主任說找你說競賽的事，這人就交給我。」

 

鄭植臉色有點猶豫，最後還是走了。

 

我帶著那少年換了個空教室，讓他安心參加比賽。

 

我就坐在他旁邊，對他說：

 

「一會兒得把手機交給我。」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坐在他旁邊默記單詞，沒想到竟睡了過去。

 

醒來時，少年還在旁邊。

 

隻是臉上難掩失落，我轉念一想，他這可能是比賽失利。

 

我用紙折了隻紙飛機放他桌前，溫聲道：

 

「今天你的手機我就不收了。」

 

看著眼前的少年想做些什麼，想到一句話便念了出來：

 

「青春不被定義，少年葳蕤自生光，送給你。」

 

22

 

那張我覺得意外的合照竟然他的有意而為。

 

第一面便認出了我是以前的那個同學。

 

眼眶有些湿潤，但是我更想親他。

 

這麼想，我也就這麼做了。

 

我掙開江與澈的擁抱。

 

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想象中的觸感，很軟像果凍一樣。

 

輕碰了一下離開。

 

江與澈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說話溫和低緩：

 

「圓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在他的溫柔注視下，我點了點頭。

 

一個喊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哪個班的，周末了還跑到學校約會。」

 

是教導主任的聲音。

 

畢業這麼多年還是會被老師嚇到。

 

我咽了咽口水：

 

「老師，我們已經畢業多年了。」

 

江與澈在身邊緊握住我的手, 低聲地笑：

 

「早知道以前就出手，帶你早戀了。」

 

23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 為什麼網戀的時候告訴我假名字。

 

他不自然地咳了咳, 委屈地說：

 

「你也沒告訴我真的啊。」

 

一時咽住了, 真會反駁呢。

 

我認真開口為自己辯解：

 

「那是因為我是女明星, 怕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你看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冰輪，那我怎麼會放你鴿子呢？

 

「不過, 也說不一定, 我是個記仇的人。」

 

他欠欠地說：

 

「我這不是也藏了一手嗎，怕別人因為我是冰輪喜歡我。」

 

我開玩笑地甩開他的手：

 

「拿這個考驗我呢。」

 

他又牽過我的手, 微微一笑，語氣低沉悅耳：

 

「冰輪和圓月兜兜轉轉都會走到一起的, 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還好我們沒走散。」

 

24

 

時間一轉而過。

 

夏季總決賽即將開始。

 

比賽這天, 主持人依次完比賽選手後依次入場。

 

江與澈依然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個。

 

我坐在臺下的人海之中，為他鼓掌。

 

比賽很快開始, 沒想到他沒跟往常一樣拿他的最拿手的對抗路，而是選擇了射手位。

 

對面顯然也有些意外。

 

因為他先鎖孫尚香, 對方反手拿了公孫離與之相克。

 

遊戲剛對局就僵持不下，對面一直給壓力, 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轉折在最後風暴龍王，兩方都想爭奪。

 

江與澈的孫尚香隱藏視野，在小兵到達對面高地的時候他才出現。

 

對面想回城, 他的隊友們紛紛發起進攻打斷。

 

終於在最後一刻, 他點掉了對面的水晶。

 

全場尖叫，掌聲如雷。

 

江與澈如釋重負地摘掉耳機，他的隊友們紛紛跑到他身邊跟擁抱在一起。

 

觀眾大喊著：「FG 戰隊牛逼，冰輪牛逼。」

 

場館內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江與澈是我的偶像, 也是我愛的人, 他值得所有的鮮花和掌聲。

 

25

 

比賽勝利, 他留下來接受採訪。

 

我坐在下面等他。

 

記者好奇地問：

 

「你為什麼會取名為冰輪，有什麼含義嗎？」

 

江與澈的視線突然朝我望過來。

 

他溫柔一笑：

 

「古代的月亮被稱為冰輪，我喜歡月亮。」

 

有一個小女孩在臺下悄悄臉紅了。

 

記者笑了一下, 問了一個大家都很關注的問題：

 

「冰輪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下面頓時沸騰了起來。

 

江與澈微微一笑，向記者要了麥克風。

 

「非常榮幸今天能夠拿下冠軍, 往後 FG 戰隊會繼續努力，不負期望。」

 

然後他將視線轉向我, 嘴角上揚：

 

「圓圓，要不要考慮給我個名分？」

 

他走下樓梯, 繞過人群，直直向我走過來。

 

我聽到這話一驚, 瘋狂給他使眼色。

 

可他裝作沒看見，直接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 吻上了我的唇。

 

現場所有人驚呼出聲。

 

話題當天衝上熱搜，在漫天金色飄帶雨中我跟他接吻的照片在網上瘋傳。

 

我和江與澈都用了這張圖官宣。

 

我和他的金與良緣 CP 超話直接過年。

 

更搞笑的是江與澈的小號在 CP 超話中裡是大咖認證。

 

26

 

後面我學習了蘭陵王，我讓江與澈用小喬。

 

在峽谷裡也是報回那次仇。

 

再次把他SS在泉水裡後。

 

江與澈按倒了我，他揉了揉我的頭發：

 

「寶貝，你過分了啊。」

 

我伸手推開他：

 

「寶寶，不要玩不起。」

 

他又粘了過來, 將頭搭在我的肩上。

 

「寶貝問你一件事，你喜歡貓還是狗？」

 

我不明所以地回答：

 

「狗。」

 

他：「汪。」

 

傳下去，蘭陵王給小喬做狗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