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傅太太的第三年,傅慎蕭和別的女人官宣了。
女孩白皙的手和男人的大手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那隻熟悉的手上還戴著和我一對的婚戒。
我看了許久,最終沒點贊,也沒哭。
隻是默默摘下了自己手上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
傅慎蕭不知道的是,我已經病入膏肓。
很快就要S了。
1
公司的人都說傅慎蕭在身邊養了個女孩。
年輕漂亮,而傅慎蕭也對她格外耐心,似乎是上了心。
那個女孩叫湯知慧,是傅慎蕭公司新來的實習生。
我見過她的照片,她毫不畏縮地直面鏡頭,笑得明媚動人,青春洋溢。
有人說她的眼睛和傅太太有八分相似,都是一雙彎彎的笑眼。
可我看了那張照片很多次,卻覺得不然。
我的眼裡沒有了那種年輕時的蓬勃的勇氣。
與其說她像傅太太,不如說她像盧語念。
她比我更像年輕時的我。
湯知慧一來就被安排到了傅慎蕭身邊當實習秘書。
偶爾我去公司,湯知慧會替我端茶倒水。
「語念姐,你來啦。」
可她總是笨手笨腳地什麼都做不好。
手工定制的水晶杯,在她手裡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板上。
碎片濺落一地。
湯知慧沒有想象中的驚慌,隻是不在意地癟了癟嘴。
然後委屈巴巴地看著傅慎蕭。
「傅哥……」
我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了傅慎蕭的身上。
我也想知道,他會怎麼對待這個算不上稱職的秘書。
在我的注視下,傅慎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別亂忙了,出去待著。」
見湯知慧不滿。
傅慎蕭頓了頓,語氣溫柔:
「小心碎片劃傷手。」
默許,容忍。
是明目張膽的偏心與愛護。
我的心髒一酸,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了。
我見過他愛一個人的樣子。
傅慎蕭從前也是這樣對待我的。
但他的目光,已經很久沒有停在我身上了。
見我久久盯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傅慎蕭問我:
「怎麼了?」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笑:
「……沒什麼,隻是想,你對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可真好啊。」
傅慎蕭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剛來,什麼業務都不熟練,我多照顧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末了,又補了句:
「你總是多想。」
傅慎蕭是最注重工作效率的人。
他卻對這個新來的實習生犯錯誤的行為仿佛什麼都看不見一樣。
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犯錯的下屬有這麼溫和的一面。
我盯著他的眼睛:
「阿慎,你真的隻把她當一個普通的秘書嗎?」
傅慎蕭眼神躲閃:
「……說了你總是多想,你都已經是傅太太了,還和她一個實習生計較什麼?」
我剛想開口說什麼。
傅慎蕭起身,冷著臉落下一句「盧語念,什麼醋你都吃,你現在真是變得不可理喻」,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離開總裁辦公室。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外面的湯知慧踮起腳給傅慎蕭整理領帶。
傅慎蕭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低下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們的冷戰持續了一個多月。
我沒有再像從前那樣主動低頭,傅慎蕭也沒放下面子來找我。
直到後來,我在手機上看到了他和別人官宣的朋友圈。
2
湯知慧是特意在朋友圈發的官宣照片。
女孩白皙的手和男人的大手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那隻熟悉的手上還戴著和我一對的婚戒。
「你的偏愛永遠是我最大的底氣,傅先生。」
下面紛紛發表著祝福和恭喜。
連從來不刷朋友圈的傅慎蕭也親手給她這條點了個贊。
是明晃晃的偏愛。
我看了許久,最終沒點贊,也沒哭。
隻是默默摘下了自己手上那枚戴了三年的婚戒。
胃裡隱隱作痛地折磨著我。
我想。
傅慎蕭,我們真的要結束了。
我和傅慎蕭相戀了七年。
當初從異國到長輩的反對,種種困難都沒能阻攔我們在一起。
他接連十幾個小時不合眼轉機,飛到我的公寓樓下,隻為了看我一眼。
我也曾經為了給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在倫敦下雪的節日裡賣了一夜玫瑰花。
我們愛得轟轟烈烈,非對方不可。
仿佛眼裡再也看不見別人。
畢業時,在我和他共同生活的房子裡。
傅慎蕭曾經抱住我對我說過。
盧語念,我一定會娶你回家,因為我沒辦法想象我們不相愛的樣子。
他認真地說他這輩子隻愛我一個。
後來,傅慎蕭確實做到了。
他用了四年的時間把我娶回了家。
然後呢。
然後把我和曾經許下的誓言撇在一旁,轉頭牽了別的女人的手。
年少時的情話成了正中眉心的子彈。
相愛是有時限的,年少的愛戀是短暫不可追。
或許傅慎蕭應該早點告訴我。
不然也不會留我一個人活在回憶中。
那麼久。
又那麼難熬。
3
我的胃總是在痛。
這幾天疼得更加厲害。
朋友催我說,不能再拖著了,得早點去看病。
我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可我不想面對。
我忽然有些累,輕聲對朋友說。
我害怕。
周明悅是我朋友裡脾氣最火爆的一個。
她見我這樣,又心疼又難受,嘆了口氣。
周明悅一邊說著,夫妻哪裡有什麼隔夜仇,你不好意思跟傅慎蕭低頭,我幫你來說。
說完,就拿過我的手機,撥出了那個置頂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傅慎蕭都沒有接通我的電話。
我有些苦澀,強撐起一個笑。
要不別打了吧,我一個人也能行。
周明悅皺著眉,罵傅慎蕭的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
我慌亂接聽。
傅慎蕭冷漠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他問:
「盧語念,你又要幹什麼?」
我心底一酸澀,還沒開口。
那頭就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叫他。
「……傅哥,這個文件應該放在哪裡呀?」
她親密的昵稱,讓我一頓。
傅慎蕭溫和地對那頭的女孩說了句稍等。
幾秒後,沒聽到我說話的傅慎蕭不耐煩地催促:
「盧語念,你有什麼事……」
我不爭氣地吸了吸鼻子:
「阿慎,我生病了。」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傅慎蕭一愣。
「什麼病?」
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摔碎玻璃的聲音。
女孩委屈地求助道:
「傅哥,人家不小心弄倒東西了,嘶……」
傅慎蕭立即緊張地關心女孩:
「沒受傷吧,乖乖放著別動,我來處理。」
那頭一陣動靜。
手機被放在桌子上。
或許傅慎蕭在幫湯知慧包扎傷口。
過了一會,傅慎蕭像是忽然才想起來這通沒掛的電話。
他拿起手機,問了句怎麼不說話,是什麼病。
我忽然不想說了。
反正,傅慎蕭的眼裡隻有湯知慧。
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關心盧語念。
挺好的。
我的胃又痛了起來。
我有些不清醒地想。
傅慎蕭,等你知道我得病的那天,會是什麼表情呢。
4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
周明悅表情難看地陪著我。
她一邊說著:怎麼會呢,怎麼好好的突然就……
話沒說完,她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周明悅無助地哭,哭得我心裡一陣陣地抽痛。
她說著,你明明還那麼年輕。
她說,一定有辦法的。
我擠出一個笑,安慰她沒事。
傅慎蕭那麼有錢,一定會給我找到最好的醫療團隊。
不就是一個白血病,一定有辦法的。
我一定不會S的。
我說了很多的一定,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在醫院拿了幾次藥,卡裡的錢花光了。
傅慎蕭已經有半年沒給我打錢了。
給他打電話總是在忙。
我隻好出門去一趟他們公司。
秘書客氣地把我帶到傅慎蕭的辦公室。
我一直等到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傅慎蕭才開完會。
見到我,他皺著眉問:
「你來幹什麼?」
我有些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解釋道:
「傅慎蕭,我的錢花完了。」
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閃過一絲厭惡。
「找我就隻知道要錢,盧語念,你真是沒救了。」
我沒說話。
心裡隻想著趕緊要到錢離開。
傅慎蕭對我還算大方,甩給我一張卡。
我慢吞吞地從地上撿起來。
他說這張卡裡有二十萬,下次別到公司找他了。
我點了頭,不去看他冷漠的表情。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卻在經過的茶水間看到了湯知慧。
湯知慧洋洋得意地秀著手上的鑽石:
「這顆可是前兩天傅哥從拍賣行特意給我拍下來的一顆鑽石,五百萬呢。」
「比傅太太手上的那枚婚戒上的還要大。」
我停下來,隔著玻璃看到她手上的那顆紅寶石,紅豔豔的宛如鴿子血一般。
灼燙得我眼睛有些酸澀。
傅慎蕭給我二十萬的治療費卻還要對我百般侮辱。
而送湯知慧五百萬的首飾卻連眼睛都不眨。
那一瞬間,我心裡滋生的情緒不是憤怒或是無助。
而是由衷的羨慕。
5
湯知慧的同事對她不由得又羨慕又擔心,提醒她小心被人聽到。
還有人提醒她傅太太今天來公司了。
湯知慧卻表現得滿不在意,說她當然知道。
「你們都說傅太太有多漂亮多貴氣,結果今天一見跟個黃臉婆一樣,一副短命的樣子。」
聽到這裡,我沒忍住,發痒的嗓子裡喘了口氣,狠狠地咳嗽了起來。
裡面的同事看到我,立刻站起來叫了聲傅太太。
湯知慧癟了癟嘴,一臉不情願地站起來。
我咳嗽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呼吸,有人給我端來一杯水。
剛接過,就聽到湯知慧自以為小聲地跟旁邊同事說:
「這個黃臉婆不會真要S了吧,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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