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棟疼得龇牙咧嘴。
他老婆依然不服氣大罵:
「你他媽誰啊!你跆拳道冠軍就能隨便打人嗎?我明天就去你們單位找你領導去,讓他取消你的冠軍頭銜。」
「閉嘴吧,別說了。」
李棟躺在地上,恨不得跳起來捂住他老婆的嘴。
5
他老婆急得臉紅脖子粗:
「老公,你別怕他啊,你怕他幹什麼,跆拳道冠軍就能沒王法了?」
「閉嘴,我都讓你閉嘴了。」李棟慌了,又連忙對王開解釋。
「大哥,大哥,你別跟他計較,她什麼都不懂,回頭我管教他。」
「嗯。」王開點頭。
「那香腸不曬了是吧?」
「是是是,肯定不曬了。」
「那其他的呢?」他掃了一眼李棟家陽臺地上的鹹雞鹹鴨。
「不曬出去了,我就放家裡曬,我加個板子,到時候曬好了請大哥你一起過來吃飯喝酒啊!」
王開點點頭。
「行,那這事兒咱就算了了,對吧?」
「對,當然。」
「不行啊!老公。」李棟他老婆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咱兒子愛吃這些的呀!這些肯定是要曬的呀,放家裡怎麼曬啊!」
「你閉嘴吧!」李棟怒斥。
王開沒興趣再聽他們夫妻二人吵架,直接就下樓去了。
可他也沒回家。
往常這個點,他到家後會出去吃飯。
等他走出單元門,我立馬用叉棍把樓上的香腸叉了一串下來,衝著王開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然後以飛快的速度縮回了手。
「咚」的一聲,王開邁開的步伐都僵住了。
他迅速轉頭往樓上看。
隻看見李棟他們家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香腸,在空中飄啊飄。
他怒了,立馬蹭蹭蹭地上樓,又開始砸李棟家的門。
李棟見來的人又是王開,頭都大了,臉上立馬堆滿了笑:
「大哥,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啊?」
王開不說話,直接揪住他衣領,一拳狠狠砸到了他臉上。
他氣得咬牙切齒:
「你小子還是不服氣是吧?跟我玩陰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是嗎?」
李棟腿都快嚇軟了,拼了命地擺手:
「沒有啊,我怎麼會不服氣呢!我大哥當年都是跟你混的,你就是我大哥的大哥,我哪敢不服氣啊!」
王開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他提著一串香腸問他:
「怎麼,剛砸的就不認了?是你扔的還是你家婆娘扔的?」
「不是啊,不是我啊,我沒有扔啊!」
「不承認是吧?」王開恨恨地點頭,又一拳砸在他臉上。
「那你說,這香腸是不是你家的?」
「是是是。」李棟的嘴角有血流下來。
「可是大哥,我真沒用香腸砸你啊。」
王開把他衣領拽得更緊了一些。
「就問這香腸是不是你家的?你承不承認。」
「是的,是的是的。」他也聽出來王開的意思了。
就是認定了是他砸的了唄!
見王開的拳頭又捏緊了,他害怕極了,渾身顫抖著,跟小雞啄米似的慌忙點頭。
「承認承認,我承認的大哥,以後我一定管好自己家的香腸,絕對不惹你了,行嗎?」
聽了這話,王開這才滿意地松開了手,轉身走了。
聽到下樓的聲音,我也趕緊退回到了房子。
6
等他走遠了,李棟就哐哐砸起我家大門來:
「S丫頭,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偷了我家香腸砸我大哥?」
我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他幹脆手腳並用,開始踹門。
但無論他怎麼砸,我就是不出來。
他怒了,噌噌上樓,然後拿了一把錘頭下來就開始砸我家的門。
這下我慌了。
我打了報警電話,報告有人要非法入室。
同一時間,我又打電話給物業。
在李棟快要把門劈開之前,物業的人到了。
物業這次派來的是幾個壯漢,三兩下就把他的錘子給奪了下來,又好一通勸說,讓他上樓去。
他此時眼睛紅得跟隻兔子似的,咬牙切齒指著我。
「就是她個賤人,跟我後頭玩陰的,看我不找人玩S她。」
正罵著,警察也到了。
警察壓根沒問什麼情況,見他耀武揚威地拿著個錘子,我又是個小姑娘,立馬指著他大聲呵斥:
「你幹什麼呢?欺負人家小姑娘算怎麼回事!」
「你還敢報警?」
他SS盯著我,又先發制人道:
「警察叔叔你們管不管,她就是個小偷,偷我們家香腸!」
警察叔叔教訓他:「可是你砸了人家門,你得負責把人家的門修好啊。」
李棟脖子一梗。
「賠門咱先不談,讓她先把我們家香腸賠了,我們家香腸可貴著呢,進口的。」
警察叔叔又瞪了他一眼。
「你態度好一點,你就算是進口的香腸,也沒幾個錢,可你毀壞人家的門,那就是非法入室,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李棟頓時不說話了。
警察以為他服軟了,又口頭教育了他幾句,就走了。
幾人前腳剛走,李棟瞬間又囂張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手指快戳到我鼻子上:
「搬救兵是吧,你給我等著吧,我會讓你在這兒住不得安生的!」
7
他的報復來得很快。
第二天我下班回來的時候,樓梯道地面上全都被人潑了油。
油裡還摻了顏料。
牆上地上到處都是大紅色油漆,看著滲人得很。
再往裡面看去,不隻是油,就連大門上都被他潑上了糞水。
幹的混著湿的,湿答答地掛在門上,散發著刺鼻難聞的味道。
我下意識一陣作嘔。
樓上毫無動靜,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油,打算先回家再說。
卻在開鎖時,發現鑰匙插進不去了。
再低頭一看,就連鎖芯都被他用膠水封住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了。
我從兜裡拿出一把小刀,打算刮開膠水。
卻在半蹲著用力刮膠水時,腳下一滑,摔了個屁股蹲,整個人跌到了糞水裡。
樓上頓時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抬頭往上看,李棟和他老婆正笑得前仰後合,兩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要跟我鬥嗎,等著吧,我保證以後每天的花樣不帶重復的。」
我氣得腦袋發暈,一時想不到對付他的辦法來。
他見我不說話,衝我比了個中指,又做了一個「明天還來」的口型,然後哈哈大笑著上樓去了。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
等他上樓了,我一步小跑到樓下,乒乒乓乓地開始敲王開家的門。
門很快打開。
對上他一臉疑惑的眼神,我立馬捂著臉開始哭:
「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呀!我快被樓上的人欺負S了。」
王開一聽事關李棟,頓時來了興致,問我怎麼了。
我哭哭啼啼一通訴苦:
「樓上曬香腸被你揍了,現在他說是我告訴你他們曬香腸的事的,他打不過你,就把這事怪在我頭上,但關我啥事啊!現在我的鎖芯上都是膠水,門口地上全都是油和糞,到處都是紅漆,他們還警告我說讓我走著瞧,你說我一個小姑娘我怎麼鬥得過他們呀!你幫幫我吧,這事也是因你而起的呀!」
王開聽了,眉頭皺成了三道褶子,二話不說就拉我上樓。
看到地上到處都是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樓梯道裡更是散發著陣陣惡臭。
他火氣也跟著上來了,整張臉黑得跟個鍋底似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我最討厭欺負小姑娘的人了,尤其是這事兒還是因我而起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這句,他大步跑上樓,一腳踹在了李棟家的鐵門上。
李棟估計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立馬開了門。
見來的人又是王開,整個人頓時就萎了:
「大哥,你怎麼又來了,我沒犯事兒啊,香腸我今天也沒曬外面啊!」
王開把我從身後拉出來,問他:
「你欺負人家妹子了,是嗎?」
大哥見到是我,眼睛都瞪圓了,又連忙擺手笑道:
「我可沒有啊!我們就是正當交流,鄰裡間的互相交流,嘿嘿。」
王開從我衣服後面薅了一坨,就往他臉上抹:
「你管這叫正當交流?你平時就是這麼跟人交流的?」
李棟嚇S了,他扭頭瞪我:
「小賤人,你又告我狀是嗎?」
王開把我護在身後,把他的目光擋得結結實實。
「怎麼的,就告狀了,你說怎麼的,你有意見嗎?」
他邊說,邊上手推了李棟一把。
李棟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開順勢掐住他下巴,逼迫他把嘴張開,然後又從我身上揩了一把不明混合物,一股腦抹到了他嘴裡。
李棟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
王開一把薅住他頭發,逼他仰頭,又指著我警告他道:
「看好了,這是我妹子,你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李棟被他拽著頭發,疼得龇牙咧嘴,縮著脖子叫。
王開拎起他的衣領,跟拖個豬似的把他拖到樓下,然後把他丟到地上,命令:
「把這些東西清理幹淨,妹子在這監督,有一點弄不幹淨的,都給我舔幹淨,聽明白了不?」
李棟點頭如搗蒜:
「明白了大哥,都聽明白了。」
王開滿意離去。
他一走,李棟突然抬起頭,用一雙滿是S意的眼睛緊緊盯在我臉上.
讓人不寒而慄。
8
第二天下班,我突然發現,我被人跟蹤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按往常的路線走,身後突然多了個人。
那個人不急不慢地跟在我後面,我走快一點,他也加快步伐。
我走得慢了,他也跟著慢下來。
我不確定是不是多疑了,於是拐進了一條小道。
可他也立馬拐了進來。
這條小路的盡頭,是一家工廠園區。
按理說,這個點工人都下班了,很少有人往這邊走。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於是下意識走快了一些。
身後的人步子也明顯跨得大了,但也沒有完全跟上來。
一直跟我保持著五步之內的距離。
很快就要走到頭了。
那家園區內的辦公樓已經是黑壓壓的,沒有一盞燈亮著了。
可我現在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兩邊都是高牆,我也翻不過去。
毫無選擇之下,我下意識走得更快了一些。
那個人瞬間又跟了上來。
一瞬間,我血壓都上來了。
眼前的公司越來越近,幾乎隻有五十米的距離了。
就在我寄希望於那家公司的保安還在上班的時候,後面那人突然快速衝了過來。
他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整盆的液體,「哗啦」一下,一股腦地朝我潑了過來。
我沒有防備,被他潑了個正著。
衣服、褲子、鞋子,包括頭發、臉上,全都被潑上了不明液體。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面而來。
好在,那人得手後,倉皇而逃,很快跑不見了人影。
大腦裡的那根緊繃著的弦也跟著松了下來。
我找了個有路燈的地上,然後拿出鏡子照了照。
好家伙,看清了我現在的樣子,更是惡心到了極點。
此時,我的頭上衣服上全都是糞水,淅淅瀝瀝的,一滴一滴地往我脖子裡面滴,就連白色圍巾都被染成了棕褐色。
我差點要瘋了,立馬打了電話報警。
警察查了沿途的監控,很快鎖定了目標。
那個人是個街頭混混。
他們把人找過來後,那個混混一臉無賴地衝我伸脖子:
「怎麼的,氣不過,打我兩下唄!反正我沒有錢賠給你。
「你要起訴?那你起訴唄!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你來唄,我是無所謂。」
警察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也弄生氣了,一拍桌子:
「嚴肅點兒,老實交代,你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節?」
「沒有過節啊!我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我女朋友跑了,我就看見不得這種漂亮的。怎麼了,這理由難道不可以嗎?」
「嚴肅一點!」警察再次一拍桌子呵斥他。
「說,你是受誰指使的!」
「沒有人指使我呀!為什麼覺得我受人指使呀?警察叔叔,說話要講究證據好不,我純粹是闲的,報復社會,懂不?」
他無所謂地晃著腿,又問。
「是不是要拘留我啊?那好啊!正好天冷了,我沒地方住,你拘我幾天,我暖和暖和。」
「不過啊!」他剔著牙,指著我威脅。
「就算進去,也就是五天十天而已,等我出來,我繼續弄你。」
我知道他背後那個人一定是李棟,也知道,解決掉他一個,不足以解決問題。
不過,該追究的還是得追究。
我對警察點頭:
「那就拘留吧!我看他也挺向往這裡的。」
9
出了警察局,我思索片刻,然後給我一個朋友打去電話。
第二天一早,他就領過來幾個十幾歲的黃毛小伙。
幾個人都是職校的中專生,整天在街上遊手好闲,學校也不去。
每天就在附近的初中門口遊蕩。
見到誰穿得好看或者看著老實的,都會去敲詐勒索一筆。
我把李棟兒子的照片給他們看了,又給他們每人五百塊錢和一袋東西,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初中:
「就是那個學校,他每天早上七點二十五準時到學校,你們記住了嗎?」
五百塊,對於我來說是小錢,可對他們來說,足夠在網吧揮霍一個月了。
領頭的人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姐,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過目不忘,這人的臉已經刻在我腦子裡了。」
「行。」看著他又無賴又靠譜的樣子,我又許諾。
「事成了,會有額外的獎勵。」
此時離上班時間還早,我站在街角遠遠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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