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跛著腳急忙跑出去，「老師太晚了，你快離開。」

老師看到我一臉激動，「小草，我今天來做一下你家長的工作，你成績那麼好，怎麼能不讀書呢？」

 

我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將她往村口推去。

 

「你快走，有什麼事讓校長來說，你到村裡來幹什麼？快走」

 

她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不同於往日的腼腆禮貌。

 

「小草，你有什麼難事告訴老師，老師一定盡力幫你」

 

我急的滿頭大汗，「快滾啊，你快滾啊」

 

猥瑣低沉的聲音傳來，讓我瞬間瑟瑟發抖。

 

「老師，小草現在確實有個難事需要你幫忙」

 

聽著身後雜亂的腳步聲，我不敢回頭，隻能拼命去推劉美老師。

 

可是她卻毫無防備的笑道，「小草爸爸，今天我來家訪，就是想和你談談，小草不上學可惜了」

 

「你看家裡有什麼難事，你說，能幫我一定幫」

 

周圍人傳來哄鬧聲。

 

老師看著越聚越多的男人，全都用猥瑣的眼光看向她，臉上的笑終於慢慢消失。

 

「小草還缺個媽，你就留下來給她當媽吧」

 

我腦子嗡的一聲，拼命朝她大吼，」快跑」

 

老師驚恐的看了我一眼，慌張扭頭跌跌撞撞的往村口跑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沒跑出兩步就被人攔住。

 

「老師，你都答應當小草媽了，怎麼還跑啊」

 

「你們這是犯法的，警察會抓你們坐牢的」

 

原本端莊的老師，面上隻剩下驚慌失措。

 

我伸出不停抖動的胳膊擋在她的面前。

 

可是，直接被我爸一巴掌掀翻在地。

 

「什麼是犯法？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耽誤老子娶媳婦！」

 

07

 

老師被抓了。

 

我也第一次看到村裡的女人到底是如何來的。

 

他們圍成一圈，讓她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我爸那個惡心的男人，當著大伙的面，將她強暴了。

 

整個村莊充滿了女人的慘叫和男人的嬉笑聲。

 

我被扔在路邊，隻要站起來就會被人一腳踹趴。

 

最後，聽著老師的哀嚎，已經毫無力氣的我徹底絕望了。

 

S吧，就像上輩子那樣。

 

也許隻有S了，我才能夠徹底脫離這個吃人的山村。

 

結束後，全身赤裸的老師被那個惡心的男人拖回家。

 

她看向我的眼神空洞的好像深淵。

 

趁人不注意，她衝我無聲張嘴。

 

「救我，救我」

 

瞬間，我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流了滿臉，流了滿心。

 

感受著渾身的劇痛，我抬頭看向月光。

 

上天讓我重生一次，難道為了什麼？

 

我這條爛命有什麼值得重來的？

 

上輩子我害了母親，這輩子我卻害了老師。

 

也許母親說得對，我早就應該被掐S。

 

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別人？

 

對不起。

 

就在我失去意志，一心求S時，遠處傳來男人怒吼和女人的慘叫聲。

 

那早就習以為常的哀嚎，如今卻如同魔咒一般傳進我的腦裡。

 

刺的我喘不過氣。

 

女人也是人，不是牲畜不是玩意。

 

課本說人人平等，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我們仍然像牛馬一樣被隨意毆打買賣？

 

每個女人都應該像天上的飛鳥，可以翱翔，可以去各個領域發揮特長。

 

而不應該被囚禁在豬圈，隻是被當成燒火做飯生孩子的工具。

 

一團烈火從胸口燃起，燒的我大腦突然清醒。

 

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我還害怕什麼？

 

最多就是再S一次，

 

但是，我要他們給我陪葬。

 

08

 

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浮現。

 

第二天天剛亮，我走回家中，不出意外看到了被捆在豬圈的老師。

 

我鼻頭一酸，立馬咬緊牙關，將沒用的眼淚憋回去。

 

靜悄悄的從屋裡翻出一件破舊的衣裳，蓋在她赤裸的身上。

 

看著她毫無神採的眼睛，我用力抱住她冰冷的身體。

 

天剛擦黑，我掙扎起身去做飯。

 

為了讓飯好吃，我特意多加了香油，來中和野菜的苦澀。

 

「今天表現不錯，果然長大了該嫁人了」

 

「嘿嘿嘿，爸把她賣了，一定要給我買奧特曼，你答應我的」

 

「好好好」

 

我順從的聽著這對惡心的父子說話，看著他們將我連夜採來的「野菜」吃的一幹二淨。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爸你看，這個小賤人在笑咱們」

 

這是我從小照顧長大的弟弟，可是才八歲的他和這個村的男人一模一樣，根子都爛透了。

 

我揚起一巴掌扇在他的胖臉上，打的他愣在當場。

 

也是，從小到大，無論他如何貶低我嘲笑我毆打我，我從來沒敢打過他。

 

他就是這個家裡的小霸王。

 

這是我頭一次打他，而且是當著他爸的面打他。

 

感受著扇巴掌的暢快，我又打了他一巴掌。

 

「你作S啊，敢打你弟弟」

 

男人怒喝，手上的筷子朝我扔過來。

 

要是往常我早就嚇得蹲在了牆角，等著他的拳打腳踢。

 

今天我卻直接掀翻了桌子，碗裡的熱粥菜湯撒在了他們身上。

 

他怒吼著要來打我，可是卻身體一軟一頭栽倒在地上。

 

弟弟也開始躺在地上打滾。

 

兩父子痛苦的呻吟聲如同交響樂一般，讓我心潮澎拜。

 

我盛了滿滿一碗粥，看著他們的慘樣一口一口吃的噴香。

 

小時候，媽媽經常帶我去山上摘野菜。

 

哪怕滿臉青紫，她仍會耐心的叫我如何分辨野菜和毒草。

 

也許大山早就知道這片土地上養育的是一群人渣，所以在角落裡長滿了有毒的斷腸草。

 

媽媽說它還有個名字叫鉤吻。

 

這個名字真美啊，沒想到炒成菜聞著這麼香。

 

09

 

這是我人生中吃的最飽最痛快的一次飯。

 

兩父子已經失去力氣，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我立即盛了一碗熱粥端到豬圈裡。

 

「老師，老師，你快喝了，咱們馬上跑」

 

聽到跑字，眼神麻木的老師好像靈魂歸體，瞬間回神。

 

我強忍著羞愧和酸澀，將粥一點點的喂給她，「吃，吃飽了有力氣」。

 

她開始大口吞咽，臉上的淚如雨下。

 

我拿起鐮刀割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一聲微弱的呼吸聲傳來。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拿著鐮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跑」

 

是隔壁的嬸娘，她滿身青紫的躺在髒亂的豬圈，眼睛卻直直的看向我。

 

「我們一起跑」

 

她的眼睛瞬間亮的驚人，可是卻又瞬間暗淡的掃了掃自己。

 

「你跑，快跑」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她的腿不正常的扭曲著，顯然已經斷了。

 

我忍住哽咽，「等我，我會來救你們。」

 

說著，扶起已經穿好衣服的老師，趁著夜色頭也不回的邁出院子。

 

10

 

我和老師一路無話，相互攙扶著，往村口跑去。

 

看著近在眼前的村口，我的心跳如鼓。

 

「有人跑了，快來人啊」

 

一聲大吼如同平地一聲雷，驚得我汗毛豎起。

 

我和老師加快腳步。

 

極速快跑讓我長期虧空的身體達到極限。

 

嘴裡溢出血腥味，心髒好像要不受控制的跳出胸口。

 

可是我們不能停。

 

因為身後已經傳來怒罵聲和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

 

「啊」，

 

老師突然往下一墜，帶著我一起跌倒在地上。

 

「老師，快起來，他們追過來了」

 

「小草，我跑不了了，我的腿折了」

 

這時，我才發現她臉色慘白，頭上布滿了冷汗。

 

而她的腿已經腫成饅頭，原來她的腿昨天就被打斷了，可是她卻憑借著逃出去的意志，一直再堅持。

 

但是，現在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的眼裡布滿絕望，手卻拼命的推我，「你快跑，找人救我們」

 

說著，手裡被她塞了團紙。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我咬咬唇，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的朝著山上跑去。

 

身後傳來男人怒罵聲和老師的慘叫。

 

我忍著滿嘴的血腥味竄進山上的小路。

 

上輩子我困S在這個山村，選擇跳下山尋求解脫。

 

如今，我跑進這片生我養我的山中，尋找生路。

 

黃天不負有心人，靠著對大山的熟悉和嬌小的身體，我終於擺脫了村裡人。

 

11

 

我害怕他們去警察局門前堵我。

 

為防止萬一，我先跑到學校，從側面牆翻進去，縮在衛生間等著校長來上班。

 

慶幸，今天校長早早的到了學校。

 

我不知道的是，因為劉美老師的失蹤，學校已經急瘋了。

 

校長已經兩天都沒合眼了。

 

一身狼狽的我突然出現，嚇了他一跳。

 

「你是哪個班的？出了什麼事？衣服怎麼這麼髒？」

 

看著原本嚴肅的校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溢出的關心，我瞬間大哭。

 

「孩子？到底怎麼了？」

 

我哽咽出聲。

 

「劉美老師，被……村裡人抓起來了……」

 

「快找人救她」

 

咚！校長驚的帶翻了椅子，眼睛SS的瞪著我。

 

然後立馬拿出電話報了警。

 

我將攥了一路已經被汗水不知道打湿多少次的紙條遞給他。

 

那上面寫著老師家裡的電話。

 

幸好，得知女兒失蹤，她的家人已經到達鎮上了。

 

已經在鎮上任職數十年的校長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僅報了警，還集結了全校青壯年老師。

 

帶著我一起奔向我逃了一夜的地方。

 

看著越來越近的山村，頭一次我心生激蕩。

 

我好像忘記疲憊，激動的當著校長的面，向警察講述了村裡的情況。

 

聽我說完所有人都紅了眼眶。

 

而這時領頭的警察接到一通電話。

 

我敏銳的感覺到他的看我的視線出現了變化。

 

我不由自主的拽住了校長的衣袖。

 

「村裡報警，說你S人了」

 

警察的話讓我傻在當場。

 

12

 

警車進了村子就被圍住了。

 

村長帶著全村老少拿著鋤頭鐮刀，兇神惡煞的擋在路上。

 

「交出S人犯」

 

「交出S人犯」

 

我跟著校長下了車。

 

人群突然激動，數十名警察組成人牆放在我們身前。

 

我躲在校長身後，看向對面人群。

 

那惡狼一樣兇狠殘暴的眼睛SS的盯著我，嚇得我渾身汗毛豎起。

 

警察高喊著後退，可是人群毫無動作，隻能鳴槍示警。

 

聽見槍響，村民縮了縮腦袋，左右看了看，開始後退。

 

「她S了自己的爹和弟弟，應該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