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一下。」


一個人終於在此刻,制止了這一切。


他拍案而起。


他無法像看戲一樣品玩鬧劇,即便他曾多麼忽視我和我媽,我也相信,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我的話像針一樣往他胸口扎,貫穿而過,錐心刺骨。


「小河……」我爸看著我,雙唇翕動許久,卻仿似怎麼也湊不成句子。


半晌,他顫抖著問出口:「……你和爸爸說,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班主任一下子愣住了,看看我爸又看看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場其他不熟識我和我爸的人,跟邀請來的記者,也齊刷刷地看向他,不自覺地瞠目結舌。


我爸這是把自己的臉也放到了臺面上打。


「班級有監控,我的同班同學是目擊證人。我鼻子上的傷口是姚曼把我關在女廁裡,拿帽檐一下一下扇出來的。」


「我的頭發被她剪掉,之後又滴上了 502,不得已才剃光。還有我的裙子,是因為我坐上她滴滿墨水的椅子。我的帽子被她扔進洗拖把的水桶。」


「這些,我幾乎每一天都在經歷……」


不等我說完,我爸手中的鋼筆被他狠狠擲在漂亮的大理石桌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叫我身後的班主任一個激靈。


我爸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不顧形象地一腳踹倒椅子。


我聽見這位素日裡溫文得體的商人,一遍一遍重復著同一句髒話。


他在生氣,在怪罪。


卻不知該怪我,怪姚曼,還是怪這所他投資的學校,甚至怪自己。


「爸,我知道您想問我,發生了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和您說……」


我先打破場上這極其詭異的鴉雀無聲。


我喉頭微動,用吞咽遮掩此刻的語塞。


不知為何,我明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明明想要將話說個暢快,可真到了此時,我隻覺喉間苦澀痛漲。


一個個字梗在肺腑,發著燙卻蹦不出來。


「我知道,一旦告訴您,您一定會保護我。」我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頓,「但如果,我沒有您這樣的父親呢。」


如我所願,校董會邀請來的三倆個記者終於舉起了相機。


「如果,我就隻是一個出身於貧寒單親家庭的女學生,沒有身為校董的父親,我在這所學校裡無依無靠,那我又該怎麼辦?」


「難道,我就活該遭受這樣的欺凌,活該被她們仗著特權一再欺辱踐踏嗎?」


我盯著我爸,認真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或者,隻是這座象牙塔裡,就真的,隻有特權才能制裁特權嗎?」


我又面向記者手中的相機,盡量讓他們把我——一位萬裡挑一的奧賽省一得主,也是一位校園霸凌的親歷者,把我身上所遭受的傷害,把我此刻面容上的堅定,拍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這所學校裡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絕不止一個,他們也應該被看見,被保護。」


「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讓校長、校董,甚至校外的記者們,看到並記錄發生在我身上,同樣,也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一切。」


「這就是我今天來這裡的意義和目的。」


說罷,我鞠了個躬,像進來時一樣。


然後我戴上我的帽子,穿上我的校服,把創可貼揉搓成一小團,攢進手心,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誰都忘了我來是接受頒獎的。


但,在我心中,我已經給自己頒完了獎。


14


晚上放學,我爸的保時捷就停在校門口十分顯眼的地方。


我故意視而不見,壓低了帽檐快步走著。


他沒有下車攔我,甚至沒有叫我,隻別扭地放慢了車速,跟在我身後。


周遭的車子狂按著喇叭,他置若罔聞,時快時慢,叫我怎麼也甩不掉。


直到小區門口的街道上,我停下,熟練地在包子鋪買晚餐。


我爸才趕忙把車停在路邊,快步跑過來。


「我來,讓我付。」他把我擋在身後,主動去掃碼,「老板,多少錢?」


「兩個豆腐包,三塊錢。」


他一下子愣住了,半天用鼻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的世界裡,仿佛沒有三塊錢的東西。


「來,小河,給。」他從老板手裡把包子接過來,遞給我,欲言又止了半天,問出一句,「你,不是平時晚上都吃這個的,對吧?」


「不然呢?」我翻了他一眼,發自內心地,對他的沒見識翻了個白眼,然後迫不及待敞開塑料袋,把包子往嘴裡塞。


「小河,爸爸帶你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討好讓他局促。


這位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此刻對我笑得諂媚又真誠:


「爸爸知道一家很貴的宴會廳,平時你們校長都舍不得去的,好不好?還是,你想吃些年輕人喜歡的,和牛?松露?刺身……」


果然沒見識,翻來覆去,都是這些東西。


和姚曼她們也沒什麼區別。


「您給我做飯吧。」


我印象中,自從他發達了,有了自己的公司,已經十年沒下過廚。


哪怕他的手藝,在我殘存的童年記憶中,仍是珍馐美味。


但他尷尬的沉默令我會意。


「開玩笑的。」我把手中熱騰騰的豆腐包遞過去,打斷他,「喏,給你一個,我倆都吃飽了,您就別跟著我了。」


「要不,爸爸給你去買幾條裙子,你喜歡什麼牌子?」


他報了幾個奢侈品牌,想來他和朵朵阿姨是那裡的常客,卻根本勾不起我的興趣。


「不用,我不喜歡買衣服。」我假模假樣地笑笑,趕快往家跑。


不跟自然是不可能。


我爸一路硬是把我送回家,打開門,破天荒的,我媽竟然在家。


「今天你怎麼有空接小河,辛苦你了。」


看到來人,她短暫的一怔後,低下頭,客氣而冷漠地去關門,完全沒有留他的意思。


「等等。」我爸抵住門,「出來聊兩句吧。」


我爸使了個眼色,表示是與我有關的事情,我媽才不甘願地走出去。


我不知道他倆在門口說了什麼,但我媽回來時,臉上很明顯掛著幹了的淚痕。


她吸了吸鼻子,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用顫抖的嗓子輕哼著一首歌,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可隔著牆,我也明明聽見她咬著枕頭的嗚咽聲,撕心裂肺的,痛苦而自責。


那天半夜,一向不擅長表達情感的我媽,躡手躡腳地進了我的房間。


我在假寐中,感受到輕輕撫摸著我鼻子上的青紫,一遍又一遍小聲重復:


「對不起小河,對不起……」


15


周一一早,我去上學。


剛準備坐下,姚曼先用腳抽走我的椅子。


她理所應當地伸出手:「拿來,數學作業,給我抄抄。」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一回,她抄得解答題也一模一樣。


為了不被老師懷疑,她幹脆撕掉我的作業,讓我在班級門口罰站了一節課。


而另一次,我因為遲到逃過一劫,於是被撕作業的人成了魏雨欣。


但,現在,我不會再順她的意了。


該被校董會和記者看到的事情,都已經一覽無遺,對我來說,姚曼沒有任何價值。


她隻是一個可惡而狠毒的施暴者,一個該被懲治和報復的惡人。


「不給。」我頭也不抬地說。


「你說什麼?!你瘋了吧秋河!」


明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姚曼瞪大了眼睛,震怒地想要故技重施,去搶我的帽子,打我的腦袋。


隻是,她剛剛揚起手,就被我一把捉住了手腕。


「是你瘋了。姚曼,瘋了這麼久,該瘋夠了。」我盯著她,漠然而勇敢。


「秋河!秋河你,我要讓你滾出這裡!」


她像困獸,兇猛但無力。


面對此刻不受任何威脅,保持著冷笑和無力的我,她狼狽至極。


還想繼續進攻時,班主任走了進來。


短短一個周末,錢老師像變了個人,他掸了一眼眼前的鬧劇,然後默不作聲地走上講臺,翻開書:「課代表收作業吧。」


「老師!錢老師!秋河她打人!」姚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顧紀律地衝到班主任面前,晃著自己微微發紅的胳膊,「錢老師你看,秋河她……」


「拿上課本,去門口站著上課,不要擾亂紀律。」班主任冷冷發聲。


姚曼得意地回頭衝我翻白眼:「聽到了麼秋河,老師讓你……」


「姚曼,我說你出去。」班主任依舊頭也不抬。


昔日的小公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錢老師……」


「快點,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你欺負秋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老師和同學們都看在眼裡,你今天一天就在班級門口待著,好好反省吧。」


「我不去,你們誰敢讓我出去罰站,我要和媽說!」說罷,姚曼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16


小公主一去不回。


但第二天,聽說姚曼的父母來了學校。


卻不復往日氣焰,而是好言求校長不要勸退姚曼。


校長拿出從監控裡挑出的片段,展示給姚曼父母。


那些畫面觸目驚心,有她一巴掌一巴掌落在我的頭上,還有一腳一腳踹在魏雨欣的心窩。


才看到一半,姚曼的父親就突然站起來。


他狠狠一個窩心腳,猝不及防間,將本來怯怯懦懦坐著的姚曼踹倒在地。


「這樣可以了嗎?問問那個魏同學,能不能原諒她。」


她爸爸摸出來煙,塞到嘴裡自顧自地吞雲吐霧。


很明顯,他根本不在乎任何受害者,甚至不在乎他的女兒。


他隻想迅速解決問題,以捍衛自己的利益:


「校長,我們正在想辦法給姚曼申請國外的 offer。她出國這件事情對我們全家來說非常重要,所以這段時間,她絕對不能出什麼問題。」


「是啊校長,曼曼哪裡做的不好,我們會好好教育她。您看,之前我們也捐了不少錢,您要不就通融一下。」姚曼的媽媽也在一旁幫腔。


姚曼癱坐在地上,淚珠子失了控般一串串往下滾。


她又驚又傻,看著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父母,除了在瞠目結舌間,無聲地落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會知道這一切,是班主任復述的。


「你還能接受姚曼在這所學校嗎?」他這樣問我。


「我隻是這裡的一個學生,我沒有任何資格決定他人的去留。」


憑借我爸的身份趕走姚曼嗎?


那我和姚曼又有什麼區別?


我搖搖頭,我隻需要一樣東西:


「我要她道歉,我也希望,這所學校裡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於是,姚曼留了下來。


但在學校的操作下,她被轉去了另一個師資沒有這麼卓越的班級。


和我以及魏雨欣道歉的時候,姚曼的大眼睛裡滿是不甘和憤恨,看得出來,她恨不能殺了我。


加害者往往還缺乏同理心和客觀的視角。


她是發自內心地由衷認為,她什麼也沒做錯,一切都是我們——這群受害者在殘害她。


道完歉後,她猝不及防叫住了魏雨欣:


「秋河家裡有關系,可你是什麼東西?魏雨欣,道歉又怎麼樣?隻要我想,還是隨時都能搞死你。」


魏雨欣嚇出了一個激靈。


17


放學後,我在樓梯拐角處碰見倪星州。


我視而不見,他趕忙跟上。


「幹嗎?」我一如既往地冷漠。


「秋叔叔說,你不肯讓他接送你,於是就把這個任務指派給我。」倪星州跳到我面前。


「以後我送你上下學。秋河,之前的事情,我和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我不理,搡了他一把繼續下樓,倪星州卻緊隨其後寸步不離。


最後,我被他追煩了,冷冷說了聲:「隨你。」


短短兩個字,倪星州卻像得了什麼金口玉言,開心地咧開了嘴,恨不能原地飛起來:


「真的嘛?隨我?太好了,秋河答應我了,以後我們每天一起上下學!」


有什麼好樂的?


一句「隨你」,真這麼值得樂嗎?


路上,倪星州問了我幾道物理題,我一一作答後有些納悶:


「你不是很快會出國嗎?還學這些有什麼用?」


「秋河,你以後要去哪?」他答非所問。


「不知道,我想去北京。」


「那我也去北京。」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非法成婚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豪門冷少的貴妻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暖心寵婚:頂級老公壞透了

暖心寵婚:頂級老公壞透了

在遇到唐喬晚以前,他是一個“不太正常”的男人,因為他對女人的自持力媲美唐三藏。遇到她以後,他才發現她是一個非常正常非常勇猛的男人。她被逼婚嫁給六十多歲的老色鬼,他從天而降,“嫁給我。”“為什麼?”“嫁給我,你可以擺脫老色鬼,還可以借我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