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時菊笑。


  “時菊,”沈栀栀問她:“我還從未問過你呢,你我年紀相仿,就沒想過以後贖身出府?”


  時菊搖頭:“我家中弟弟病重,父母年邁,就指著我了。我若嫁人了,家裡怎麼辦?”


  她說:“我在裴府當丫鬟挺好的,每月有兩百文稍回家,我弟弟的病就能治,爹娘就能有飯吃。”


  不知怎麼的,沈栀栀聽了,心裡些許酸楚。


  “罷了,”她抬眼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我回去了,一會還得伺候午膳。”


  .


  人便是如此,發現有人比自己過得更慘,頓時就覺得自己還算幸運。


  比起時菊,沈栀栀覺得自己也不算太慘。


  她從後院廚房出來,越走越快,走到蓮池橋上時,突然停住。


  “不就是還債嗎!不就是白幹兩年嗎!”沈栀栀叉腰,氣沉丹田大喊了聲:“我沈栀栀是不會放棄的!”


  大不了,重頭再來!


  打定主意,沈栀栀說幹就幹,頭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列了個生意單子。


  ——寫家書;


  ——跑腿牽線;


  ——胭脂水粉;


  ——零嘴小食;


  ......


  一口氣列了十數項,把她能想到掙錢的方式都給羅列出來,還誊錄了許多份。


  大壯見了,驚訝問:“這麼多事,你做得來嗎?”


  沈栀栀踢著腳下的石子:“沒辦法,得努力還債呢。”


  她囑咐:“大壯哥幫我給大家分一分,哦,可能有的不認字,你就給他們念一遍。”


  大壯哭笑不得:“好,栀栀妹妹去忙吧,我一會回號舍就跟大伙兒說。”


  “嗯。”


  得了大壯的應承,沈栀栀回了小院,沒歇兩口氣,又挎著竹籃出門。


  方月忙問:“姐姐又要去哪?”


  “去後花園摘點花瓣。”


  她此前經過後花園時,見花壇裡的蜀葵開得紅豔豔。蜀葵是做胭脂最好的花瓣,她打算去摘些回來,做成胭脂後賣給儲玉院的姑娘們。


  沈栀栀有搗鼓胭脂水粉的經驗,手藝也好,她做的胭脂細膩柔和,比外頭胭脂鋪賣的毫不遜色。


  儲玉院的姑娘有錢且愛打扮,但苦於不能出門,每回要買什麼東西都是託人從外頭帶。


  因此,沈栀栀去儲玉院賣胭脂,最是暢銷不過。


  短短幾日,僅賣胭脂就能掙上一兩銀子。


  這讓沈栀栀越發地有幹勁。


  隻不過,令她憂愁的是——花壇裡的蜀葵所剩不多了。


  .


  墨韻堂書房。


  安俊良跟裴沅禎匯報完事情後,不經意瞥了眼東邊的博古架,目光頓了頓。


  那小婢女打碎珊瑚夔龍青砚的事他自然聽說了,一同聽說的還有裴沅禎讓那婢女賠二十五兩銀子的事。


  安俊良好笑,他跟了裴沅禎快十年,竟不知裴沅禎也有如此促狹的時候。


  “你笑什麼?”裴沅禎從邸報中抬眼。


  “沒什麼。”安俊良問:“大人真讓那婢女賠錢?我聽說那婢女都快哭了。”


  “你很闲?”裴沅禎語氣涼涼。


  “不闲不闲。”安俊良說:“屬下隻是想起另一事。”


  “過幾日,錫蘭使臣便要來京,此次前來的還有錫蘭王子。從三年前開始,大曌與錫蘭就訂立了友好盟約關系,大曌的絲綢、瓷器和銅幣最受歡迎。”


  “錫蘭國需求大,瓷器和銅幣倒是還好,就是絲綢......”


  提起這個,安俊良無奈道:“去年‘改農種桑’試行了一年,但桑農養出來的桑蠶並不多。此前錫蘭與我們籤訂了五十萬匹絲綢買賣,如今絲綢數量遠遠供不上,不知大人可有計策。”


  “錫蘭國土富饒,藥材、珠寶繁多,每年與我們互通有無,這對國庫來說是一筆豐厚的收益。隻可惜......”安俊良嘆氣:“桑田跟不上,白白錯失良機。”


  裴沅禎默了會,開口道:“屆時在府上宴請錫蘭王子,你派人好生準備。”


  “是。”安俊良出門。


  .


  七月中旬,錫蘭使臣來訪,裴沅禎在府上親自接待。


  一頓觥籌交錯後,眾人相談甚歡,也定下了今年的交易數額。


  席上,也不知是誰人起頭,說裴首輔後花園稀珍之物奇多。尤其是蜀葵,乃從蜀州進貢而來,品種世間罕有。


  眾人來了興致,連帶著錫蘭使臣、吏部、戶部以及禮部陪同的官員們浩浩蕩蕩起身。


  客人想賞花,裴沅禎也很給面子,領著眾位官員信步而至。


  隻是沒想到......


  他望著花壇裡光禿禿的蜀葵,有些錯愕。


  安俊良低聲問侍衛:“大人的蜀葵呢?”


  侍衛頭皮發麻。


  蜀葵種了這麼些年,花開了謝,謝了又開,也沒見大人來賞花。


  結果今年興致高昂,卻被沈姑娘薅了個精光。


  他冷汗涔涔,回稟道:“大人,蜀葵都被沈姑娘摘了。”


  “摘了?”安俊良不可思議:“摘去做什麼?”


  “做.....”侍衛小心翼翼看裴沅禎臉色:“聽說是拿去做胭脂了。”


  “......”


  “......”


第19章


  明輝堂。


  裴沅禎坐在太師椅上看書。


  過了會,侍衛稟報:“大人,沈姑娘來了。”


  沈栀栀慫。


  這還是裴沅禎第一次派人找她,不知道是為何事,她站在門口踟蹰了會。


  “沈姑娘?”


  那廂,安俊良朝她招手,示意她進去。


  沈栀栀咽了咽喉嚨,忙抬腳進門。


  “大人,”她福了福:“大人叫奴婢來有何吩咐?”


  裴沅禎像是沒聽見她說話,繼續看書。


  安俊良在一旁抵唇笑了會,說:“沈姑娘莫緊張,就問一些小事罷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沈栀栀更緊張了。


  什麼小事?需得兩位大人物在這等她?


  “安大人請問。”她福身。


  “聽說後花園的蜀葵是沈姑娘摘了?”


  “奴婢......”沈栀栀嗫嚅:“奴婢看蜀葵開得紅豔喜人,而且後花園開了那麼多花也沒人賞,就偷偷......摘了。”


  “摘去做胭脂?”


  “......嗯。”


  “那麼多蜀葵花做胭脂,沈姑娘一個人能用得完?”


  “也不是奴婢一個人用......”沈栀栀不好意思道:“還分一些賣給旁人。”


  “......”


  裴沅禎揉額頭。


  安俊良瞥了眼,頓時覺得無奈又好笑。他說:“沈姑娘有所不知,後花園的蜀葵不能做胭脂。”


  沈栀栀不解:“為何不能?奴婢家鄉都是用蜀葵花做胭脂,地裡、山上到處都是蜀葵花。”


  “......大人府上的蜀葵跟沈姑娘家鄉的蜀葵不一樣。”安俊良說:“府上那些蜀葵是從千裡之外的蜀州進貢而來,品種稀有。”


  “實不相瞞,”安俊良又道:“沈姑娘做成胭脂賣的錢,恐怕還當不得一株蜀葵的十分之一。”


  沈栀栀傻在原地!


  “奴婢.....奴婢......”她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哭喪著臉看向裴沅禎:“大人,奴婢真不知道那些蜀葵是稀有品種,奴婢隻想著努力賺錢還給大人。常言道不知者不罪,看在奴婢隻是一個小小婢女的份上,可不可以......”


  她一臉悲痛地懇求:“可不可以別讓奴婢賠償?”


  上回打壞個珊瑚青砚已經令她傾家蕩產,若再賠這些蜀葵,那她就算賣身也不夠。


  太師椅上的裴沅禎揉了會額頭,書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合上。


  蜀葵稀有與否他不在乎,他隻是覺得,若再不加以制止,府上的東西恐怕要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婢女霍霍光了。


  直到現在,他自己都有些納悶,若是尋常婢女做了此事,他定會杖殺。


  可這個沈栀栀......


  默了會,他開口:“罷了,我不罰你,不過......”


  他想了下,說:“以後你去書房當值,負責伺候筆墨。”


  上回見她洗筆墨很有章法,比起小廝更加細心,伺候筆墨倒也合適。


  但沈栀栀聽後,不大情願。


  她現在的差事隻需每日伺候午膳和晚膳,剩餘的時間可做些別的營生掙錢。若是去了書房,得天天侯著,哪也去不了。


  “怎麼?”裴沅禎斜眼過來:“不樂意?”


  “大人,奴婢想了想,覺得......”


  “漲月錢三兩。”


  “......覺得挺好!”沈栀栀立馬改口。


  突如其來這麼大個好處,她都有點難以置信,臉上的歡喜壓也壓不住。


  “大人,那就這麼說好了!奴婢定會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伺候好大人的筆墨,絕不辜負大人對奴婢的一片栽培之心!”


  安俊良在一旁忍笑,眼觀鼻鼻觀心,偶爾還觀一觀裴沅禎。


  真是活久見,狠厲如裴沅禎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拿個婢女沒法子。


  .


  也不知是哪個官員將那日賞花的事傳了出去。


  說裴沅禎珍愛的蜀葵被一個婢女摘去做胭脂,裴沅禎不僅沒惱,甚至連半點責罰也無。


  是以,私下裡有人傳裴大奸臣身邊有個十分得寵的婢女。


  寵到什麼地步?


  據說,婢女就住在明輝堂,而且還能隨意出入裴沅禎的書房,就連裴沅禎的愛犬也交由那婢女喂養。


  此傳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是日夜裡,人心浮動。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


  “禮部和戶部的官員都親眼瞧見了,想來不會假。裴沅禎如此看中那婢女,何不妨現在動手?”


  “是否有點操之過急?”


  “不,等不得了,裴沅禎很快就要查到岱梁。雖說那本賬冊真真假假,但若是裴沅禎一心往下查,以他的本事遲早查出真相。”


  “能否想法子攔住他不查?”


  “不一定攔得住。為今之計,隻有用那婢女拖延時間,在裴沅禎去岱梁之前,你們盡快把證據都銷毀。”


  “可有計策?”


  “錫蘭使臣來訪,我們可以稍加利用......”


  .


  沈栀栀成了書房的筆墨丫鬟後,就不那麼得闲了。


  原本書房有兩個小廝專門負責伺候,但不知是不是覺得她拿了好幾份月錢,裴沅禎竟是將那兩個小廝撵走了。


  是以,除了伺候筆墨,她還得幹沏茶的活兒。


  累倒是不累,就是得一天到晚在墨韻堂候著,以防裴沅禎時刻召喚。


  不過如今月錢漲成三兩,這令沈栀栀又看到了希望。


  她幹勁十足,甚至計劃好了,等把裴沅禎的債還清,她再多幹幾個月,攢點錢出府。畢竟這麼高月奉的差事除了裴府可再沒其他地方了。


  這日,陽光燦爛,沈栀栀坐在茶水房裡打盹。過了會,有侍衛來喊她奉茶。


  沈栀栀“哎”了聲,麻利地沏茶,端進書房後,發現安俊良也在。


  安俊良正在跟裴沅禎談事,見她進來,居然還客客氣氣地對她頷了頷首。


  沈栀栀發現,自從成了書房的筆墨丫鬟,整個府上的人對她更加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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