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眨眨眼,收回視線,笑了:“這就說來話長了。”


  “我時間充裕。”異常堅決的回答。


  宋詩意一頓,對上他的雙眼,少年那樣堅定地望著她,眼裡的急切毫不掩飾。


  程亦川看她片刻,忽然回頭叫人,“老板娘,這兒來兩瓶二鍋頭。”


  ???


  宋詩意:“誰準你碰酒精了?”


  “今晚例外。”


  “不能有例外。”原則性很強的宋詩意堅決駁回他的訴求,“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這東西一滴都不許碰,讓孫教知道了,小心扒了你的皮。”


  “他不會知道的。”程亦川一字一句地說,鏗鏘有力,目光灼灼,“就今晚。今晚例外。”


  說著,他又一次放低了姿態,仿佛知道她吃軟不吃硬,索性帶了點哀求的意味:“就今天一晚上吧,好不好?”


  片刻後,補充兩個字:“師姐?”


  少年用明亮的目光望著她,三分撒嬌,七分演技。


  宋詩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小子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都沒管她叫師姐,反而直呼其名了?好像隻有在哀求撒嬌的時候,才會拿那兩個字搪塞她、敷衍她。


  ……


  可在她後知後覺思索這個問題時,老板娘已經笑吟吟拿了兩瓶白酒過來。


  宋詩意眉頭一皺,抬眼瞪他,卻隻看見他眉開眼笑地開了瓶蓋,往酒杯裡倒酒。


  他遞來一杯透明的液體,信誓旦旦對她說:“一杯酒千愁。”


  宋詩意看看他,又看看那杯酒,緩緩吐出口氣,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若真能解千愁,那就一醉方休。


第27章 第二十七個吻


  大紅雙禧,陳木窗棂,兩人對坐共飲。


  幾杯酒下肚,火辣辣的滋味一路蔓延到腹部,宋詩意低低地笑兩聲:“你想知道什麼?”


  程亦川看著她,“你想說點什麼?”


  她懶洋洋地笑了:“我想讓你滾蛋,別跟個老媽子似的探聽別人心事。”


  “……”


  他還以為要吃個閉門羹,可下一秒,對面的女人卻開了個頭:“從哪兒說起呢?我就隨便說說,想哪兒說哪兒好了。”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她便開始了。


  “我家住在國子監後面,胡同窄了點,房子小了些,但房價很高,所以我算是潛力股。鄰居開玩笑時都說,咱們箭廠胡同的住戶隻要賣了房,立馬身家千萬不成問題。”


  他看她兩眼,抿唇點評:“你可勁兒炫富吧。”


  “我小的時候,我媽在胡同外面開了個小賣部,我爸在國子監裡頭工作,算是個小官兒,管旅遊這一塊兒。那時候單位放票,他總能拿到一些免費的火車票,每逢寒暑假,就帶著我和我媽四處玩。我很小的時候就去過不少地方了,洛陽龍門石窟、青海湖、濟南趵突泉,還有好多景點。那時候交通不方便,坐火車總要費很長時間,可我喜歡坐在車上吃泡面,總覺得那種日子是神仙過的。”


  他不說話,眼裡露出些許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欣羨。


  “日子很好過,工作也不忙,所以我爸有大把時間去追求自己的興趣愛好。他喜歡滑雪,但北京不常下雪,他就帶著我拼命往東北跑,去了不少滑雪場。現在想想,還好那時候他有免費的火車票,要不,我家肯定當時就破產了。”宋詩意咯咯笑起來,將又一杯酒一飲而盡。


  眉頭猛地蹙起,又漸漸舒展開來。


  說是一杯解千愁,但到底喝光這些酒後能否解愁,猶未可知。多少年了,往事不提,她都快以為自己忘了。


  “我媽可煩我爸滑雪這事兒了,三天兩頭帶著我往雪場跑,一去就是好幾天不見人影。好在後來北京也有雪場了,雖說是人造雪,但聊勝於無,貴在離家近,方便。”


  “所以你就開始滑雪了?”


  “是啊,也算是——”她唇角彎彎,“子承父業?”


  “那時候你多大?”


  “七八歲吧。扎倆羊角辮,穿的跟個包子似的,膽兒肥得不行,第一次去雪場就一氣兒站傳送帶到了坡上,二話不說往地下衝。最後摔了個倒栽蔥,滿頭滿臉都是雪。”


  程亦川笑出了聲。


  “我摔得那麼慘,可把我爸嚇壞了。他滑下來看我有沒有事,還以為我會哇哇大哭的,哪知道我抬頭,頂了一鼻子雪,臉蛋紅通通的,興奮地衝他說:再來一次。”她輕快地笑著,眼裡若有光,“我爸說從那天起,他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和滑雪緣分不淺。”


  所以她義無反顧跟著父親練滑雪,從玩兒票到正兒八經地練。也許是老天爺賞飯吃,又或許是父親從娃娃抓起給她打下了堅實基礎,她在這方面的天賦非同尋常,一路技驚四座。


  十九歲,她進了國家隊。


  二十歲,第一次拿到世界級比賽的名次。


  二十一歲,世錦賽亞軍。


  可從童年到成人,日子終於少了點不諳世事的天真,多了些挫折坎坷的磋磨。


  就在前途一片光明,桂冠唾手可得之時,她遇上瓶頸期,運動員最難度過的關卡。


  “我在隊裡沒日沒夜地練,孫教不但是教練,還兼職心理輔導師,隔三差五找我談心。我被亞軍的光榮衝昏了頭腦,一心奪冠,可速度卻再也提不上去哪怕零點幾秒。”


  “人人都說我是天才,可天才忽然之間成了蠢材,我開始鑽牛角尖,曾經多驕傲自負,那時候就有多恨多憋屈。我爸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安慰我、鼓勵我,可他說再多也幫不了我,我卡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多少雙眼睛望著我,我覺得屈辱,覺得不甘,我甚至覺得不管是孫教還是我爸,都隻會說些毫無意義的話,實際上幫不了我半點,也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程亦川不知該說些什麼,隔著銅鍋散發出的朦朧霧氣,看著她仿佛同樣湿漉漉的眼。


  她說:“我過年不回家,放假也不回家,我不信邪,一天到晚窩在隊裡訓練。我以為隻要我足夠努力,就一定能突破瓶頸。”


  “後來呢?”他終於艱難地問出了口。


  其實他早已聽陳曉春說過大概,此刻心裡已然有了答案,可這番對話原本就不是因為他想聽,分明是為了讓她一吐為快。


  她也不過二十五歲,年輕姑娘本該被人捧在手心上精心呵護,卻過早扛起了家庭的重擔。


  “後來,我媽哭著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回去,我爸不行了。”


  宋詩意坐在窗邊,握著玻璃杯,怔怔地望著那一鍋殘湯剩水。碳管裡冒出些許白煙,悠悠的,往事也不過如此,都是過眼雲煙。


  她從不知道在她為了成績苦苦掙扎、求而不得之際,父親因一次便血不止,被緊急送往醫院,檢查結果是結腸癌晚期,醫生說他活不過半年。


  可父母知道她訓練緊張,怕誤了她的大好年華。


  運動員一輩子刻苦訓練,能閃耀的也就那不足十年,黃金時期更是短得可憐。年齡是一道大山,多少人卡在那裡,翻不過去。


  父親態度堅決,不可以告訴她這件事,決不能讓她分心。


  “所以我知道真相的那天,坐飛機趕回北京的時候,隻看見我爸骨瘦如柴地躺在病床上,不成人形。”


  癌痛竟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奪走了健康,奪走了意志,也奪走了靈魂。


  她從未想過那個堅強樂觀的父親會縮成一團、蜷在床尾,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哀求醫生:“我不治了,求求你讓我死吧。”


  她不可置信,做夢般走到床邊,淚如雨下地叫著爸爸。


  可是她的爸爸已是強弩之末,在一劑嗎啡的作用下,神志不清、幻覺叢生。他揮舞著雙手,不斷說著胡話,連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都分辨不清。


  那一天,他忘記了大雪紛飛的過往,忘記了這一生喜愛的冰雪,忘記了愛護半輩子的女兒,也忘記了求生的本能。他隻知道痛。他隻想要解脫。


  那個過程很短暫,隻持續了半小時不到,檢測儀上的心跳就成了一條毫無起伏的直線。他這一山爬上過無數巍峨雪山,可人死之後,他像是被大雪淹沒,了無生氣。


  宋詩意一眨眼,滾燙熱淚如雨而下。


  “我常在想,在我為成績掙扎的半年裡,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打來電話,試圖安慰我。也許他曾經也想告訴我,告訴我他不久於世,希望我回家看看。可我一心隻顧自己的喜樂,隻會用不耐煩的語氣再三告訴他我要掛電話了,於是他又不得已收回了那個請求,告訴我安心訓練。”


  她連哭都哭得很平靜,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大起大落。


  她淌著熱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隻是安靜地講述著。


  “後來他走了,我才知道那半年家裡是什麼光景。為了給他治病,我媽四處借錢,欠了不少。我勸她要不把房子賣了,可她說我爸這輩子都沒能留下什麼東西,那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我也沒法再勸。何況住慣了的地方,我也不想走。”


  “替他處理完後事之後,還剩下半年不到就是冬奧會了,隊裡還需要我,沒有我,冬奧會上女隊連有資格參賽的隊員都找不出一個。那一年,我拋下我媽,二話不說回了哈爾濱參加集訓。”


  於是有了後來,壓力重重之下,她違背孫健平的訓練計劃,於賽道上執意加速。由於操作不得當,超出了自身能力,她在半途中狠狠撞上旗門,險些滾出雪道。


  “那一年像個噩夢,先是我爸走了,然後是我重傷退役,醫生說我將來能不能正常行動都是個未知數。我一共做了三場手術,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機器人,反復拆了重組,可是零件出了問題,好像總是無濟於事。最後一次手術恢復之後,孫教輾轉反側替我聯系上香港的康復中心,還向隊裡申請了一大筆資助,把我送過去做康復訓練。”


  那一年半的康復訓練很苦。每一天,她都克服身體的病痛,按照醫生說的去站、去拉伸、去恢復,每次訓練結束,都是大汗淋漓、沒有一寸衣服是幹的。


  她明明在哭,卻又揚起了唇角,笑著敲敲腿。


  “我也很了不起,我不僅站起來了,還重新回到了雪場上。醫生說我簡直是個英雄。”


  程亦川想說點什麼,可是大腦竟一片空白。


  他的手就這樣擱在桌上,手指動了動,卻無能為力到渾身血液都凝固的地步,心髒都揪緊。


  他隻能聲色艱難地說:“是。你是英雄。”


  他的女英雄笑了兩聲,抬眼望著他,說:“可我再也當不成英雄啦。昨晚我媽打來電話,家裡的小賣部被拆了,如今家徒四壁、負債累累的我,再也不能拿滑雪當借口,一直活在這個有紅房子的童話世界裡了。”


  “程亦川,我就快二十六歲了,人家說三十而立,都快而立的我,好像沒辦法繼續做夢了。我在做夢,我媽卻在家裡苦苦煎熬,為生計奔波,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發愁。”


  她擦幹淚水,像是在安慰自己,微微笑著說:“我可能真的要退役了,小師弟。”


  一頓飯吃的太久,話也說了太久,窗外不知不覺竟夜幕低垂,顧客們三三兩兩離去了,隻剩下幾張空桌。


  老板娘沒有來催,悄悄在外忙活著。


  萬籟俱寂裡,天上落起雪來,也是靜悄悄的,無聲無息。


  可程亦川卻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坐立艱難。那聲小師弟明明是開玩笑的,可他卻聽得一怔,胸腔裡仿佛被重拳一擊。


  下一秒,他開始從外套口袋裡掏錢夾,抽出一張又一張銀行卡。


  他咬牙,語無倫次地說:“這張是我媽給的零用錢,我一直沒怎麼用,攢了有七八萬了。”


  “這張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的壓歲錢,除了買滑雪裝備,我都存下來了。”


  “這張是我爸給的信用卡,可以透支十萬。”


  “這張——”


  他像個急於獻寶的孩子,一口氣把存款全部亮給她看,甚至連錢夾裡為數不多的紙幣都一股腦擺在桌上。


  他說:“你欠了多少?這些夠不夠?如果不夠,我爸媽是搞攝影的,四處開展,和全世界很多公司都有商業合作,我可以問他們要!”


  他是這樣急切地說著,眼巴巴地望著她。


  “不退好不好?”


  之前她問過他,為什麼要勸她,為什麼不希望她退役。那時候他混混沌沌找不到答案,可眼下好像一切都清晰起來,明朗起來。


  他說:“你怎麼能就這麼放棄?”


  “你不是說我的天地在雪山上嗎?難道你不是嗎?”


  “我看了你比賽的視頻,全部都看了,一場也沒落下。”他攥著拳頭,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你不能就這麼退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隻要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裡,隻要你還願意,我幫你。”


  他錯過了五年,沒能親眼看見她英姿颯爽地高呼萬歲,竟前所未有的遺憾。


  如果可以,請讓他見證那一幕。


  他煩透了羅雪在她面前時刻優越感十足的模樣,也厭倦了陳曉春和薛同提起她時總是難掩同情的口吻,她明明不止是那樣。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非法成婚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豪門冷少的貴妻

豪門冷少的貴妻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暖心寵婚:頂級老公壞透了

暖心寵婚:頂級老公壞透了

在遇到唐喬晚以前,他是一個“不太正常”的男人,因為他對女人的自持力媲美唐三藏。遇到她以後,他才發現她是一個非常正常非常勇猛的男人。她被逼婚嫁給六十多歲的老色鬼,他從天而降,“嫁給我。”“為什麼?”“嫁給我,你可以擺脫老色鬼,還可以借我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