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四寶:“…是。”


  藥別停啊督主!


  陸缜在她走之後,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竭力忘掉那雙在他眼前亂晃的小腿,雖然這回目的沒達成,但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他閉了閉眼,想到方才四寶驚惶無措的神情,太監裡有各樣怪癖的是不少,而且大半都不愛別人看自己身子,但是掩飾成四寶那樣的未免有些太過了吧?畢竟明面上兩人都是太監。


  他現在都分不清想這些是真的瞧出疑點還是在安慰自己,他又睜開眼,強壓住煩亂的思緒,低頭看著沉靜的水面,看著看著,其上竟然浮現出四寶那張吹彈可破的臉來。


  他輕輕點在水面的臉上,唇角不知不覺揚了起來,語調溫柔:“小磨人精。”


第四十章


  被稱為磨人精的四寶早早地就準備歇下了,反正今兒沒什麼差事要幹,新宅子裡色色都有人打點妥當,就連她的床鋪都鋪的又香又軟,架子床並排躺幾個人都沒有問題,她咕嚕咕嚕滾了幾圈都沒有碰到床沿,旁邊竟然還有負責伺候她疊被燻香的小丫鬟,難得體會一把當富貴人的感覺,她興衝衝地放下床帳,抖開被子,幾乎一閉眼就睡著了,夢裡自己成了富甲一方的土豪。


  陸缜顯然就沒她這麼好的心態,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尤其是那小東西的屋子被他特意安排在隔壁間,念及此處,他更加難以入眠了。


  他看著繡著銀絲蘭花紋的床幔,輕嘆一聲,翻身而起,揮退了旁邊要趕來伺候的守夜下人,取過架子上搭著的玉色大氅,抬手撩起簾子信步走到了隔壁。


  四寶兀自睡的沉穩,他隔著床幔隻能看到朦朧的影子,不由得伸出白潔修長的手指,借著月光在床幔上輕輕勾勒起來,腦子裡同時又冒出那個折磨他好幾天的念頭,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他深吸了口氣,收回在床幔上勾畫的手,改為撩起床幔,就見四寶橫臥在被褥裡,睡相倒還算老實,就是被子被踢掉了大半。


  他本來想趁機查驗的心思一收,認命地嘆了口氣,傾身動作輕柔地幫她把被子蓋好,目光不由得被搭在被子外的一隻軟綿綿的手吸引過去,往常總覺著四寶生的細瘦,沒想到手倒是生的又圓潤又白嫩,明明每日也沒少幹活,手卻比好些宮妃還要嬌嫩,指甲修剪的幹淨整潔,透著幹淨的玫瑰粉,攤開的時候還有好看的肉渦。


  他一邊思忖要不要再給四寶減少些活計,讓她好好保養這雙手,一邊忍不住伸手挨個撫弄著指根處圓圓的肉渦,又就勢滑到手腕處,輕輕摩挲著手腕處淡青色的經絡,一時發了興致,連方才還在糾結的念頭都忘了。


  他動作輕緩,四寶睡的跟傻狗一樣,本來也相安無事,不過苦逼就苦逼在四寶有個睡著了愛亂動的毛病,右手被他摸了幾下就起了反應,胳膊猛地一伸,‘啪’地一聲不偏不倚正蓋在陸缜的玉面上。


  陸缜:“…”


  夜探香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四寶的手被他把玩了半天都沒醒過來,聽見這又清又脆的一聲倒是醒了,目光迷茫了會兒才募得睜大了眼,見有個黑影立在自己床頭,二話沒說就輪了個枕頭砸過去,怒罵道:“小賊,偷東西偷到你寶爺爺頭上了!受死吧!”


  陸缜:“…”


  他現在不僅開始懷疑自己的人品,甚至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四寶這樣的哪裡有一根頭發絲像女人?!


  他擋了一下,眼看著四寶就要抡被子,無奈道:“四寶,是我。”


  四寶本來赤腳站在床頭,手下一下子頓住,眨了眨眼疑惑道:“督主?”她眼看著陸缜白玉般的臉上冒出十分清晰的巴掌印子,連他為什麼大半夜的出現在自己房裡都忘問了,驚恐道:“督主,你臉怎麼了?”


  陸缜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怎麼了,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說呢?”


  四寶茫然道:“這…我不知道啊?啊!難道是皇上打您了?!”這世上除了皇上還有誰敢在陸缜臉上動巴掌?但是皇上沒事兒打督主幹什麼?


  陸缜:“…罷了,你先放下被子,好好說話。”


  四寶這才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覺跑到自己屋裡的事兒,放下手裡的兇器,彎腰套上鞋,欠了欠身走過來,小聲問道:“您怎麼到我屋裡了?”


  陸缜似笑非笑:“你屋裡?”


  四寶反應過來,陪笑道:“您屋裡,您屋裡。”


  陸缜道:“既然是我的屋子,那我哪裡去不得?”


  四寶:“…”她一直知道督主有病,但是卻不知道督主病的這麼嚴重,肯定是皇上給的壓力太大了…


  陸缜見她被堵得一臉憋悶,也不再逗她,淡笑道:“我在裡間咳了幾聲,沒見有人來應,所以就自己出來找水喝了。”


  四寶更鬱悶了,雖然這個解釋馬馬虎虎也能說得過去,但是今天晚上又沒有輪到她守夜,怎麼找水找到她屋裡來了?她又不好直說,隻好道:“您想喝什麼茶?我去給您泡。”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陸缜晚上又沒達成任務,臉上還挨了一巴掌,已經暫時熄了心思,又見她一身薄棉寢衣甚是單薄,手臂上已經被凍起了一層慄子,按住她肩頭把她推回床上:“不用了,你睡吧,我已經不渴了。”


  四寶:“…”您確定不用去找個大夫看看?


  陸缜走了四寶不由得開始為他的精神狀況擔憂,不過擔憂了一會兒也就睡過去了,大概是晚上休息的好,早上起來精神格外飽滿,穿好衣裳就去服侍督主更衣。


  作為一個對注重形象的人,督主的寢室裡有一面大的落地鏡,一面掛鏡,還有兩隻靶鏡,四寶頗為感慨地看了督主一眼,又把成套放置好的衣裳取出來準備給他換上。


  他擺擺手:“那些正式的就不必了,拿套常服出來吧。”


  四寶點頭應了,取出一套素白的直綴來幫他換上,穿外面雨過天晴色罩衫的時候她身高不夠,費力地踮著腳夠他肩頭,他在落地鏡裡看見了,衝著鏡子裡的她笑了笑,彎下腰配合地讓她穿上,頭又忽然一歪,臉頰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手背,觸感柔軟非常,讓人萬分留戀。


  他一笑:“平日也沒短你吃喝,怎麼還是這麼矮?”


  四寶繞到前面幫他系好腰帶,累絲金扣左右咬住,她隨口道:“那是您個兒高,這才顯得我矮了,再說我也不算矮,宮裡好些公公都沒我高呢。”這還真不是她瞎吹牛,她這個頭放在十六歲的姑娘裡實在不算低了,而且宮裡的內宦大都不高,見人又習慣性的彎腰縮背,如陸缜這樣身條高還有一雙大長腿,身材比例又極好的實屬罕見了。


  他挑了根羊脂玉的簪棒挽住一頭青絲,回首衝她風情無限的一笑,這樣清貴優雅的打扮,這樣瀟灑倜儻的做派,端的是名花傾國兩相歡。


  四寶小心肝亂跳了幾下,他見她臉又紅了,忽覺著這小斷袖對自己也並不是全無感覺,正欲說話,就聽外面報道:“廠公,四殿下求見。”


  壞人好事的人哪裡都有,陸缜眉毛一擰,淡聲道:“煩請殿下稍等片刻,我稍後就到。”


  四寶聽完來客倒是有些明白,今上一直下不定決心,三皇子四皇子的儲君綿延多年,不怪兩人都想拉攏這尊大佛,隻是督主輕易不會站隊就是了。


  陸缜收拾停當就出了門,四皇子名喚魏然,隻比三皇子小了一歲,與三皇子截然相反的是,他為人驍勇好武,還參加過幾場平定異族的戰役,雖然沒有立下什麼大功,但在眾皇子中也足夠拿來誇耀了。而且這位三皇子還有個常被人飯後拿來闲談的特點,他也極好美人,不過卻比十三皇子那種略平頭正臉都恨不能拉上床的貨色有品味得多,他隻喜絕色美人,尋常庸脂俗粉壓根入不得眼。


  魏然一張臉生的英俊剛毅,隱隱有些淑貴妃的影子,不過卻更為分明,他果然不失豪邁做派,一見陸缜便笑道:“陸廠公,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四寶老老實實地低頭跟在後面,陸缜含笑拱手,既不親近也不疏遠,無形中透著客套:“四殿下,臣也許久未見您了。”


  魏然哈哈一笑:“這些日子在京郊的軍營裡代父皇巡查,一直抽不出空來進京,咱們什麼時候找個地方,痛快喝上一場。”


  陸缜也客氣道:“那是自然。”他頓了下,又問道:“不知殿下蒞臨,有何貴幹?


  魏然笑著拿出一張帖子來遞給他:“既然廠公這樣問,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家裡的幾個家臣幫我在玉明河上辦了場酒宴,就在半月之後,希望廠公屆時能賞臉過來,咱們也好生聚一聚。”


  魏然倒是一派直爽,比三皇子的繞來繞去,想說什麼得寒暄上半個時辰要來的痛快得多,而且以皇子之尊親自來送請帖,也算給足了督主面子,陸缜含笑應道:“既然殿下盛情,那臣就卻之不恭了。”


  魏然見他答應,隨意闲話幾句便告辭了,四寶嘖嘖贊道:“四殿下叨真是個爽快人,想說什麼說什麼,說完了就走,也不耽誤人時間。”


  陸缜笑斥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天家子也敢隨意評說。”


  四寶見他神情就知道他沒有生氣,笑嘻嘻地道:“也就是在您跟前敢說說了,在別人跟前我保準把嘴管的嚴嚴實實的。”


  這話倒是中聽,陸缜早上的心情格外好,溫雅勾唇:“難得春景好,要不要去後面園子裡逛逛?”


  四寶怔了下才驚喜道:“我也能去?”


  陸缜笑看她一眼,四寶歡天喜地地跟過去了。


  雖然已經立春好一陣了,但她這些日子都悶在宮裡忙活,直到進了陸缜這園子,才知道什麼叫春天到了,滿目的繁花琳琅,讓人瞧得目不暇接,偏又布置的極好,生機勃勃也不顯得雜亂,小徑上落紅迤逦,四寶自打進來嘴裡的贊嘆就沒斷過,她又趁著陸缜不注意,悄悄撿了幾朵掉在地上的花,在袖子裡編了起來。


  陸缜忽然轉過頭,目光正落在她編花的手上,四寶嚇得手一抖,忙擺手解釋道:“督主,我是撿地上的花,我沒摘你園子裡的花…”


  陸缜好笑之餘又覺著心疼,抬眼看見了一株開的最繁盛的垂絲海棠,伸手捏下來一朵,輕輕幫她別開一縷垂落的青絲,把柔嫩的花朵幫她別在耳邊:“你喜歡,就拿去。”

同類推薦

王府幼兒園

王府幼兒園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雙璧

雙璧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穿成氣運之子的親妹妹

穿成氣運之子的親妹妹

"蘇念穿越之初,以為自己手握種田劇本,平平無奇農家女,神農血脈奔小康。 不想一朝畫風突變,種田變修仙,她終於可以如願當個小仙女了!"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我斷情你哭啥?假千金帶飛新宗門

我斷情你哭啥?假千金帶飛新宗門

這是誰啊,犯了什麼大錯,竟被關到幽禁室來了?”   “沈宗主的那個假女兒沈桑若啊,聽說她嫉恨宗主近年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白沐沐,故意把白沐沐推下山谷了。”   “啊,白師妹身子那麼差,得受多重的傷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她還死不承認,凌霄真人發了好大的火,所以就把人扔到這幽禁室來了。”   “這幽禁室內布有強大陣法,便是心智堅定如元嬰修士,待上幾日也會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哼,活該!”   “噓,別說了,有人來了。”   幽禁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光亮照在室中滿臉恐懼的少女身上。
王爺,請與我和離

王爺,請與我和離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穿成美媚嬌幫仙尊渡劫後

穿成美媚嬌幫仙尊渡劫後

"每次穿世界,凝露都長著一張又美又媚又嬌的臉。 任務目標每個世界都對她一見鍾情。 世界一:冰清玉潔按摩師 世界二:貌美如花小知青 世界三:明眸皓齒未婚妻 待續……"
眉心如鐵

眉心如鐵

"嫁給鍾無昕三年,他寵我如命。 他許諾永不納妾,他說此生絕不負我。"
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

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

"白穂最近粉了個寫仙俠文的太太。 太太文筆好,劇情好,奈何是個刀子精,且專刀美強慘。"
摘月亮

摘月亮

"新婚日,我與花樓娼女錯換了花轎。 當我發現不對要揭開蓋頭時,眼前出現了彈幕: 【惡毒女配還不知道花轎是男主故意換的吧!】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心上人換了花轎,本該是侯府世子妃,卻錯嫁給商人之子。】 【前面的別急著可憐她,男女主都洞房了,她還要逼男主將女主送回花樓,男主不肯,她就瘋狂報復,當真可惡。】"
東宮福妾

東宮福妾

程婉蘊996多年,果然猝死。 穿越後好日子沒過幾天,被指為毓慶宮一名不入流的格格。 程婉蘊:「……」 誰都知道胤礽晚景淒涼。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第1章 什麼主角 什麼劇情?都該去死! “唰!”   珠簾垂墜,燈火中泛著瑩潤光澤,金鉤羅賬,朦朧不失華麗。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開被子坐起,披散的發絲肆意飛舞,沙啞的聲音滿是嘲笑:“荒唐!”   蕭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進了一本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書裡,變成書中一個惡毒配角,被迫經歷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戀愛腦、被玷汙、懷孕、瘋魔、血崩而死!   簡直荒謬至極!
月明千裡

月明千裡

"瑤英穿進一本書中 亂世飄搖,群雄逐鹿,她老爹正好是逐鹿中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她哥哥恰好是最後問鼎中原的男主 作為男主的妹妹,瑤英準備放心地躺贏 結果卻發現男主恨她入骨,居然要她這個妹妹代替女主和草原部落聯姻,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成婚不過三個月,將我捧在手心的夫君意外離世。 婆母趴在夫君棺椁上哭嚎大罵,"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小說中的男主,在真正強大之前,一般都命運坎坷悲慘,但有一些過於悲慘,與常理不符   顧朝朝作為男主的各種貴人,任務就是幫助男主避開磨難,把男主當孩子一樣仔細照顧   隻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把男主當孩子,男主卻不這麼想"
寵後之路

寵後之路

"上輩子傅容是肅王小妾,專房獨寵,可惜肅王短命,她也在另覓新歡時重生了。 傅容樂壞了,重生好啊,這回定要挑最好的男人嫁掉。誰料肅王突然纏了上來,動手動腳就算了,還想娶她當王妃? 傅容真心不想嫁, 她不怕他白日高冷晚上咳咳,可她不想當寡婦啊。"
醫香丫鬟

醫香丫鬟

"前世,小姐得了花柳病,大婚之日推我去和姑爺圓房。我生 下兒子,又治好她的病,她卻怪我恬不知恥爬上姑爺的床。 她搶走我的兒子,把我扔到貧民窟。"
雪晴

雪晴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這病我不治了

這病我不治了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