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為什麼?”喬紗明知故問。


  容伽睜開了眼看她,仔細看著她,問道:“你發燒了嗎?”


  喬紗自己也被問愣了,她好像是有點熱,但不是因為天氣太熱嗎?


  她半坐起身,腦子是暈暈的,可這不是因為沒睡好嗎?


  101:“宿主,您體溫37.5,算是低燒?”但不嚴重。


  乖乖。


  喬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容伽是怎麼發現她發燒的?他是溫度計成精嗎?


  “你過來。”容伽從睡眠艙裡坐了起來,她嗓子啞成那樣,自己沒感覺?


  喬紗發現他的黑發更長了,如今已經垂到了腰,隨著他起身瀉了一肩。


  窗外沒有月色,房間裡沒有開燈。


  昏暗之中,喬紗坐起來又感覺更暈了,“我頭暈。”


  她沒過去。


  容伽從睡眠艙裡起身跨了出來,他光著腳走到床邊,俯身伸出手託起了她的臉,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的額頭好涼。


  他這個舉動太過自然流暢,倒讓喬紗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睫毛快要觸碰到他濃密的睫毛,他噴了抑制劑,身上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燙嗎?”喬紗問他。


  他似乎沒太感覺出來,伸手拉過了她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手指穿過他湿滑的黑發,觸碰在他敏感的後頸腺體上,他這才有了感覺一般。


  “恩,燙。”他的觸感不敏感,感覺不出她額頭的燙,但他的腺體感覺到了她手掌的燙,“你發燒了自己沒感覺嗎?”


  他松開了她的額頭,要拉下她觸碰在腺體上的手,她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


  “現在感覺到了。”喬紗望著他,手掌不願意離開他涼冰冰的脖子,在那窗外隱隱約約的聲音裡,啞聲對他說:“你好涼,摸著很舒服。”


  容伽頓在了那裡,垂眼看著她,腺體在她的手掌下輕輕酥痒起來。


  喬紗聞到了一絲絲甜蜜信息素的味道,驚訝極了,他如今敏感到,她碰一碰,隨便一句話,就分泌信息素的地步了?


  這就是書裡寫的,懷孕的omega格外敏感,易發情嗎?


  他坐了下來,坐在床邊,她的雙膝旁,依舊沒有拿開她的手掌,任由她撫摸著他的脖子,輕輕對她說:“這樣會讓你好受點嗎?”


  “會。”喬紗回答的毫不猶豫,當然會,“我熱得很,想抱一塊冰。”


  向他這樣柔軟的冰。


  她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的後頸,他的腺體。


  他細微的顫抖了一下,對她說:“你想抱我嗎?”


  喬紗望著他,昏暗的光線下,他蒼白的像一座柔軟的雪人,雪人卻在融化。


  “你想要讓我抱你嗎?”她反問了他,“容伽。”


  他用那雙灰色的眼睛凝視著她,信息素越來越濃鬱,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輕輕放在他的領口,攤開她滾燙的手掌,挨進他的衣領裡。


  他的肌膚真涼,像降溫的冰袋。


  喬紗穿過衣衫攀住他的肩膀,將滾燙的臉貼了上去,他細微的顫了一下,那信息素宛如被融化的蠟燭一般甜膩膩的散發了出來。


  她腦袋暈暈,用滾燙的臉頰蹭了蹭他,身體不穩的栽進他懷裡。


  他發出一聲啞悶的哼聲,被她帶倒在了床上,手掌下意識的託住了她的腦袋,啞啞的說了一句:“喬紗,你好燙。”


  真動聽,比窗外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動聽百倍。


  喬紗看著他,一下一下揉著他的腺體,看他細細蹙著的眉,緊緊抿起的嘴,離的很近很近問他,“我會傳染給你嗎?懷孕生病……好像很麻煩。”


  他在她的手指下一點點抖了起來,信息素將他自己也淹沒了,他想讓她的手指停下,又不想讓她停下。


  她的臉頰那麼紅,嘴唇那麼紅。


  他松開了緊抿的唇,那麼想要親吻她。


  她就問了:“容伽,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


  他按住她的手,張口吻在了她的唇上。


  啊,燙的。


  原來一個人發燒時,唇也是燙的。


  他徹底將她擁進了懷裡,被本能操縱的親吻、擁抱、再近一點……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李銘在門外著急的問道:“容伽又進入情動期了?關窗啊,他的信息素在樓下都聞到了!我進去了啊!”


  “別進來。”容伽啞聲說:“站在門口,別進來……”


  他抱緊了喬紗,將額頭貼在她懷裡,低低啞啞的說:“讓我再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


第42章 [摧毀傑克蘇需要幾步] [VIP]


  “讓我再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是潮湿的, 他的人也是潮湿的,信息素的味道像大雨裡的水霧一樣將整個房間脹滿,滿溢出窗口。


  喬紗伸手抱住了他, 她一下一下撫摸他的黑發, 他的背, 她沒有再撫摸他後頸的腺體,可他的信息素依然沒有停下分泌, 甚至更濃更濃。


  他喜歡她擁抱她,撫摸他, 他為一個簡單的擁抱和撫摸趕到快樂。


  他從她懷裡抬起了頭,因為情動期發紅的眼睛, 春水一樣望著她,問她:“你會永遠留下,留在我身邊?”


  他真可憐,他從小是帝國的希望,卻從來沒有被當成一個孩子過,所以他如此執著“不會被丟下”。


  喬紗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他的臉頰, 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輕對他說:“是, 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


  他喉嚨裡發出甜膩的潮湿聲,戰慄著緊緊擁住她,將耳朵一下一下磨蹭在她的嘴唇間,傷心的喃喃:“騙子。”


  他知道她在騙他, 知道她就是一個謊話連篇的虛偽女人, 可他沉浸在她的謊話裡, 一遍遍騙自己。


  或許她真的會永遠留下, 永遠屬於他。


  “但沒關系……”他被她蹭的聲音也在顫抖,安撫自己一般的說:“沒有人比我更強更厲害……權利是我,帝國是我,你可以舍棄厲鄞,選擇我……”


  他已經變的足夠強大,足夠做她的“樹”。


  隻要他是最強的存在,她就不會去找別人了,是不是?


  她輕輕笑了一下,低頭咬在了他後頸的腺體上……(審核員好,沒有後續了)


  他的悶聲與信息素一起蔓延出窗外,但他和她誰也顧不上這些,任由欲望蔓延蔓延……


  --------


  李銘在房門外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他絕望放棄了,任由容伽的信息素味把這附近的阿貓阿狗都吸引到窗下,衝著窗口好奇的張望感嘆:這個破爛小鎮子裡居然還有如此純正甜美的omega。


  他幹脆不管了,反正這個破爛小鎮也沒人認識容伽就是帝國的那位戰神君主。


  後來還是邵翼將那群阿貓阿狗趕跑了。


  容伽的房門也終於打開了,他臉色蒼白虛弱的站在房門口對李銘說:“提藥箱進來,喬紗發燒了。”


  “?”李銘盯著他的臉覺得他不對勁,平時他可是不會叫喬紗的名字,不是陰陽怪氣的“喬紗夫人”就是“她”。


  現在他怎麼突然改口了?


  李銘提著藥箱進去,險些被omega信息素的味道給引誘到,幸好他長期打抑制針。


  房間裡已經噴了抑制噴霧,關了窗戶,用空調在換風。


  喬紗靠在床上,臉頰紅的像是劇烈運動過後一樣,她看著容伽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容伽轉身進了浴室裡。


  怪怪的。


  李銘總覺得,這倆人之間流動的氛圍感變的很怪,但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他替喬紗檢查了一下,確實發燒了,還燒得不低,而且喬紗的體質很特殊,似乎不隻是受涼引起的發燒。


  “夫人之前一直在打強化針嗎?”李銘開口問了她,她似乎更像是停止強化針後的高熱反應。


  “是。”喬紗沒有隱瞞,“之前一直有打強化成為omega的針,最近停了。”


  李銘點點頭,果然是,“夫人不止是著涼發燒,停了強化針之後免疫系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容伽靠在浴室門口停著。


  “但可以調理過來,需要好好調理幾周。”李銘先給了她退燒藥,又說:“強化針還是少打的好,它會給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就像容伽。


  “不打了。”喬紗將退燒藥服了下去,她穿過來之後就停了強化針,沒打算再繼續打。


  她喜歡“普通BETA”這種設定,既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和a或o還都可以配對,還不易懷孕。


  在她眼裡這種設定,太完美了,尤其是當她這個普通BETA讓尊貴的ALPHA首相恨得牙痒痒,無法忽視的時候。


  她吃了藥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場來勢洶洶的高熱,讓她斷斷續續病了兩周多,高熱才算穩定的退了下去。


  她整個人都病虛了,連續幾天舌頭嘗不出味道來,好不容易燒退了,嘗了一口李銘買回來的菠蘿,酸的牙和舌頭全部麻了。


  這兩周多的時間,那小孩兒天天來賣菠蘿,非嚷嚷到李銘買了才肯走,一開始容伽還吃兩口,後來他孕吐太厲害,出了營養劑什麼也吃不下了。


  菠蘿就堆滿了客廳,誰見了誰皺眉。


  也因為喬紗的病,容伽踏踏實實的和她一起臥床休養了兩周多,已經不出血了,胎算是保了下來,隻是容伽還是孕吐很厲害,有時候止吐藥也會被一起吐出來。


  但氣色好了不少。


  時間在這偏遠的小鎮子裡,仿佛是靜止的,什麼變化也沒有,日復一日的重復著。


  這將近三周的日子裡,喬紗沒有收到過厲鄞的一點音訊,隻偶爾從邵翼向容伽的匯報裡得知一些消息,比如喬安她們在哪裡逗留了幾日,又比如喬安她們準備離開灰藍星,以及來接喬安的聯盟軍隊發現埋伏,和帝國軍隊交戰……


  帝國和聯盟的叛軍似乎打了起來,但沒有厲鄞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邵翼故意避開在她面前提起。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非法成婚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勝萬千

她勝萬千

"第三次領證被孟明賀爽約後,我果斷地拉黑了男人所有的聯系方式。 斷聯後的孟明賀不以為意,依舊陪著他那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白月光。"
一碗鹹菜

一碗鹹菜

"重生回到老公把鹹菜送給隔壁寡婦時,我立刻跟他提了離婚。 他失笑:「沒事吧你,就因為一碗鹹菜,你要跟我離婚?」"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