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咽了咽口水對外面道:「沒、沒事,你去替我尋些安神香。」


我看著那黑衣人,沉聲道:「你是王爺的人?」


他沒回答我的話,道:「主子讓你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江珠壁,除之。」


除之,是殺了的意思嗎?


我往後退了兩步。


「王爺到底想做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若想宋巧兒活命就乖乖聽主子吩咐。」


「你們把她怎麼了!」


「你放心,待事情辦好主子自會讓你們相見,若是……」


我面色蒼白,身後抓著桌子手用力了幾分。


那人仍給我一袋藥:「這是慢性毒藥,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


等那人走時我還驚魂未定,阿福進來見我面色難看趕忙扶住我。


「貴人,怎麼了,這是什麼?」


我見阿福低頭去撿那袋藥趕忙將藥藏起來,支支吾吾推她出去,道:「沒事,你先出去。」


我看著那袋藥,如同見了蛇蠍一般。


難道,真的要殺人?


為什麼是我?


我輾轉反側一晚上,天蒙蒙亮就被夢中的情景嚇醒。


巧兒渾身是血拉著我喊救她,我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睜睜看她在我眼前斷了氣。


我抓著被子眼淚忍不住往下流,背脊被冷汗浸湿,悔恨一年前為什麼要進宮!


阿福撩開床幔,一臉擔憂看著我:「貴人,怎麼了?」


我嗓子發疼,喃喃:「阿福,你說我還能出宮嗎?」


阿福垂下眼,抱住了我:「如果逃避不了為什麼不去面對呢?奴婢都能看出陛下是對您有意的,那日您落水陛下不眠不休守了您一晚上。」


「是嗎?」我苦笑,就怕那份愛摻雜著不屬於我的情分。


阿福重重點了點頭。


「給我打盆冷水來,再去找件鮮豔的紅裳,不要太刻意的那種。」


阿福愣了愣,詫異地看著我。


我笑笑:「去吧。」


25.


被冷水浸了一身,原本我的身子骨就算不上好,這麼一折騰倒是發起了高熱。


太醫前腳剛走李玄也跟著來了,他一臉隱忍,對一旁的宮人呵斥:「好端端貴人怎麼生了病?」


阿福看了眼我,低頭道:「貴人這幾日不眠不休,日日坐在院子。」


我打斷她:「阿福!」


李玄牽住我的手,黝黑深不見底的眼眸凝視著我:「桃兒,你為何……」


我輕輕抽回手,低聲道:「陛下日理萬機,這個時辰不該在這。」


他皺著眉頭:「你讓朕如何放心你?」


「嫔妾不過是悶在屋子太久,才出去喘喘氣,陛下不必擔憂。」


他嘆了口氣:「那朕再從內務府給你挑幾個宮人,你若想出去便讓她們跟著你。」


我抬眼看著他,眼眶有些湿潤。


他摸了摸我的頭:「早膳用了嗎?」


我搖了搖頭:「不想吃……」


他微微蹙眉,轉頭對阿福道:「做幾道貴人愛吃的點心,清淡些。」


我低聲道:「陛下吃了嗎?」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錯愕。


「若沒吃便陪陪我吧。」我垂下頭不去看他,緊緊攥著被子。


「桃兒,你,不怨朕了嗎?」


「從前是嫔妾太固執,後來阿福告訴我,落水那日你衣不解帶守了我一晚上。」我抬頭看他,「陛下,你心裡也有我一點兒位置的是嗎?」


他深深望著我,片刻失笑點了點頭。


我眼裡一片清明,時隔半年多對他露出了第一個笑顏。


往後幾日李玄抽了空便來看看我,隻是每次都不會待太久,還不如他陪著江珠壁的時辰多。


這日他陪我用午膳,江珠壁宮中又差人來催,說是她病了,病入膏肓了。


他拉著我的手安撫我:「桃兒,你體諒體諒朕。」


我笑笑:「陛下去吧,嫔妾也飽了。」


他凝視我片刻,一臉疲態起身離開。


阿福怒我不爭,道:「貴人,您為什麼不留住陛下?」


我淺笑望著她:「留住一次又怎麼樣?」


她憤憤跺了跺腳:「十次有八次都被叫走,她還真當自己是中宮娘娘了?」


我板著臉道:「日後這樣的話不許說了!」


她氣鼓鼓「哼」了一聲。


我失笑:「好了,那我們明日去金鑾殿送些吃食可好?」


我不帶好氣道:「您可算開竅啦!」


次日我到金鑾殿時張公公一臉詫異,顯然沒想到我會親自來金鑾殿尋李玄。


我笑笑:「公公,勞煩替我通傳一聲。」


他一臉為難:「貴人,這……這珠妃娘娘正在殿中呢。」


我抿了抿唇道:「那公公替我將吃食送進去吧。」


他連忙接過食盒,阿福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當做沒看見。


出了金鑾殿阿福嘟著小嘴,一臉不開心。


我笑笑:「好了,今日沒見著還有明日,明日再見不著後日咱們再來。」


「是是是,貴人您說的是!」


剛走沒多遠我便看見賀崢帶著御林軍在巡視。


我摸了摸頭上的簪子,道:「我頭上的簪子好像不見了。」


我看向身後幾人:「你們快去尋尋。」


她們一臉為難:「可是……陛下說不能離開您。」


我蹙眉呵斥:「那是陛下賞賜的,若是讓有心人拿出宮去豈不是讓我擔了罪名?」


她們面面相覷,猶豫著要不要找。


我語氣一軟:「快去吧,前面就是御花園,我去亭子裡等你們。」


「是。」


26.


她們走後我拉著阿福走到御花園,對她道:「你在這等著我。」


阿福看了眼四周:「貴人……」


不等她說完我徑直往裡走,剛到假山處就被一隻手拉了進去。


我一看,果真是賀崢,欣喜喊了一聲:「賀大哥!」


他無奈笑笑:「這段時間瀾月宮看守太嚴我沒機會去尋你,方才聽到你說來御花園便跟著來了。」


頓了頓,他蹙眉又道:「你這段日子可還好?那日為何會落水。」


我垂下眼,片刻猶豫往望著他:「賀大哥,我能相信你嗎?」


他愣了愣:「你這是何意?」


我低聲道:「這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我好像出不去了。」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假山內一片寂靜,不知過了過久他突然抱住了我,我身子一僵,忘記了掙扎,隻覺得耳邊傳來他溫熱的呼吸聲。


「桃兒,我知曉這樣說很唐突,可我……」


「什麼?」


「我帶你出宮是有私心的,你可以毫無保留地相信我,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無奈笑笑,輕輕將他推開。


上一次毫無保留相信了李玄,換來的卻謊言。


可如今,除了賀崢我還能相信誰?


「那日落水,確實是有人蓄意謀害。」


他的瞳孔驀然放大:「可知是誰?」


我咬了咬唇,搖頭道:「不知道。」


他蹙著眉,一臉遲疑。


心裡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我試探性問他:「賀大哥,你可是知道些什麼?」


我握著拳頭,啞聲道:「我怕是江老將軍。」


我的身子不自覺顫抖了一下,江老將軍,貴妃娘娘的父親?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我翕動慘白的嘴唇,脫口而出:「什麼意思?」


他道:「我也僅是猜測,這些年宮裡的女子斷斷續續殒命,多少和江家脫不了ţŭ̀ⁱ幹系,從前皇上專寵你,你已是他的眼中釘。現在他送了江珠壁入宮,斷不能讓你擋了他的路。」


我腿一軟倒退兩步,靠在石壁上。


難道我中毒那次也是江家的手筆?


「我如何會擋了他的路?」


「因為江家需要一位皇太子,所以阻礙到他的人必須死。」


「那陛下呢?他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朝堂武將稀缺,江家手握重兵又是扶持陛下上位的功臣,如今與西厥戰事告急,陛下還需仰仗江家出徵。換作是你,還會覺得女子更重要嗎?」


我雙手死死扣著身後的石壁,心裡一陣後怕。


一年多了,我竟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置身在這場政治的漩渦中。


於王爺而言我是一顆「棋子」,於江家而言我是阻擋他的「石子」,於李玄而言……我又是什麼?


賀崢扶住我,一臉肅色:「桃兒,出宮吧。」


我胸口起伏,一陣喘不上氣,我看著賀崢,低聲道:「出宮後我想去尋我小妹。」


「她在何處?」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去找找她?」


賀崢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望著我,我被他看得一陣心虛,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和他的情誼變得不再純粹,我利用了他。


他望著我低聲道:「好,我會幫你。」


27.


回去時我還沉浸在賀崢的那番話中,碰到幾個宮婢還澆了一身湯水。


那個小宮女跪在地上:「貴人恕罪,貴人恕罪!」


我皺著眉頭拍了拍衣服,那氣味實在難聞,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珠妃娘娘的藥……」


我看著那盅藥陷入沉思……


28.


夜晚李玄來了我的寢宮,那會兒我正在刺繡,思緒不定被針戳了個血洞。


我皺著眉頭,正準備喊阿福就被一雙大手握住。


我抬頭一看是李玄,他拿出帕子替我裹住,語氣帶著責備:「怎麼這樣不小心?」


我低聲道:「陛下,你怎麼來了?」


他望著我:「來看你還需要理由嗎?」


我搖了搖頭。


「今日聽張明德說你來了金鑾殿,想著你找我有事便過來看你了。」


「所以嫔妾去看你也需要理由嗎?」


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日後沒事便不要來金鑾殿了,想見我讓下人通傳就好。」


我看著手指上包扎得極醜的帕子,講不出什麼情緒:「好。」


他凝視著我,輕聲道:「桃兒,你現在笑得越來越少了,是朕不好。」


我抬頭,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笑得燦爛極了:「陛下最好了,隻要陛下心裡有我見不見都一樣。」


他失笑一聲:「你等著朕,日後朕天天都陪你。」


我故作天真看著他:「現在不能陪嗎?」


他嘆了一口氣,還沒等他開口,門外小太監便來通傳,說是江珠壁已經在等他用晚膳。


我笑笑:「陛下去吧,我等著你日後天天陪著我。」


他摸了摸我的頭,淺笑點了點頭。


待他出去後我臉上的笑容逐漸褪下,嘴角僵得厲害。


不出意外,李玄今晚留宿在江珠壁宮中。


這段時間我睡得沉,平日總要夜起,現在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白天醒來問阿福怎麼回事,她隻說這個香是剛換的安神香。

同類推薦

重生王妃不幹了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他的兔耳朵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團寵江盼寶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探春慢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除夕破曉前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阿晏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三嫁冥君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丟失的女兒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冬雨化春寒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春日偶成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奉國公主府二三事

奉國公主府二三事

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為尊貴的嫡公主。 於是我,前朝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婦,莫名成了安朝獨一份兒的嫡公主。 對,沒錯,我成親了,夫君健在,兒女雙全,生活幸福美滿,長年榮居全村最幸福小媳婦榜首之位。 在成為公主之前,我最大的憂慮就是兒子不愛吃肉,光愛吃菜;女兒不愛吃菜,光愛吃肉。 現在我最大的憂慮變成了,嫡公主什麼的,咱沒那個經驗啊……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再韶華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破碎微光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阿槿姑娘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
他又在哄別人了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