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從背後抱住姜念初,“念念,還在生我的氣嗎?”
姜念初睜開眼睛,“你能不能送走許清歡?隨便哪裡都行。“
陸既明的身體一僵,“念念,她馬上就生了,到時候我就把她送到月子中心,然後好好補償這段日子對你的虧欠。”
見她不說話,又補充道:
“我畢竟是受人所託,也不好半途而廢......”
姜念初沉默了片刻,“知道了。”
陸既明的手從她睡衣的下擺探進去,一點點繞到胸前。
姜念初感受到身後的變化,向前挪了挪。
“我剛做完手術,還在流血。”
陸既明訕訕地收回手,“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屍兩命。”
“你說怎麼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呢?”
姜念初冷笑一聲,“你想說什麼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陸既明討好地親親她的耳垂,“念念,你是不是有一個護身符?你說過挺靈驗的。”
姜念初心一抖,“我媽給我求的護身符,你想幹嘛?”
陸既明欲言又止,“清歡貧血,又體弱,我怕她出意外。”
姜念初譏笑,“她是S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陸既明蹙眉,“念念!她肚子裡是我......”
姜念初冷冷地打斷他,“是你最好兄弟的孩子,對嗎?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呢?沒爸爸嗎?”
一句話噎得陸既明啞口無言。
他拍拍她的後背,“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處理工作。”
姜念初已經不想探究他究竟是真的在書房工作,還是在許清歡的臥室捏腳。
原來失望積攢得多了,就真的會麻木。
第二天清早,姜念初整理床鋪時發現放在枕頭下面的護身符不見了。
知道護身符位置的隻有陸既明。
姜念初跑下樓,“陸既明,陸既明!我的護身符呢?”
陸既明不在,許清歡正在餐廳吃飯。
姜念初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紅繩,“那是什麼?”
許清歡擦擦嘴,“這個嘛,既明哥給我求的護身符,保佑我們母子平安。”
姜念初一把將護身符拽下來,“這是我母親給我求的,陸既明還真是能借花獻佛。”
“啊!”
許清歡吃痛,捂著被紅繩扯出的紅痕。
“姜念初!你有能耐就讓既明哥從我這兒拿回去,現在欺負一個孕婦算什麼?”
姜念初眼神淡漠,“陸既明你可以搶走,護身符絕對不可能!”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許清歡突然將面前的滾燙的熱粥潑向自己。
姜念初不解地看著她瞬間被燙紅的臉和脖子,“你瘋了?”
門口卻傳來陸既明冰冷的聲音,“姜念初!”
他快步走過來,肩頭重重撞在她身上。
“砰!”
姜念初沒站穩,小腹狠狠撞在尖銳的桌角。
一陣鈍痛自上而下,像有人拿著一把錐子反復在她的小腹攪動。
姜念初扶著桌子臉色煞白,額頭全是冷汗。
許清歡淚眼婆娑地看著陸既明,“沒關系的既明哥,陸太太不是有意的,你別怪她。”
他拿來冰袋動作輕柔地給她冰敷,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上。
他的指腹不自覺地觸摸那道顯眼的紅痕,惹得許清歡眼波流轉一陣戰慄。
陸既明連忙將手收回,“這又是怎麼弄的?”
許清歡又是一陣委屈,“是我不好,搶了陸太太的護身符......”
陸既明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姜念初身上。
“一個破護身符而已,是我拿給清歡的,你有氣衝我來,那麼熱的湯潑她幹什麼?姜念初抬起頭指著許清歡,嘴唇因疼痛而止不住地發抖。
“我沒潑她,是她自己......”
陸既明搖搖頭抬手打斷她的話,語氣失望。
“念念,你也是差點做媽媽的人,怎麼這麼沒有同理心?”
姜念初抬起的手忽然失了力,指尖懸在半空,最後重重垂下。
“是啊,我差點就做媽媽了,隻差一點......”
陸既明的睫毛一顫,“念念,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姜念初緩緩直起腰背,轉身背對著他們。
“你會有,但我不會了。”
姜念初獨自坐在後院的秋千上,手裡攥著母親的護身符。
護身符已經褪色,針腳也已松散。
陸既明提過很多次,“把這個扔了,我們再去求一個新的吧。”
但她一直不肯。
母親去世後,這是她唯一的念想。
她摩挲著護身符上祥雲的紋路,聲音哽咽。
“媽媽,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母親彌留之際,拉著陸既明的手言辭懇切:
“既明,你是個好孩子,替我照顧好念念。”
“念念倔強,但善良,你多擔待啊。”
陸既明反握住她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念念受到任何傷害。”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母親費力地把護身符放到她的手心。
“媽媽會在天上保佑你,保佑我女兒平安幸福。”
那一天,姜念初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消失了。
她抱著陸既明哭了一天一夜。
陸既明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陪著她一起哭。
後來她問過,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陸既明心疼地摸摸她的腦袋,“因為愛一個人就是感受她的疼,然後自己更疼。”
那麼現在呢?姜念初她好疼啊。
心髒疼,小腹疼,渾身就像有千百把刀子在割。
那個承諾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人,卻一次次選擇站在她對面。
也許,是時候結束這荒唐的一切了。
姜念初在手機通訊錄中,找出一個從未撥出過的電話號碼。
三年前,她曾在一起車禍中救過一個男人。
男人醒來後承諾會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但被她拒絕了。
“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打給我。”
男人低沉著嗓音重復,“記住,有是任何困難。”
嘟—嘟—嘟—
“喂,姜小姐。”
電話迅速被接起,就像一直在等這通遲到的電話。
姜念初握緊手機,“你說過,我可以提任何條件。”
男人回答:“是。”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你能不能娶我?”
對方沉默片刻,“什麼時候?”
姜念初垂眸,“大概一個月後,或許會更早。”
許清歡的預產期大約在一個月後,到時候她生產,她嫁人。
就讓陸既明守著兄弟的妻子和孩子,過一輩子吧。
姜念初不奉陪了。
電話裡的人沒有絲毫猶豫,“好。”
掛斷電話,她最後看了一眼護身符,然後扔進垃圾桶。
陸既明不知何時站在院子口,手裡拿著毛毯走過來。
他把毛毯披在她身上,“我剛才看你臉色不好,外面風大,進屋吧。”
姜念初SS咬住舌尖,才沒在他面前哭出來。
“陸既明,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媽什麼?”
陸既明一愣,“怎麼會忘呢?念念,再忍幾天,好不好?”
姜念初嘴裡的“好”還沒說出口,陸既明便瞥到垃圾桶裡的護身符。
他的語氣瞬間冷下來,“寧肯扔掉也不肯給清歡戴幾天嗎?”
“我真是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從前你善良心軟,連S雞都不敢看。可現在呢?打人,潑熱湯......”
姜念初輕笑,“是啊,人是會變的。你之前不還嫌許清歡是個累贅嗎?現在卻甘之如飴。”
“至於護身符,你說得對,破爛的歸宿隻能是垃圾桶。”
當晚姜念初想去書房找陸既明談離婚的事情,卻在路過許清歡的臥室時停下腳步。
一門之隔,傳來男人壓抑的呻吟和女人放肆地嬌喘。
“既明哥,我要,要你!”
“既明哥,是陸太太好,還是我好?”
陸既明的回答斷斷續續,“當然......是你好,念......她太倔了。”
......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聲音漸漸平息。
姜念初渾身僵硬,直到嘴裡泛起鐵鏽味,才發現咬破了顫抖的下唇。
許清歡,陸既明!
姜念初的胃裡一陣翻騰,她扶著牆一步步走回臥室。
她衝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嘔吐。
陸既明他就不怕嗎?許清歡她馬上就......
究竟是受人所託不得已,還是他早就覬覦兄弟之妻?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爛掉了了呢?
陸既明聽到動靜跑過來,“念念!你怎麼了?”
他蹲在她身旁,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姜念初的視線落在他褲子內側沾染的白色汙漬上,鼻腔裡鑽進一股腥臭。
又是一陣幹嘔,直至吐到隻剩黃綠的膽汁。
陸既明扶著她躺下,關切地摸摸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怎麼吐成這樣?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姜念初拽住他的袖口,“陸既明,你有沒有什麼話跟我說?”
她臉色灰白,眼底布滿血絲。
這一刻,姜念初希望陸既明能念在這麼多年的感情上,對她坦誠。
陸既明眼裡閃過心虛,“我去給你拿些藥。”
姜念初看著他落荒而逃,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把被子拉過頭頂,整個人縮成一團,捂住嘴痛哭。
哭累了,姜念初拿過手機發現許清歡給她發來多條消息。
“我知道你在門外。感覺怎麼樣?”
“既明哥說跟你做S氣沉沉,他都快硬不起來了。”
“我跟他說想讓孩子隨他姓,他沒有反對哦。”
最後一條是語音:“姜念初,我遲早住進你的主臥!”
......
姜念初一字一字地回她:“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下一秒,陸既明衝進來。
他手裡拿著給她的感冒藥,開口卻是對她的指責。
“念念,清歡拿著手機說肚子疼,還攔著不讓我看。”
“幸虧我搶過來看了一眼,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陸既明把許清歡手機裡與姜念初的對話框打開,幾乎懟到她臉上。
對話框裡卻隻有她發的那句: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姜念初看著被清空的聊天記錄,“呵呵”笑了兩聲。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需要我解釋給你聽嗎?”
陸既明蹙眉,“念念!”
姜念初不想跟他吵,把自己的手機丟過去。
“陸既明,你是不是傻了?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給她發這麼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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