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沉默了一下:「我並無此意。」


「還是說,如今你心裏有了更好的選擇,比如……賀聞秋?」


他冷笑著湊近我,那微抿的嘴唇幾乎貼上來,像一個沒有溫度的親吻。


我眼睫顫了顫,正要退開,身後忽然響起崔寧枝的聲音:「哥哥!」


崔寧遠驀地站直了身子,任由一身嬌俏衫裙的崔寧枝撲進他懷裏。


緊接著,崔寧枝站直身子,沖我微微福身:「問薑姑娘安。」


「學了規矩,倒是比三年前懂禮許多。」我輕聲說著。


一陣寒風卷著雪粒子飛過來,撲在臉上,我忍不住偏過頭咳了幾聲。


娘帶著丫鬟急急迎出來,將狐裘裹在我身上,滿目心疼地握住我冰涼的手。


又忍不住轉頭斥責:「到底是什麼要緊的話,非要站在院子裏說?明知小笛身子弱,就不能先進屋?」


崔寧枝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崔寧遠已經將她護在身後,低頭認錯:


「是我的錯,沒考慮到姑娘的病。」


娘不滿地敲打他:「你與小笛已有婚約,說話何須這麼客氣?」


「親事未成,禮不可廢。」他答得恭順。


事實上,在旁人面前,崔寧遠言行謹慎、時時守禮,幾乎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隻有和我單獨相處時,他才會褪去眼睛裏的偽裝,露出毫不掩飾的冰冷疏離。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侍衛來回稟,說崔寧遠又一次去醫館找唐露時,坐著馬車跟了上去。


大雪連日,京中不少人染了傷寒,唐露醫館外排起長隊,等著問診拿藥。


我攏著鬥篷走過去,正好瞧見崔寧遠一邊替她抓藥,一邊側頭說著話:


「既然不能入學堂讀書,我便隔一日來一趟,把先生講的講給你聽。」


聽他這麼說,唐露笑得眼睛都彎起來,連連點頭,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延緩。


我沒有動,隻是沉默地望著這一幕。


他收起了在我面前的疏離與厭煩,面對唐露時,仿佛細致入微,又柔情萬千。


「既然如此……為何提到取消婚約,又不肯同意?」我下意識喃喃出聲,原也沒想過問誰。


然而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清越的嗓音,像是在回答我。


「那當然是為了利用你繼續在京城學堂讀書,最好再給他馬上要出閣的妹妹多撈點嫁妝。等明年科考一舉上位,親自告到皇上面前,再強行解除婚約也不遲嘛。」


猛然回頭,我在漫天大雪中,對上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


又是賀聞秋。


這人簡直神出鬼沒的。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不等我開口,距離我隻有一步之遙的賀聞秋忽然邁步過來,微一側身,恰好擋在我和藥鋪之間。


「低頭。」他低聲說,「別讓你那倒楣催的未婚夫看到你和我在一塊兒。」


5


這話說得實在引人遐思,我有心想糾正,然而看到他一臉正氣,仿佛全然未察覺這話裏的曖昧是多麼有失分寸。


我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賀聞秋卻又追了上來。


「薑笛!」他這樣連名帶姓地叫我,「你生氣了?還是在傷心啊?」


我停住腳步,在愈發稠密的漫天風雪裏回頭,輕聲說:「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要難過的,心裏好像被撒進去一把碎冰。


可尖銳的痛感隻是一閃而逝,很快就融化掉了。


我發現我的心情,比想像中平靜許多。


隻是愣神間,賀聞秋已經翻身上馬,扯著韁繩來到我面前。


他微微彎身,沖我伸出手:「上來,帶你騎馬散心,要不要?」


身後綺月已經追上來,又急又氣地瞪他:


「登徒子!我家姑娘與你素不相識,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與你同騎?」


賀聞秋不理會她,隻是專注地看著我,甚至把那隻手又往前遞了遞。


他一貫懶散的眼神難得如此認真,我沉默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過去。


他抓住我,用恰到好處的力度往上拽。


我借著這股力道轉過身,沒怎麼費力,就落在了他身前的馬背上。


綺月急得團團轉:「這麼大的風雪,姑娘身子不好,怎麼受得住!」


「無事。」我安撫她,「你先帶人回府,留兩個人在此處盯著便好。」


「那姑娘——」


賀聞秋截住她的話:


「放心,我騎術了得,怎麼把你家姑娘帶走的,定然會怎麼完好無損地送回府中。」


「好輕。」


賀聞秋的聲音很小,然而我與他之間,不過隔著一層兔毛滾邊鬥篷,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回頭望了他一眼。


他卻一扯韁繩,一邊縱馬一邊開始念叨:


「你肯定沒好好吃飯。光喝藥有什麼用啊,多吃兩口肉補充蛋白質,不比喝那些苦兮兮的中藥好多了。還有你早上喝那些清湯寡水的小米粥,就不能換成牛奶和煎蛋……」


身下駿馬疾馳,寒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正要咳嗽,一件鬥篷已經落在了我身前。


賀聞秋的聲音響起,卻不甚清晰:「抓好了,用來擋風。」


眼前景物漸漸從高矮錯落的房屋變作城門,賀聞秋不曾停留,拋了塊牌子給守門的禁衛軍,接著便很順暢地出了京城。


入目一片被茫茫白雪覆蓋的原野,接著賀聞秋勒了馬,微微側過臉,看著我。


「有沒有覺得心情好點?」他說,「你看天大地大,何必在一棵樹上……」


可能是覺得不吉利,他把最後兩個字吞了回去。


我沉默片刻,把他扔給我的鬥篷又往上拽了拽,才平靜道:「我沒有覺得心情不好。」


「但你未婚夫……」


「他很快就不是了。」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像是終於說服自己放下了某種執念,


「回家後我處理好一切,便會和他解除婚約。」


自小身有頑疾,我很清楚,我大概率是活不過二十歲的。


爹娘待我如珠似寶,叔伯兄弟又對薑家家業虎視眈眈,因此我務必要想辦法,至少為薑家留下一個繼承人。


挑中崔寧遠算是無奈之舉。


這三年來我對他和崔寧枝沒有半分薄待,縱然他的厭惡疏離從不加掩飾,我也不曾計較。


可他竟然要徹底毀掉薑家。


若那個夢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那便是我引狼入室,一手造成的禍端。


聽我這麼說,賀聞秋眼睛亮了亮,卻又強裝鎮定道:


「其實你那天在學堂的提議,我回去後考慮了一下,覺得很是不錯。」


「既然你與他的婚約解除了,選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沉默片刻:「你……不行。」


賀聞秋不敢置信:「為什麼?!難道我還比不過那個恩將仇報,一心想吃絕戶的鳳凰男?」


他看起來很生氣,仿佛我不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會當場把我從馬背扔下去。


「因為你是賀家唯一的嫡子。」


我淡淡地說,


「你有你必須擔負的責任,我自然也有我的。那一日在學堂說過的話,是我失禮,若你心有芥蒂,改日我會帶著厚禮親自上門賠罪。」


「薑笛!」


「你若心懷不滿,可以現在放下我,我自己回去便是。」


話雖這麼說,賀聞秋卻完全沒有丟下我的意思,握著韁繩的那隻手反而更用力了:


「哼,我說過要把你完好無損地送回去,當然不會食言。」


「那便多謝賀公子了。」


他一邊策馬,一邊又冷哼一聲:「錯過我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帥哥,你未來一定會後悔的!」


「……」


這話我實在接不上,隻好閉口不言。


6


直到把我送回薑家府邸,賀聞秋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重新見到綺月後,他將我放下馬,一手撈回借我擋風的那件鬥篷,扯著韁繩就要離開,卻又止住。


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這動作本該是很有氣勢的,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


「若我不再是賀家唯一的嫡子,能不能入贅你薑家?」


「……」


身邊扶著我的綺月一個踉蹌,再看去,風雪中的賀聞秋已經漸漸遠了。


我默然望著他的背影,直到綺月小心翼翼地開口:


「姑娘,雪又大了,外頭冷,還是快些回去吧。」


堂屋內擱著兩個炭籠,拉扯出一片暖烘烘的熱氣。


我環視一圈,不見崔寧遠和崔寧枝的身影。


「崔姑娘午膳後就出去了,說是要尋什麼人。崔公子仍在西三坊,幫著寫方子抓藥。」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猶豫片刻後,還是去見了爹娘,將退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娘確認了我並不是賭氣或者玩笑,竟然松了口氣:


「你總算想清楚,收了心。那崔寧遠狼子野心,實非良人。」


我目光掃過她和我爹的神情,猛然意識到什麼:「爹和娘一直不喜歡他嗎?」


爹嘆了口氣:


「此人心思頗深,又善鉆營,借你之勢入了京城學堂後,便搭上了七皇子那邊。若日後他真的與你成親,想必我薑家也會被強行綁上儲君之爭的大船。」


我怔在原地。


所以,崔寧遠是因為在爭儲中為七皇子立下大功,未來才得以平步青雲嗎?


離開書房後,我攏緊鬥篷往回走,綺月輕聲問著我晚膳想吃什麼。


我張了張口,正要說話,腦中卻不知怎麼的,回想起出京路上賀聞秋的絮絮叨叨。


「……姑娘?」


綺月又叫了一聲,我回過神:「晚膳……來一盅燉羊肉吧。」


直到天色黑透,崔寧遠才帶著崔寧枝回府。


兩個人唇邊都帶著笑,似乎心情不錯。


我坐在堂屋靜靜等著,崔寧遠見了我,笑容一收,正要走,我叫住他:「退婚吧。」


他猛地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要與你退婚。」我一字一句地說,「崔寧遠,從今夜起,你我婚約解除。你可去尋你的心上人,我也會另覓良婿。」


他死死盯著我,大概是意識到我並不是要與他相商,而是在通知他。


「薑笛!」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崔寧枝已經開口怒斥:


「你算什麼東西,怎麼敢對我哥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知不知道,就算七皇……」


她話沒說完,崔寧遠忽然冷了臉呵斥:「寧枝!」


崔寧枝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閉了嘴。


我嗤笑一聲:「你在女塾待了三年,竟一點長進都沒有。」


往常我若這麼說崔寧枝,崔寧遠一定會立刻跳出來護著她。


但此刻他竟然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這麼說,你心裏已有了新的人選。薑笛,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一個入贅薑家的備選,此刻有了更好的,便棄之不用了?」


我喝了口杯子裏的熱牛乳,淡淡道:


「怎麼隻許你與那位醫女唐姑娘你儂我儂,就不許我早日另做打算嗎?」


「唐露?我與她隻是朋友而已。君子之交,向來坦蕩。」


崔寧遠飛快地解釋了一句。


我盯著他坦蕩的神情,一時無言。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崔寧遠這人……相當無恥。


「究竟是朋友還是存了旁的心思,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不想再和他爭辯,放下杯子站起來,


「退婚庚帖我明天拿給你,你和崔寧枝三日後搬出去。至於京城學堂那邊,我身體抱恙,不會再去,你若還想繼續,自便就是。」


薑家隻有我一個獨女,因此我爹一直將我當作繼承人培養。


及笄前我已對經史策論薄有研究,之所以還日日去學堂,不過是為了陪著崔寧遠而已。


事實上,他也從沒領過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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