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不是昨天那四個王八蛋鬧的,”錢艾想起來就來氣,“弄得我現在看哪個隊伍都不像好人。”


“不全是他們的鍋,”吳笙一針見血,“是競爭關系的存在,導致的必然結局。”


徐望同意:“如果後面的每一關都隻能有一個隊伍交卷,而交卷失敗的隊伍又要退回去,那麼任意兩支隊伍都有碰面競爭的可能,這就從根本上切斷了交朋友的路。”


“那也可以公平競爭啊。”況金鑫還是覺得心裡不舒坦。


“如果第一關不屏蔽,每一支隊伍都能彼此看見,那麼還存在這種可能,因為彼此信息對等,更利於初期談判,”徐望摸摸他的頭,耐心解釋,“但現在的情況是,第一關故意讓每一支隊伍都產生彼此是屏蔽的既定印象,當帶著這種思維慣性的隊伍進了第二關,那麼隻要第二關有老隊伍存在,就會向這樣的新隊伍下手,因為這時候信息已經不對稱了,老隊伍佔了絕對的優勢,他自然不可能再跳出來說公平競爭了。”


“然後被虐的隊伍就會吃一塹長一智,再虐新的隊伍,”錢艾嘆口氣,“這就是個拉仇恨的惡性循環啊。”


徐望靜靜看著柵欄外,來去匆匆的旅客,說:“‘鸮’是故意這麼設計關卡的。”


錢艾聽得渾身發冷:“咱能別用‘擬人’說法嗎?就好像這鬼地方有思想有生命似的。”


“不用有生命,有邏輯就行。”吳笙抬指輕扣桌面,徐徐道,“如果惡意是這個世界的運行邏輯,那麼一切關卡的設置、環境、通關條件都基於這個邏輯運行,被卷入其中的人,行為模式必然會被導向這一邏輯結果。”


錢艾眨巴下眼睛,看徐望。


徐望拍拍他肩膀:“就是說,這個世界充滿惡意。”


錢艾歉意地看了吳笙一眼,然後面向徐望,發自肺腑:“我喜歡你的解釋。”


四人在咖啡廳裡坐了不到一小時,便有點坐不住了。原本應該趁這難得的“後交卷時代”補眠,無奈白天睡太多,現在精神得像滿格充電寶。


沒轍,四人索性逛起了機場,結果發現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


好事是,商鋪裡的東西都是真的,和下了單卻不端上來的咖啡不同,無論是便利店、面包店、化妝品還是各種品牌商鋪,隻要能立刻銀貨兩訖,裡面的東西就基本都是貨真價實的。


然後就是壞事了,這些東西同樣要付錢,且每一家店的要求都很明確,隻收現金。其實就是可以刷手機,他們也沒轍——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手機信號或wifi。


四人摸遍口袋,隻錢艾帶了錢包。他拿出一百塊,花了十塊錢買了個鑰匙扣,又花了四十塊錢買了一大包餅幹,店員找他五十,都是最新版人民幣,沒發現和世面流通的有什麼不同。


買這玩意不是喜歡或者心血來潮,而是吳笙的提議——如果可以在“鸮”裡付真鈔,並拿到東西,那這東西可以真正使用,甚至是帶回現實嗎?


其實都是現實裡有的東西,紀念品,包包,衣服,小食品,蛋糕,甚至連品牌都和現實中別無二致,就是真能帶回現實,也沒有什麼卵用。好比你在這裡買個LV,然後回去說我是在“鸮”裡代溝的,價格和機場一樣,鬼能聽得懂。


但吳笙還是堅持要測試一下。


“摸清這個世界的全部運行規則,是戰勝它的基石。”——吳同學的理由太充分,徐望、錢艾、況金鑫隻能嗯,聽你的。


四人一出店門就打開餅幹,分而食之。前後大約兩三分鍾,四個大小伙子什麼也不幹,就站在店門口卡茲卡茲嚼餅幹,吃得認真而專注,仿佛一瞬間齊齊回到學齡前,零食就是整個世界。


剩最後一塊時,四人終於停手,由錢艾將那塊獨立包裝的小餅幹放進兜裡,和先前的鑰匙扣、零錢湊成幸福快樂的“鸮之一家”。


這些東西能否帶回現實,他們暫時還不清楚,但至少在“鸮”裡,餅幹實實在在給他們帶來了熱量和飽腹感。


“如果這裡的東西真能吃,”況金鑫突發奇想,“那是不是飛機也可以坐?說不定可以直接從這裡去山東呢!”


“你傻啦,”錢艾拍他腦袋一下,“就算能去,也是花一樣的機票錢,而且我們的東西都在賓館呢,你準備淨身出戶啊!”


“也對哈。”況金鑫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誓下回再說話一定要先過腦子。


吳笙卻忽然說:“不傻。”


況金鑫和錢艾一起看他,目光疑惑。


吳笙便又多解釋兩個字:“一點不傻。”


六目相對數秒,其中的四目轉向徐望。


徐望攤手,學著吳笙的口吻,微微上揚的語調裡全是欠抽:“摸清這個世界的全部運行規則,是戰勝它的基石,我們可以不飛,但也要探明情況。”


況金鑫和錢艾懂了。


而且,雖然吳笙就站在旁邊,嘴巴完全沒動,他們仍然生出一種“吳笙在用腹語給徐望配音”的錯覺——徐望對吳笙的了解之透徹,模仿之傳神,簡直是靈魂級的。


就在四人打算去往航空公司櫃臺那邊問問情況的時候,對面的餐廳裡忽然跑出一個人,撞開正要進餐廳的旅客,飛也似地往東邊狂奔。


剛奔十幾米,餐廳內就跑出來一個服務員,一邊追一邊大喊:“搶劫啊——”


四人一愣,面面相覷,見義勇為還是袖手旁觀,這是個問題。


他們的愣神隻是極短的一刻,但就在一刻,整個航站樓裡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鸮:寶貝兒,不勞而獲,不可取哦。】


那聲音他們認得,就是平日裡總在耳內調戲他們的提示音,可現在,那聲音一改往日的活潑調皮,冷得像刀,偏偏語氣裡還帶著一絲詭異的戲謔,聽得人後背涼,割得人耳朵疼。


不遠處狂奔的男子忽然“啊——”地一聲倒地,渾身劇烈抽搐,像是遭受著極大的痛苦,慘叫著滿地打滾。


四人看得頭皮發麻,往來的旅客卻沒瞧見一般,該步履匆匆的仍然匆匆,該悠闲晃蕩的仍然晃蕩,仿佛那裡根本就沒有一個疼得生不如死的搶劫犯。


服務員終於追到他的身邊,作為周遭唯一對搶劫犯有反應的人,她的動作是彎腰伸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四人驚駭。


就在服務員指尖碰到搶劫犯肩膀的一剎那,搶劫犯忽然消失,地上隻剩一疊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


服務員的手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拾起鈔票,就好像她原本要做的便是這件事。


四人看著服務員拿著鈔票從容走回餐廳,一時忽然混亂了。或許撿錢的那一刻,她和周遭旅客一樣,眼裡根本就沒有搶劫犯,她就是奔著錢去的,因為……她知道搶劫犯會消失。


“那個搶劫的……是真人吧?”況金鑫吶吶地問,其實已經有點分不清了。


“應該是,”吳笙說,“否則鸮不會說話。”


“但鸮的說話從來沒公開過。”錢艾點出問題所在,要知道從進入這個世界,一切源自那個聲音的提示,都是在每個人的耳內單獨出現的。


“殺雞儆猴吧,”徐望說,“為了給所有可能會出現這種念頭的人,一個最直觀的警告。”


“好吧,它成功了。”反正錢艾現在是斷了一切犯罪念頭了,但還是頗有微詞,“誰讓它今天陝西明天山東的,真當我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他會死嗎?”況金鑫忽然問。


“不會的”徐望聽得真真,“鸮說的是不可取,如果不勞而獲的結果是死人,那為了達到警告最大化,它完全可以直接說會死人,震懾效果更強烈,沒必要還委婉一下。”


況金鑫松口氣,卻仍心有餘悸。


剛剛那人的模樣,就算不會死,也是疼個半死了。


這一插曲雖然讓四人都受到了不小衝擊,但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該走的路還是要走。


緩了一會兒,他們便去了航空櫃臺。


他們想問去山東的航線,但每一個航空公司的櫃臺給出的回答都像一個培訓班裡出來的——抱歉,我們這裡不賣機票。


有沒有航線是次要的,偌大的航站樓裡,壓根沒有賣票的地方。他們想去值機櫃臺試試再刷手臂或者身份證——錢艾帶著了,確切地說,錢包裡就是他全部家當——但剛剛走到櫃臺附近,沒等排隊,就讓地勤人員攔了下來,沒有理由,就是不可以靠近。


安檢口那邊是同樣的待遇,根本沒有任何混進去的可能。


似乎一夜之間,所有功能性通路都對他們關閉了,整個機場成了一個純粹的休闲區,逛街可以,坐飛機,沒門。


折騰到凌晨四點,四人徹底死心,重新回到咖啡廳。


再無事可做,徐望看看伙伴們,醞釀再三,終於提了一件他一直惦記的事:“我覺得既然我作為隊長,公共錢包這個事兒還是有必要弄一下……”


所謂公共錢包,就是大家都拿出等額的錢放到一起,吃住行都從這裡出,免得今天你請明天我請,最後算不清楚,或者次次AA那麼麻煩。像這一次來陝西,他和況金鑫的機票就是吳笙幫著一起訂的,他想給吳笙錢,又怕提了顯得沒拿人當朋友,隻能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次還回來,相當費神。


這不是斤斤計較,事實上如果身份互換,徐望也不會在意吳笙還不還錢,但一次兩次可以,他們這樣目測要漫長結伴同行下去的,就不能這麼含糊著來了。


人們總說談錢傷感情,但徐望這幾年社會上摸爬滾打下來,懂了一個道理——先談錢一點都不傷感情,甚至有利於感情的維系,後算賬,才要命。


話雖如此,“錢”畢竟還是個敏感問題,徐望已經做好了迎接同伴們不理解或者反對的準備。


而同伴們也的確反對了。


錢艾第一個舉手。


徐望非常民主:“請講。”


“為什麼你是隊長?”


“……”


雖然隊友關注的重點和想象中有所偏差,但徐望還是迅速鎮定下來,無辜歪頭:“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錢艾沒有不滿,就是一臉茫然,得到回應後更蒙,下意識去看況金鑫。


後者同樣茫然搖頭。


錢艾重新看向徐望:“那個,一共四個人,倆人沒印象,你確定達成共識了?”


“行吧行吧,”渾水摸魚未果的徐同學,好說話地攤攤手,“那就現在選,畢竟咱們這是團隊戰,總要有個隊長,否則群龍無首,影響效率嘛……”話音未落,他第一個舉手,“我參選。”


從動員到自薦無縫對接,一系列操作看得錢艾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一對比,他實在是從嘴皮子到套路都被無情碾壓,競爭是放棄了,但說到隊長,他心中卻有另外的人選……


吳笙接收到了錢艾支持的目光,並及時作出了回應:“我選徐望。”


徐望已經認定了會有一場“激烈競爭”,未料猝不及防被送了大禮,驚喜地看吳笙。


錢艾也驚,但沒喜,而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班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不是逢榮譽就上逢幹部必當嗎?”


“那時候年紀小,太幼稚,”吳笙擺擺手,幽幽嘆口氣,微微上揚45°的目光,像歷經滄桑的智者,在回首往昔,“現在長大了,更平和,也更客觀……”


“打斷一下,”錢艾輕咳一聲,“能不能直接說重點?”


吳笙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聳聳肩:“我承認我的腦子的確比徐望好,但縱觀古今,腦力擔當一般都比較低調,常作為軍師,而非首領……”


“水滸傳,吳用最聰明,但帶隊的是宋江……”


“三國演義,諸葛亮最聰明,周瑜也不差,但一個跟了劉備,一個輔佐孫策……”


“所以,”吳笙抬眼,目光輕輕掃過三位隊友,最後落到徐望臉上,“隊長向來不以聰明論英雄,而是需要知人、用人、善於玩弄人心,這一點,我差太多了。”


看著吳笙臉上罕見的一絲真心實意的謙虛,徐望隻想一巴掌呼死他:“你就簡單說支持我當隊長不行嗎……”


道路是曲折的,好在結局是光明的。


徐望成功當選,立刻繼續先前的議題:“我是這麼想的,這事兒是持久戰已經板上釘釘了,咱們以後肯定要並肩戰鬥下去的,吃住行基本都在一起,那就幹脆齊點錢弄個‘班費’,公共支出都從這裡走,一來省事,二來賬目明細也有助於咱們隊伍的可持續發展。”


錢艾再度第一個舉手,不過不同於上次,這回他是擁護的:“同意。”


“錢”其實是個挺不好聊的事兒,但要像徐望這麼大大方方說開,又透亮了。


“贊成!”況金鑫第二個舉手。


吳笙點頭:“沒意見。”


“那就先一人拿五千,機票太吃錢。”徐望想了想,“小況還沒畢業,有就少拿點,沒有就算了,你這份我先給你出……”怕況金鑫有心理負擔,徐望又笑著補一句,“借的啊,得還。”


“不用,”況金鑫連忙說,“五千我夠的!”


徐望懷疑地打量他:“你可別傾家蕩產。”


“徐哥——”況金鑫不太高興徐望把他當小孩兒,但說出來的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不夠我還可以問家裡要的!”


徐望又好氣又好笑:“那家裡問起你用錢幹什麼,你怎麼說?”


“旅遊啊,”況金鑫答得那叫一個順溜,“前兩天家裡問我為什麼提前結束實習的時候,我就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出來轉轉。”


“然後他們就同意了?”


“嗯,我奶奶還特別高興呢,囑咐了好多遍讓我趁著現在年輕,多見見世面,錢不夠了就和她講。”


“……”


徐望無言以對,一時也判斷不出這況家長輩們是對這孩子溺愛呢,還是嫌他傻白甜,沒見過世面,所以也得放出來碰碰壁,在社會的各種坑坑坎坎裡成長。


“行吧。”人家孩子有錢,他也就不堅持了,都是伙伴,不管年紀大小,也要平等尊重,有時候過分的特殊對待反而不利於團結。不過作為隊長,他還是用力拍了拍小孩兒肩膀,“反正別硬撐,有難處就跟哥哥們講,咱們四個現在是一個雷區裡的戰友,已經這麼命苦了,就不怕再苦點。”


況金鑫樂出了聲,可眼睛卻有點酸,他隻得拼命點頭,好讓熱氣散得快點:“嗯!”


清晨五點,回歸現實。


錢艾口袋中的最後一片餅幹、鑰匙扣都消失了,但找的零錢還在。


他們也沒有瞬間飢腸轆轆,餅幹帶來的飽腹感和徐望在冰原受的傷一樣,帶回了現實。


由此,吳軍師總結的“鸮之運行邏輯”裡又增加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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