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兩人在吧臺前坐下,南笳打量著那些照片,瞿子墨問她想喝點兒什麼。


  南笳猶豫。


  瞿子墨笑說:“不知道點什麼那就點血腥瑪麗吧。”


  “有什麼說法嗎?”


  “你進門時沒注意?有個牌子的,這裡叫海明威酒吧。”


  南笳愣了下。


  難怪牆上掛著海明威的照片。


  瞿子墨說:“當時,為了不讓海明威的妻子瑪麗聞出來他喝了酒,酒保用番茄汁和伏特加專門調制了一款雞尾酒,也就是血腥瑪麗。”


  南笳笑說:“我以為跟那個英國女王有關。”


  瞿子墨笑說:“嘗嘗這兒原汁原味的?”


  南笳搖頭,“……不太喜歡酒裡有番茄汁。”


  她頓了頓,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由古巴,朗姆酒加可樂。


  然而,她最終說:“……那就嘗嘗吧。”


  瞿子墨則點了馬蒂尼,據說是二戰時期海明威帶火的酒,南笳笑稱海明威真是雞尾酒屆的帶貨王。


  兩人碰杯,南笳腦中無端有個聲音:


  敬海明威。


  喝著酒,闲聊。


  瞿子墨問南笳,有沒有什麼地方,相對她而言是福地,就像威尼斯之於他。


  南笳笑說:“這個問題,得等我得了影後才能回答你。”


  “那你下次進組什麼時候?”


  “還不知道。最近在跟我經紀人一起挑本子,目前沒看到特別好的。實在不行可能先去演個配角,主角人設好的好本子實在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瞿子墨笑說:“你心態真的很穩重。我當年在你這個階段,比你浮躁多了,天天就想著趕緊證明自己。而且我這人天賦不大行,瓶頸過好長一段時間。”


  南笳說:“因為你家庭環境好,成長也很順利,有退路,就會有心理緩衝區,天然會缺少一種真實的求生欲和掙扎感。”


  瞿子墨愣了下,“……這個道理,我是花了四五年時間才想通的。”


  南笳笑說:“旁觀者清吧?我看過你早期的電影,蠻明顯的,你駕馭不了那種天生缺乏安全感的角色。在嚴導的戲裡你突破很大,完全是打碎了重塑的狀態,得獎實至名歸。”


  瞿子墨看著南笳,一時沒說話。


  每次稍微涉及到深入的話題,南笳總能兩句話就能點透他的內心。


  他時常覺得自己在南笳眼裡就是一盒敞開的糖果,什麼顏色對應什麼味道,一清二楚。


  但相應的,他卻似乎怎麼也看不透她,好像他們之間,始終是隔了一層霧蒙蒙的毛玻璃。


  這時候,南笳手機振動一聲。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國內北城的一個座機號碼。


  很意外,接通後,那頭是周浠的聲音:“……是笳笳嗎?”


  南笳愣了下,“是我。有什麼事嗎浠浠?”


  “想拜託你一件事……跟我哥有關。”


  南笳瞥了瞿子墨一眼,對周浠說:“稍等,我去安靜點的地方跟你說。”


  她從吧臺凳上下來,跟瞿子墨打了聲招呼,便轉身走出了酒吧。


  到走廊裡,南笳再度出聲:“浠浠?還在嗎?”


  “在的……笳笳,你現在是在歐洲嗎?”


  “在巴黎。”


  “太好了。能不能拜託你去S國一趟,我哥在那兒……他受傷了。”


  南笳一怔,“……他怎麼了?”


  “前……不對,大前天早上,我哥他們開車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周浠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我猜肯定是人為的,說不定是四叔,也說不定是朱家的人幹的。”


  南笳心髒微懸,“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我哥說沒什麼大礙,他的助理傷得比較嚴重。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哥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輕描淡寫……”


  “你自己……不方便去嗎?”


  “我現在跟蘇星予和他的父母待在一起,我哥囑咐過,沒他的吩咐,我最好不要擅自去任何地方。笳笳,你是除了我哥,除了蘇星予,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讓蘇星予把地址發給你,求你去看看情況好不好?”


  周浠聲音裡帶哭腔。


  南笳知道,周浠萬萬不會拿周濂月的安危開玩笑。


  略微思索,便說:“我知道了……後面是打這個電話,還是打你的手機?”


  “打這個吧,這是蘇星予家的座機,二十四小時有人接的。”


  “好。浠浠你先別著急,保重好自己。”


  掛斷電話後,南笳沒立即回酒吧,而是先給小覃打了個微信語音,詢問她S國是不是申根國。


  小覃告訴她是的。


  萬幸萬幸。


  沒一會兒,微信上蘇星予發來好友申請。


  南笳通過後,蘇星予發來一個地址,南笳復制之後在谷歌地圖裡搜了搜,S國R城偏遠郊區的一個莊園。


  她把地址轉發給了小覃,請她幫忙看看,怎麼去這裡最快最方便。


  等做完這些,她緩緩地呼了口氣。


  而後點開通訊錄,劃到最後,在“周”那一行上停留了片刻,撥出去。


  提示手機已關機。


  南笳切斷,鎖了手機,回到酒吧。


  瞿子墨覺察到南笳情緒幾分凝重,忙問:“怎麼了?”


  “抱歉,師哥,我有個朋友出車禍受傷了,他妹妹在國內不放心,委託我去看看情況,可能沒法陪你去威尼斯了。”


  “去幾天?”


  “還說不定,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那這樣,我先去威尼斯,我估計會在那兒待上一周左右。你那邊忙完了,如果還有時間就過去?”


  南笳點頭,“謝謝師哥理解。”


  瞿子墨笑說,“這麼點小事,什麼理解不理解的。”


  南笳無心再喝酒了,和瞿子墨離開酒吧,各自回到房間。


  小覃過來,跟南笳匯報,那莊園離R城不算遠,城裡有機場。但坐飛機要過安檢、託運行李,耽誤很多時間。


  反倒是乘TGV高鐵比較方便,隻要三個小時。到了火車站,再包一輛車過去即可。


  這些她來安排。


  南笳去收拾行李箱。


  收拾到一半,停了下來,又撥了一次電話,依然提示關機。


  過去每一次,隻要給周濂月打電話,總能第一時間接通。


  現在意識到,他也會有失聯的時刻。


  她有種惶惶的不安定感。


  第二天早上,南笳暫時用不著的那一箱子行李,交由第二個助理小玉先幫忙帶回國,她則帶著小覃,乘最早一班TGV去S國的R城。


  在火車上,南笳又打了一次電話,這回是通了,但無人接聽。


  抵達R城,去往那莊園的路上,南笳試著給許助打了個電話。


  倒是終於接通了。


  許助講話聲音很虛弱:“……南小姐?”


  “你跟周濂月還在R城嗎?”


  “在。”許助像是反應過來,“南小姐你準備過來?”


  “我已經過來了,還有……20公裡就到。”


  許助仿佛是愣了下,“我馬上告訴周總,然後通知安保放行。南小姐你們車子的車牌號是?”


  南笳報了車牌號,許助讓他們照著導航開進來,到時候門崗的人查驗一下護照就會放行。


  ——


  周濂月一上午都在做紅外理療,結束後他戴上了頸託,回到自己房間,換下了微微出汗的襯衫。


  正對著鏡子扣扣子,響起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進來。”


  門吱呀輕響。


  周濂月問:“這麼快就能下地了?”


  沒聽見回答。


  周濂月疑惑,自半步入的衣帽間走出來,往門口一眺,一下愣住。


  不是許助。


  來人穿一件淺咖色的羊絨上衣,駝色的大衣挽在手臂間,頭發披散著,沒有化妝,但仿佛因為趕路趕得急,臉頰上幾分熱氣蒸出的薄紅。


  周濂月一時啞然,“南……”


  南笳看著他,“我能進來嗎?”


  周濂月盯著她,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南笳走進來,將大衣隨手搭在了一旁的沙發椅上,“周浠拜託我過來的,她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對她瞞報傷情,你……情況還好嗎?”


  周濂月垂下眼,繼續扣扣子,“還好。過幾天就回國了。”


  他戴著頸託,不便低頭,意識到有一粒扣岔了,解開,重新去扣。


  南笳又往裡走了兩步,在窗戶邊上停下。


  都鐸復興風格的建築,窗戶很大,木制的窗棂,將玻璃分割成五橫兩縱的長方形,透過玻璃,能看見不遠處的湖,伸出去的木頭棧橋那兒,系了一條白色的小船。


  方才進門後,南笳沒有看見許助,迎接她的是莊園的女用人,英文很蹩腳,她半天沒聽明白。


  好在下樓來的家庭醫生會講簡單的中文,告訴南笳說,許助鎖骨骨折,還在臥床;周濂月剛剛做完理療,應當在自己房間裡。


  問明白周濂月的房間所在之後,南笳就直接上來了。


  此刻,南笳手掌無意識地按在窗臺上,看向周濂月,“……昨晚給你打過電話,你電話關機了。”


  周濂月說:“睡得很早。醫生給了安眠藥和鎮痛劑。”


  “所以……”南笳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


  “頸椎輕微骨裂。”


  南笳打量周濂月片刻,她能覺察到,他的情緒似乎有些許的不耐煩。


  可能她貿然過來,確實唐突了,便說:“你不方便的話,我一會兒就走……”


  周濂月煩躁地放棄了跟最後一顆扣子較勁,朝著南笳走了過去。


  他停在她面前,單手抄袋,垂眼看她,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熱氣,混雜清冽的香味,使他不由自主地屏了一下呼吸,“……我知道你在巴黎,沒聯系你。我沒想到周浠會找你。”


  南笳微微抿住唇。


  周濂月聲音裡似乎帶著某種沒能克制住的情緒,“……你不明白嗎?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麼狼狽。”


  南笳怔了一下。


  自踏入這房間的一瞬間起,就有一種不由自己左右的奇怪情緒,微微的失控感。


  周濂月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長褲,那襯衫不像平日整齊地扎在皮帶裡。他臉色蒼白,細邊鏡框後的眼窩微微下陷,整個人顯得消瘦極了。或許因為不方便,下巴上冒出一些青色的胡渣,沒有刮得很幹淨。


  相較於她熟悉的那個永遠冷靜、永遠運籌帷幄的周濂月,眼前的人確實顯得幾分狼狽。


  好像,她的突然出現,讓他變得更加狼狽。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濂月。


  南笳輕聲說:“……周浠很擔心你。”


  周濂月迅速問:“那你呢?”


  南笳張了一下唇,但沒有出聲。


  周濂月目光落在她臉上。


  這感覺很難形容。


  在湖上聽見槍聲的那一刻,那天早上去往機場的路上,大卡車逆向駛來的那一刻,他都不覺得有什麼。


  此刻看著南笳的臉,卻有一種很清晰的痛楚。


  “南笳。”


  南笳輕輕地“嗯”了一聲。


  周濂月沉聲說:“我‘離婚’了。”


  南笳心中有輕微轟然之聲,她默了一霎才說:“你受傷就是因為……”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非法成婚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她勝萬千

她勝萬千

"第三次領證被孟明賀爽約後,我果斷地拉黑了男人所有的聯系方式。 斷聯後的孟明賀不以為意,依舊陪著他那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白月光。"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一碗鹹菜

一碗鹹菜

"重生回到老公把鹹菜送給隔壁寡婦時,我立刻跟他提了離婚。 他失笑:「沒事吧你,就因為一碗鹹菜,你要跟我離婚?」"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