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就是我的公主。”


  ……


  “……每一天每一天,都有我陪你。”


  “不止夏天,四季皆在。”


  “我愛你。”


  向暖抬手捂住臉,躲在掌心裡的嘴角無意識地揚了起來。


  她在浴室泡了很久。


  等她換好衣服慢吞吞地下樓去,駱夏也基本做好了晚餐。


  同住了好幾個月,駱夏早已摸透了向暖偏愛吃什麼。


  今晚做的全都是她喜歡的菜。


  向暖哭了一場,精力耗費很大,晚飯被駱夏不斷投喂,吃飽後恢復了不少精神。


  兩個人一起收拾了廚房,而後向暖就關燈合簾,找了一部影片開始播放。


  駱夏得空闲下來,上樓去浴室洗澡。


  等他換了舒適的T恤和運動褲再下樓時,窩在沙發裡的向暖已經抱膝縮成一團。


  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這才發現她在哭。


  怎麼就那麼多眼淚,跟水做的一樣。


  駱夏低低地嘆了聲,拉開她的胳膊,將人抱到自己腿上。


  他動作輕柔地給她擦著眼淚,聲線壓低,問:“哭得頭不疼麼?”


  向暖撇了撇嘴,帶著哭腔的聲音顯得更委屈:“疼。”


  “可是這電影太好哭了……”


  駱夏哭笑不得,“給你換個輕松的喜劇看?”


  她搖頭。


  還不讓換。


  駱夏無奈,在她臉上沒用力地掐了把。


  向暖抓下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玩。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從高中的時候她就有被他的手迷到,現在依然喜歡。


  向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輕翹起來。


  眼角還掛著淚珠的她忽而一笑,加上此時昏暗柔和的光線,莫名很驚豔。


  向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嘴邊,而後唇瓣印在他手背上。


  她在學他吻手背。


  明明她的動作很生澀,透出一股傻傻的笨拙。


  可還是讓駱夏的心驀地一滯。


  旋即,他低下頭來,精準地尋到她的唇,吻住。


  向暖拉著他手的雙手倏的攥緊,擱在沙發上的瑩白腳趾也勾了起來。


  這個綿長的吻隨著他的攻克越來越激烈,幾乎要收不住。


  其實駱夏也沒想收。


  昨天在酒店不是不想,是他想給她一個準備的時間,所以才有沒動真格。


  他呼吸濃鬱地抵著快喘不過氣的向暖,低沉的嗓音泛啞,性感道:“準備好了嗎?”


  向暖被他撩撥的情動。


  她沒有說話,隻湊過去繼續吻他。


  駱夏擁緊主動把自己送過來的女人,而後抱著她輕松起身,大步流星地上樓。


  客廳裡的投影儀運作著,電影還在播放,但已經無人觀看。


  向暖陷進柔軟的大床中。


  她的意識半渙散時,看到駱夏撕開包裝袋,聲音軟綿地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駱夏低笑,回她:“今晚。”


  今晚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


  室內開著空調,冷氣一波一波地鋪灑下來,但依然中和不掉不斷升溫的熱燙。


  向暖被駱夏拉起來抱進懷裡,她的長發被他攏到一邊。


  駱夏低下頭,虔誠又溫柔地在她的後側頸烙印著。


  初嘗過後,駱夏抱著身體軟成一灘水的向暖進了浴室。


  洗過澡,兩個人相擁在床上。


  向暖疲累地窩在他臂彎中昏昏欲睡,駱夏卻毫無睡意。


  他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她的發絲,溫聲問:“明天去海邊嗎?”


  “在那兒住一晚,後天黎明可以看日出。”


  向暖閉著眼睛,但還沒完全睡過去,聽到他的話後懶倦地應:“好。”


  駱夏見她真的困,沒再拉著她說話。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嘴角噙笑低喃:“睡吧,晚安。”


  “晚安。”向暖呢喃完,很快就沒了意識,在他懷裡睡熟。


  後半夜沈城落了一場雨。


  向暖迷迷糊糊醒來,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的神志還處在半夢半醒間,很不清醒。


  向暖呆呆地坐起來,想下床去倒水喝,還沒動作,駱夏就睜開了眼。


  他跟著她坐起來,手覆到她摁在床上的手上,嗓音透著剛睡醒時慵懶,沙啞地問:“怎麼了?”


  向暖輕聲說:“去倒水喝。”


  “等著。”駱夏說著,人已經下了床,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不多時,他端了杯溫水回來,坐到床邊,摟住向暖的肩膀喂她喝。


  向暖困困地閉著眼,就著他的手喝了少半杯水。


  剩下的被他喝完。


  駱夏把水杯放到床頭櫃,回到床上和她一起躺下。


  從身後擁著她,完全把人圈抱在懷裡。


  “在下雨。”向暖呢哝。


  “嗯。”駱夏摟緊她,親了親她的耳朵。


  須臾,就在向暖再次昏昏沉沉地要睡熟時,肌膚上落下一點一點的火星。


  向暖很快就被駱夏扯進了急流漩渦中。


  他的手順著她光滑的手臂尋到她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縫,同她十指緊扣住。


  向暖起初意識混沌半夢半醒,後來清醒了片刻,又很快沉淪入夢。


  她嗓音嬌軟地喚了他幾次:“駱夏……”


  駱夏每次都溫柔地低聲應:“嗯,我在。”


  “在這兒。”


  外面的雨聲哗哗,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著窗,不斷地敲打。


  緊合的厚重窗簾裡側掛了一層輕薄紗簾,被屋內的空調冷風吹的不斷輕蕩飄揚。


  ……


  向暖一覺睡到快中午。


  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駱夏住的那間臥室。


  但他們昨晚明明是在自己住的主臥睡的。


  身體有些陌生的不適,向暖忍著酸疼慢吞吞地坐起來。


  因為沒穿衣服,她起身時下意識地抬手將薄被捂在胸口。


  向暖正猶豫著要怎麼回房間拿衣服,忽而看到床邊整齊地疊放著她經常在家穿的寬大T袖和運動超短。


  她立刻摸過T恤來套在身上,然後就……


  看到T恤和運動短褲中間居然藏著她的貼身衣物。


  向暖的臉發起燙,耳朵也變得熱熱的。


  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受控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像一幕幕超清電影鏡頭那樣清晰。


  她咬住唇,默默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間主臥。


  進去後向暖注意到床上鋪的四件套都被摘下來換了新的。


  臉頰登時又熱燙幾分。


  向暖躲進盥洗室,在洗漱時用冷水給自己降溫。


  駱夏把洗幹淨的床單被罩等物件掛起來晾好,回到臥室時,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他轉身去了主臥。


  聽到盥洗室有水聲,駱夏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


  “向暖?”


  剛平復下來的向暖的心髒登時又跳到嗓子眼。


  她佯裝鎮定地回:“嗯?”


  “洗漱完下樓吃午飯。”駱夏低沉的嗓音染著笑。


  向暖彎腰低頭掬了一捧冷水在臉上,而後才故作平靜地應:“嗯,好。”


  她下樓時駱夏正在擺碗筷。


  向暖走過去,男人轉身,邃然的眼眸中帶笑,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向暖被他看的不自在,剛走過去,人就被他撈進了懷裡。


  向暖呼吸一滯,眼簾飛快地顫動著,手已經抬起來抵在他肩前。


  駱夏神色正經地關切問:“還疼不疼?”


  向暖的臉蹭的一下就紅透,幾乎要滴出血。


  她目光飄忽地躲閃開,強撐著淡定,聲若蚊蠅地回他:“還……還好。”


  駱夏由喉間溢出一聲短促地低笑。


  男人眉宇疏朗,彎腰親了親她的嘴巴。


  向暖的手指下意識地揪住了他肩膀處的衣料。


  駱夏沒纏著她親起來沒完沒了。


  他適時松手,放過她,嗓音愉悅:“吃飯吧。”


  “吃完收拾下東西,我們出發。”


  向暖彎眸淺笑,點頭道:“好。”


  .


  午後。


  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因為黎明之前下了雨,今天的空氣很好,還有清涼的風拂著。


  向暖坐進副駕駛,和駱夏一起去海邊。


  在路上向暖打開了車載音樂。


  駱夏說她點哪首歌他就給她唱哪首。


  向暖毫不猶豫地點了《葡萄成熟時》。


  駱夏失笑,一邊開車一邊給她低聲哼唱。


  除去那次在酒吧跟著歌手哼唱,他上一次這麼認真地唱這首歌還是高三那年的冬至前夜。


  雖然她當時在場,親耳聽到了,但那次到底不是專門唱給她聽的。


  這次,特意唱給她,隻給她一個人。


  向暖偶爾也會跟著他哼兩句。


  她的杏眼彎著,嘴角上翹,心情格外愉悅。


  因為車載音樂的藍牙連的駱夏的手機,向暖就拿了他的手機點歌。


  她搜出她當年在KTV唱的那首《夏天的風》,點了播放。


  在頁面自動跳轉到歌曲主頁後,向暖盯著已收藏的實心紅心愣了愣。


  她退出歌曲主頁,戳到屏幕最右下角的“我”那欄。


  然後就看到最近播放的歌單隻有一個,名為“Eason”。


  而在這個歌單上方,有個“喜歡”的列表,數字顯示的是1。


  向暖點進去,看到了她正在播放這首。


  隻收藏了這一首。


  向暖忽而想起之前她看的那部電影裡的一句臺詞:“每個人都有想躲起來聽的歌。”


  向暖沒問他什麼,唇邊漾著笑退出軟件界面,關掉屏幕,把他手機放回了儲物格。


  駱夏其實是在跟她告白那晚把這首歌收藏了起來。


  那晚在酒吧的時候,他跟著臺上的歌手哼唱著《葡萄成熟時》,腦子裡卻一直閃過當年她在KTV雙手握著麥克風緊張的聲音都止不住顫抖唱歌時的場景。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七零,易孕嬌妻被絕嗣京少寵哭了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白天被逃婚晚上被奶兇指揮官求抱抱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不掉!高冷佛子為我墜神壇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假千金心聲洩露後,徹底擺爛吃瓜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幸孕寵婚

幸孕寵婚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離婚後,梟爺相思成疾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非法成婚

非法成婚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勝萬千

她勝萬千

"第三次領證被孟明賀爽約後,我果斷地拉黑了男人所有的聯系方式。 斷聯後的孟明賀不以為意,依舊陪著他那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白月光。"
一碗鹹菜

一碗鹹菜

"重生回到老公把鹹菜送給隔壁寡婦時,我立刻跟他提了離婚。 他失笑:「沒事吧你,就因為一碗鹹菜,你要跟我離婚?」"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霍爺家的小祖宗甜又野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億萬妻約:總裁,請簽字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三十年婚姻是笑話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1號寵婚:權少追妻忙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