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除了周逸言和陳燕，姜月還有七個人有系統。

也僅僅隻能看出系統，卻看不出來是什麼系統，或者是它們當小偷促進成功的條件。

系統機械的聲音離奇的帶著幾分無奈：「權限有限，等級提高即可解鎖更多功能。」

5

我回家，姜月被關在屋裡，她瘋狂地砸東西。

爸爸已經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我回去後，後媽冷冷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我像從前那樣低著頭關上門。

我小聲開口：「妹妹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導致精神……」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後媽就站了起來她的巴掌甩了我過來，我沒有躲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浮現，我委屈的看著姜建，他沉聲道：「你打孩子幹嘛，小魚說的沒錯，你看她跟瘋了有什麼兩樣！」

「我說明天咱們找個時間帶她去精神科看看！」

後媽大聲吼道：「你們父女倆聯手欺負我是吧，小月哪裡瘋了！」

「姜建，你要送小月去看病，我跟你沒完！」

姜建站起身吼道：「我看你也是有問題，孩子有病就得治！你發什麼瘋！」

她們吵起來，我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進了屋。

隨後就聽見外面乒乓作響，最後以後媽嚎啕大哭結束。

第二天我就去學校了，晚上回去的時候，後媽坐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她雙眼無神。

我聽見姜月在房間裡大吼：「系統，系統！我沒瘋啊！系統你快出來，我要姜魚那賤人臉！」

我知道姜月很快就要進入精神病院了，接下來該誰了呢？

就選陳燕吧。

畢竟白眼狼可不能有好下場！

6

陳燕坐在最後一排，因為她又醜又髒，身上經常有難聞的味道，頭發油油的一縷一縷搭在頭上，所有人都厭惡她被欺負後她就隻會縮在角落裡顫抖。

我本以為我是對她抱有善意的人，不求她的感激，但是也不至於是她厭惡的人吧。

可是沒想到，有些人天生就是活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從上次後，她沒有貿然行動，她聲音更難聽了，像被掐住咽喉發出的。

後座的幾個男生一下課就拿著書本砸她頭。

「垃圾婆，你身上真臭，你是不是晚上住垃圾堆的啊！」

「你怎麼好意思來上學的啊，我被你惡心得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們言語侮辱，拿著書本扇她腦袋。

若是以前，我會去幫她，可是，她是個小偷诶，她為我的死亡出了一份力。

我還沒有善良到能原諒害死我的人！

不僅是她，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

一本書砸到我腳下，我將書上的灰塵拍了拍，為首的男生看了我一眼：「姜魚，你不會又要為這個肥婆出頭吧。」

聽到我的名字，陳燕抬起頭來，她的眼中浮現亮光。

隻是片刻，她的亮光就沒了。

因為，我把她的頭打歪了。

就、挺爽的！

陳燕愣愣地看著，她身邊的男生也待了一會。

我把書丟過去：「手打疼了，你們繼續。」

他們朝著我豎起了手指，又開始欺負陳燕。

我才剛坐下，就聽見系統瘋狂的響起提示音。

我對著課本念了一句，喲，這小聲音，真好聽啊！

感謝陳燕送來的好聲音！

我轉頭看向她，朝著她無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她張了張嘴，隨即錯愕的捂住嘴。

呀，沒聲音了啊！

7

她成啞巴了啊！

第二天，陳燕退學了，聽說她突然就不會說話了，在家裡吞藥自殺被救了回來，她佝偻的父母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來學校給她辦理了手續。

她們小心翼翼，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我心裡毫無負罪感，若是別人要害我，我還能同情，那我真的就該死了。

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叮，系統 004 下線，能量已轉移到本系統。」

「叮系統已經升級。」

「請宿主查看。」

我打開面板，就聽到機械的聲音繼續播報：「系統升級，掠奪模式啟動。」

「可以吞噬低等級系統。」

我沒有絲毫驚訝，從它跟我綁定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

為什麼名字叫掠奪系統，卻隻是防御性啊？

原來是需要升級。

剩下的七個系統持有者，我跟關系不多但是我能接收到系統的提醒。

他們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呢？

我首先把目標落在了孫寒身上，

孫寒我跟他隻說過幾句話，他為什麼要逮著我來薅？他缺什麼？

我不急，該急的是他們，離高考還有一個月了，系統馬上就要消失，他們會比我更著急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比如周逸言，他對我更好了，我是真的佩服他，他能在我跟許嬌兩人之間不斷來的來回，還能讓許嬌對他死心塌地，甚至把怒火轉移到我身上。

她每次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好幾次都拉著我：「姜魚，你賤不賤啊，周逸言隻是把你當同學而已！」

我看著她故意開口譏諷道：「把我當同學？把你當什麼女朋友？」

「許嬌你未免太看得上自己了，你成績好不可否認，可男生都是視覺動物。」

「你、能比得上我？」

許嬌氣的胸口起伏，我笑得得意。

蠢東西，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之後的日子，周逸言對我的好，我通通接受，甚至還會嗲聲嗲氣地喊他逸言哥哥，他耳尖通紅眼中帶著得意，而許嬌嫉妒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周逸白越發的春風得意，而許嬌滿心滿眼都撲在周逸言的身上。

我本來想先讓系統吞噬周逸言的，可是系統卻告訴我周逸言的系統等級比較高，現在它還吞噬不了。

那麼我隻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孫寒主動出擊，我自然不會放過，才不到一周，他的身體就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

我明白了他想要我的健康。

可是注定不會如他所願了。

時間不多，我速戰速決，孫寒死了，死在家中，聽說是勞累過度。

得到孫涵系統的能量，這次系統沒有升級，而是出現了個血條。

我知道血條滿了才能升級。

接下來是班上的徐冬冬，我隻用了三天，系統就成功吞噬了她的系統。

記得見最後一面的時候她整個人佝偻了很多，難怪我上一世蒼老的很快，總感覺油盡燈枯。

原來是她！

接下來一個個我都統統處理掉，在處理掉最後一個的時候，她聽見系統消失的時候，隱晦的看了我一眼。

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崩潰大鬧。

她冷靜地找到我說：「姜魚，猜猜我從你身上要獲得什麼？」

我確實不知道她要獲得的是什麼。

藍安安靠近我，在我手心寫了一個字然後離開。

她聲音大了幾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你身上獲得什麼，我也不像那些蠢貨需要系統。」

「姜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所有都會是有利可圖。」

「姜魚，為什麼系統都會選擇你呢？」

她像是失言一樣捂了捂嘴，隨即瀟灑離開教室。

藍安安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系統持有者，她不驕傲，甚至對系統不屑一顧。

在系統被我的系統吞噬的時候她反而像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想不明白，還有她留在我手心的那Ţű₂個字。

8

擁有系統的人隻有一個了，是偷了我和許嬌分數的周逸言。

老師基本每堂課都在誇獎他：「周逸言同學是進步最大的，大家要向他學習。」

周逸言則是虛心分享他的經驗，全部都是場面話，他也不會不好意思。

許嬌分數下降的厲害，我的分數也是一樣。

因為系統說周逸言的系統等級跟他一樣，他能防御的次數有限制。

如果他能吞噬周逸言的系統就能升級到更高的等級。

我突然問道：「更高的等級能留下嗎？」

一向機械的系統竟然多了幾分情緒在裡面，雖然很少，但是我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那一絲興奮。

「如果等級足夠高，就可以。」

我看著周逸言得意的樣子，我突然道：「能不能暫時讓周逸言的系統失效。」

系統機械的聲音回應道：可以，但是隻能有一天。

一天也足夠了，高考的時候，如果周逸言失去了系統，以他原本的水平還能像上一輩子那樣高分嗎？

結果可想而知。

高考第一天很順利。

第二天，也很順利，但是第三天。

周逸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輕聲問系統：「他如果偷不了分數，他的高考成績普普通通，那他的系統會消失嗎？」

系統像是卡頓了一下，隨即回復道：「會！」

那就好。

高考結束後，我就回家了，姜建跟後媽每天都在吵架。

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姜月吵架，後媽想把姜月接回來。

跟姜建鬧了幾次後，姜建不願意，她也沒辦法。

而姜建因為天天回家都跟後媽吵，漸漸的都是深夜才回來。

他回來，後媽就在沙發上等著他，迎接他的又是大吵大鬧。

姜建開始不回家，偶爾回家，身上也帶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或者口紅。

後媽也是個厲害的，即便是這樣，她將姜建抓的頭破血流也不離婚。

也是，她應該是真愛咯。

當初挺著肚子逼到我媽喝藥自殺，她怎麼會舍得姜建，畢竟搶來的東西，又怎麼甘心放手。

關於她們的鬧劇，我早就能做到視若無睹。

高考後我再也沒有聽到系統的消息，也是它說過高考結束後，系統就會消失所以其他人才會著急在高考前動手。

我在腦子裡喊了幾次系統都聽不到它的回應，我去找了姜月。

9

姜月坐在房間裡，神情木訥，她嘴裡喃喃道：「不應該是這樣的，我記得不該是這樣的。」

護士把門打開，她聽到動靜立馬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朝著護士姐姐小聲道：「護士姐姐，我能跟妹妹待一會嗎？就一會兒就好。」

說完我配合地紅了眼：「ẗûₜ我之前都在準備高考，爸媽不讓我來見她，讓我好好備考，現在終於結束了，我很想她。」

護士姐姐猶豫了下，隨即點頭：「隻能一會哦。」

我朝著她甜甜一笑：「謝謝您。」

門被關上，我走了過去，姜月抬頭看向我眼底全是瘋狂，她朝著我撲過來，我站在原地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她愣在原地。

「我知道你沒瘋！我知道你之前有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