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老天爺也垂憐,想讓這個懂事的男孩子少遭一些罪吧。


然而。


化療的反應隻是來的晚了些,兩天後,他開始有了些反應,比如嘔吐,開始掉頭發。


那麼濃密的黑發,一抓,便掉了一小把。


看著很嚇人。


裴言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靜靜看著掌心的落發,半晌,笑著抬頭,問我。


「哥,你說我如果變成禿子了,會不會很醜?」


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是笑著的。


這……


這傻子。


我覺著胸口有些堵的慌,隔了會才應他,「不會。」


「裴言長的好看,沒有頭發也好看。」


裴言又笑了。


這次笑的很開心。


12


裴言的脫發愈發嚴重,他索性央我給他剃了光頭。


我沒說錯。


他長的好看,即便是剃了光頭,也依舊好看得不得了。


為了陪他,我也去醫院外的小理發店,花十塊錢推了個寸頭。


不算醜。


但……好像顯得我的臉更圓了,媽的。


進病房時,我難得的有點猶豫,生怕被裴言笑話。


進門。


我慢吞吞地摘下帽子,逗他,「裴言,你瞧哥這發型咋樣?」


「像不像唐玄奘……唉?你怎麼哭了?」


這是我認識裴言以來,第一次見他哭。


他躺在病床上看我,在看見我的光頭時,眼圈一紅。


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我扔了帽子走上前去,有點慌,「很醜?」


「把你都醜哭了?」


裴言又被逗笑了。


「沒有,」他吸了吸鼻子,「挺帥的。」


他將我上下打量了下,低聲道:「哥,醫藥費是不是很貴?」


「你最近瘦了。」


我的關注點隻在最後一句上,一喜,「真瘦了?」


「嗯,真瘦了。」


裴言語氣低落,「是我拖累……」


「謝謝啊。」


我打斷他的話,彎下身去輕輕抱住他,「哥哥胖了二十多年也沒減下來,多虧你了。」


這個姿勢,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


尤其是他的呼吸落在我胸口。


很燙。


我忽然有些心慌。


許是我察覺到了自己那些無法言說的心思,心一亂,我下意識地說話遮掩。


我說——


「等哥瘦到 130 斤,給你找個嫂子。」


裴言沒說話。


隔了會,他笑笑,說好。


「我一定努力治病,活到那一天。」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說這句話時,裴言眼底的光似乎比平日裡要黯淡了些。


13


裴言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生,卻也是我見過最堅強的。


本以為我們這種混的,被人砍上兩刀也能面不改色,就算是皮糙肉厚了。


可裴言——


哪怕被化療的藥效刺激的死去活來,哪怕曾大口吐血,哪怕渾身都疼。


他也始終都在笑著。


其實,我試想過,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面對病痛折磨,面對永無休止的抽血打針,再一想到自己可能隨時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我就覺著特別可怕。


甚至隻是想想,都覺著撐不住。


可裴言撐下來了。


住院一個多月,我白天去 KTV 看場子,想盡辦法搞錢,晚上就支個行軍床,在裴言的病床邊陪護。


幸好哥們瘦了,要不這小床還真睡不下我這體格。


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瘦了二十斤。


原本圓潤的臉龐也稍顯了些輪廓,雖沒有裴言那麼好看,但竟也算帥的。


道上最近都說,周胖子瘋了,逮誰咬誰,就為了點錢。


我是快瘋了。


做我們這行的,掙得不少,但花銷也大。


我之前養了一幫兄弟,花錢向來大手腳,幾乎沒存下什麼錢。


可裴言這病,花銷是真的不小。


有兄弟勸我,和裴言隻是萍水相逢,把他扔下算了。


何必為了一個陌生的小男孩把自己逼成這樣呢?


聽見這話時,我沒應聲,點了根煙,裊裊煙霧中卻似乎看見了裴言的臉——


清雋的,蒼白的,瘦削的面孔。


那個總是笑著,卻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會碎的男孩子。


讓我放棄他,眼睜睜看著他等死。


我真的做不到。


不就是錢嗎?老子能掙。


14


我陪著裴言,在病房裡迎來我的生日。


我,23 歲的生日。


聽見我的年齡時,裴言也有些意外,他一直當我已經二十六七了。


其實沒有。


我隻是大一沒讀完就退了學,進社會比較早而已。


往年的生日,一群兄弟給我慶生,開洋酒,叫一群妹子,喝了酒就發瘋。


可是今年。


我隻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和裴言坐在病床上,關了燈,他給我頭上戴生日頭冠,輕聲給我唱著生日快樂。


蠟燭的火焰輕輕搖曳。


映襯了裴言好看的眉眼,我看得有些晃神,又很快閉上眼。


心跳有點快。


我在心裡許願——


希望,裴言能趕快好起來。


活到八十八歲,九十八歲,一百歲。


吹了蠟燭,我起身去開燈,忽然想起了問裴言是什麼時候的生日。


裴言看著我笑了笑,「昨天。」


昨天?


可他並沒有和我說。


我有些內疚,抄起手機就要出門去給他補禮物,卻被他攔下。


「哥,我不想過生日,也不要禮物。」


「我想和你說件事。」


我在病床邊坐下,「啥事?」


他垂下眼,睫毛濃密,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


「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


我愣了兩秒,沒太懂,「你能為我做啥?」


他沒回答,卻緩緩地握住了我的手。


掌心熱的發燙。


我一怔,瞬間明白了。


心裡一顫,我連忙甩開了他的手,「裴言,你……」


我當他是又誤會了什麼,「我把你帶回家,給你治病,沒想圖你點什麼,我也沒想過要……」


「哥,我想。」


他輕聲打斷我的話。


再抬頭時,雙眼通紅。


隻有我們兩人的病房裡,他哽咽著,輕聲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這病能不能治好,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我不想留遺憾。」


「也總想回饋你些什麼,可我如今爛命一條,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如果你不嫌棄……」


我聽得心慌,竟下意識地捂住了他的嘴。


嘴被捂住,他就靜靜地看著我。


獨自一人被十幾人拎著刀追時都沒這麼慌過。


我也錯愕地看著他。


在他眼底,我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原來,這幾個月以來,我竟瘦了這麼多,那雙深棕色瞳孔裡倒映著我的臉,稜角已漸漸分明。


我竟不再是之前那個死胖子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幾分。


所以,我也可以談戀愛了嗎。


可我又分不清,裴言對我,究竟是感激還是什麼,冷靜下來,我沒有再讓這個話題繼續。


我不想在裴言這種情況下,以他的身體做籌碼,來交換所謂感情。


我一直堅信。


他會好的。


才過了十九歲的生日,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15


可是,裴言愈發虛弱了。


這幾天,他吃的很少,似乎身體很不舒服,但每次我買飯回來,他都會強撐著吃上幾口,然後再看著我把飯吃完。


才放心地睡去。


他最近總是在睡覺,我很害怕。


今天是七夕。


我猶豫再三,還是給他買了一小束花,趁他睡覺時,放在了他枕邊。


裴言醒時,盯著花看了很久。


然後笑了。


少年的唇愈發蒼白,臉色也白,像是一個瓷娃娃。


我有時都不敢碰他。


生怕他碎了。


「哥,送我的?」


「嗯。」


老子竟有點臉紅,忙找了個借口搪塞,「今天過節,街上被賣花的小女孩纏的不行,就買了一小……」


「哥,謝謝。」


二十塊一小束的花,裴言看起來卻很開心。


埋了針管的手抬起,有些費力地將他摟進懷裡,他看著我笑,「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收花。」


一聽他說「這輩子」三個字,我就胸口悶的厲害。


「沒事,」我偏開目光,「等你好了,哥送你一屋子的花。」


他笑著說好,又道,「哥,你過來。」


我走了過去。


他又讓我彎腰,說有話想告訴我。


我俯身貼過去,他的唇就在我耳邊,卻半晌沒說話。


我有點疑惑,低頭去看。


他卻忽然將頭仰起了幾分。


溫熱的唇蹭過我的。


一觸即開。


卻似乎點燃了我心底深埋已久的引線。


砰地一聲。


在我心裡炸開了花。


16


入冬了。


寒風漸漸蕭瑟,裴言卻也日漸虛弱。


老子每天都很想罵娘。


我每天豁出了性命去搞錢,大筆大筆地往醫院打款,為什麼裴言的病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可我也知道,醫生們也都盡力了。


怪不得誰。


我不心疼那些花了的錢,可我心疼裴言。


如果再沒有好轉的跡象,可能,就要接受最壞的結果。


我沒辦法接受。


怎麼能接受呢?


那個清秀好看,笑起來如陽春白雪,能融三月冰的少年,我怎麼能接受他在我面前漸漸枯萎,最後消失在這個實踐?


我不能。


於是,我帶著裴言換醫院。


我想盡辦法,給他找最好的醫師,用最好的進口藥。


錢?


錢不是問題。


隻要他能治好。


可這世上,偏偏總要出現事與願違這個詞。


裴言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


他無數次哭著求我放棄他,別治了,但我不肯。


「哥,別浪費錢了。」


「求你了。」


他死死咬唇,忍住哽咽,「我走了,你還要好好生活的。」


「閉嘴!」


那是我第一次吼他。


吼完,眼眶也跟著紅了。


「老子一直都是一個人,好不容易多了個伴,你說走就走,讓我怎麼好好生活?」


他沒說話,卻也跟著紅了眼眶。


17


今天又下雪了。


裴言求我,「哥,推我出去看看雪吧,好嗎?」


猶豫再三,我還是應了。


怕他被凍著,我給他穿了很多衣服,又給他裹上長及腳踝的羽絨服,圍巾遮住了臉,帽子也戴好。


整個人,隻露出了一雙眼。


他笑著說自己像是個雪人,卻被我立馬反駁。


他才不是雪人。


雪人是會隨著冬天一同離去的。


但裴言不行。


我要治好他,然後讓他陪我看接下來幾十個春夏秋冬。


將裴言抱去輪椅上個,我推著他出去。


如今的裴言,已經很虛弱了,出行隻能依靠輪椅。


我推他出去。


雪花飄落時,他摘了一隻手套,伸手去接。


雪花落在他掌心,卻又很快消融。


化為一抹水跡。


他笑的很開心,「哥,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看雪。」


「還會有更多次的。」


我看著雪花落在他睫毛上,漸漸凝成霜。


心裡卻酸澀的厲害。


裴言,真的能捱到明年冬天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


……


雪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仍在飄著。


裴言最近的睡眠很不好,為了不影響他休息,我砸錢住的單人病房,但是房間裡沒有陪護床,我依舊睡我的折疊床。


夜很深了,裴言卻還沒有睡。


「哥。」


他輕聲叫我,「你上來吧。」


我愣了下,坐起身來,卻見他正側躺著看我。


「睡不下。」


我搖搖頭,低聲說著。


「睡得下,」裴言抿抿唇,「你現在,很瘦了。」


是啊。


我都快忘了。


半年多的刻意減肥,再加之白天拼命掙錢,晚上徹夜陪護,我竟不知不覺瘦了幾十斤。


如今的我,似乎真的也算不上胖了。


猶豫了下,我掀開被子,上了病床。


當然,我身上衣褲都穿的整齊。


裴言輕輕縮進了我懷裡,將頭枕在我胸口。


他說。


「哥,謝謝你。」


「其實,早在當初的天臺上,我就該死了的。」


「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可是,我這身體不爭氣,沒能好好珍惜。」


我聽不得這些話。


鼻子瞬間一酸。


本想轉移話題,他卻執拗地繼續說著,


「其實,我無數次的設想過,如果我有個健康的身體,我就能和哥在一起,我肯吃苦,我找個工作,養你,讓你也歇歇。」


「我覺著哥胖的時候也挺可愛的,但沒想到瘦下來會這麼帥。」


「其實,我這人不怕死,也沒什麼遺憾,但就是覺著,沒能陪哥走下去……」


「很對不起你。」


我胖子從不是個愛哭的人,當初受傷,麻醉過勁了,生縫,我都沒紅過眼。


可是這會,我被他這幾句話,弄的一臉淚。


當初,我沒能留下我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面前。


如今。


我也留不住裴言嗎?


18


凌晨時,裴言忽然狀況專危,被送進了急救室。


我站在走廊裡,手腳發麻。


腦中一片空白。


我滿腦子都是裴言被推進去時,那張蒼白的臉。


老白他們趕了過來,紛紛低聲安慰著我,可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我卻一個字都沒聽清。


不知過了多久。


急救室門開。


我連忙走過去,卻因蹲的久了,雙腿一麻,險些跪在地上。


老白他們攙住我,忙問醫生,「大夫,我弟弟咋樣了?」


幸好。


我沒從醫生口中聽見最差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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