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再親一下。


  ……


  被自家老大以眼神驅逐到百米遠外的隊員們,站在夜色下,勾肩搭背,神情感嘆。


  “嘖嘖。”GoFly搖頭,“大型虐狗現場。”


  “唉。”森森也搖頭,“這還隻是個開始,被虐的日子還長著呢。”


  眾隊員異口同聲:“殘忍。”


  晚上十點左右,大家打車回到基地。


  靳川把已經睡著的人橫抱回她房間,放在了床上,幫她脫掉鞋蓋好被子以後,他在床沿上坐了會兒,忽然啞然失笑。


  捏捏小家伙的臉,“老子算是著你道兒了,祖宗。”


  這時,她卻忽然皺眉,嘀咕道:“好渴……”


  靳川靜幾秒,起身,走出房間去倒溫水。


  沒多久就端了杯水回來。


  剛進門,一個香軟的小身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他懷裡,助跑,起跳,一氣呵成,纖細雙腿瞬間環在他腰上。


  靳川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單手接住了她,但仍被這衝勢撞得退後一步,背撞到開關,啪!


  整個臥室瞬間黑漆漆一片。


  “唔……”小樹袋熊咕哝了聲,臉頰軟軟貼在他頸窩裡,蹭蹭,“水呢水呢?”


  靳川抱著她,低啞輕笑,“灑了。”


  話剛說完,薄唇被樹袋熊一口咬住。


  小舌頭帶著一股子果酒的甜味鑽進來,毫無章法地亂竄。


  靳川挑眉,眸色漸深,閉上了眼睛。抱著她,漫不經心地引導回應,緩步走到床邊,彎腰,把她放在了床上。


  “嗯……”朵棉親了一他一會兒似乎覺得佔夠便宜了,小手推搡了下,打個哈欠,含糊道:“晚安。”


  靳川抱著她,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今天晚上我就睡這。”


  “嗯?為什麼?”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這樣啊,好可憐。朵棉同情心泛濫成災,癟癟嘴,小熊似的抱住他腰,抱得緊緊的,“好好好,抱著你睡。”


  一室漆黑,氣氛美好。


  過了幾秒鍾,


  “蘋果。”耳畔的嗓音低啞,透出種令人心顫的性感。


  “嗯?”朵棉腦子跟糊了團漿糊似的,縮縮脖子。


  “有點熱。”靳川說。


  “……嗯?”柔軟的小手摸摸他,哇了聲,很認真地說:“真的好熱。”


  “我能把衣服脫了不?”他輕哄著。


  小家伙一副善解人意的語氣:“脫吧脫吧。”


  又過了幾秒鍾,


  “靳川?”


  “嗯。”


  “……你為什麼脫我衣服?”她暈乎乎的。


  “不是你讓脫的麼。”


  ……咦(⊙o⊙)…?


第51章


  窗外,初秋的夜靜謐寧靜。


  靳川把兩頰緋紅的姑娘環在懷裡,看著她,向來冷淡的眼帶著一絲很淺的笑意。


  朵棉腦子不太清醒,怔怔和他對視,像隱約預感到什麼。


  須臾,她微微睜大了晶亮的眸,說:“你要跟我睡覺麼?”


  靳川的手輕輕撫在朵棉臉上。火燒火燎的頰滾燙,他的手溫度微涼,反差強烈到她微微一抖。


  他盯著她,嗓音低沉微啞:“知道我是誰麼?”


  小家伙點頭點頭。


  “我是誰。”他指尖滑過她的耳垂。


  “靳川啊。”她眼睛裡像綴滿了繁星,小手拍拍胸脯,一副很驕傲的語氣:“我家肯神!”


  沒醉得太離譜,很好。


  他湊過去,親了下她小巧的鼻頭,低柔道:“我能跟你睡覺麼?”


  “可以啊。”


  “……”


  答案在意料之外,靳川挑挑眉毛。


  下一瞬,那小家伙忽然撐身坐了起來,跪在床上,皺皺眉,撓撓頭,像在很認真地思考什麼。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也拉了起來。


  靳川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眉眼含笑,好整以暇地看她表演。


  兩人在床上面朝面對坐。


  過了幾秒鍾,朵棉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吐出來,非常嚴肅而正經地開口:“來吧!”


  靳川:“……”


  “要脫衣服的吧?”她說著,低頭看了眼剛被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衣,想想,自己動手接著脫,邊脫邊自言自語:“雖然有點怕,但是應該也不會很痛吧……”


  那些言情小說形容這件事的詞,都是“銷魂蝕骨”“心醉神迷”之類的,所以,感覺可能……大概……也許,還不錯?朵棉很認真地思考著。


  思考著思考著,一抬頭,發現對面的男人正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眸色很深。


  若換做平時,朵棉的反應必定是羞答答地捂住臉,然而,此時被果酒的後勁所支配的她,不能用常理推斷。


  她視線下移,注意到了靳川身上還很完好的衣服。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頓時皺起了眉毛。


  她都脫衣服了,他為什麼還把衣服穿著?好吃虧哦。


  於是朵棉催促:“你也快點脫呀。”


  靳川:“……”


  “不要緊張,沒事的。”她一臉安慰和鼓勵,把男人該說的臺詞,一股腦全給搶完了,“雖然我沒經驗吧,但是我覺得,萬事開頭難,隻要邁過第一道坎,後面會很順利的。”


  靳川:“……”


  “我們可以一起摸索和探究,都淡定點。不會很痛的。”朵棉嘀嘀咕咕,像是安慰他又像是自言自語,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問他:“你是第一次嗎?”


  原來這顆小蘋果喝醉了是這樣。


  媽的。


  能忍的除非不是男人。


  “嗯。”靳川淡淡地應了聲,兩手捏住黑色T


  恤的下擺,往頭頂一撈,脫下來。隨手丟到一邊。


  古銅色的身體暴露在夜色下,肌肉修勁,線條流暢,每一寸都散發出強悍的美感。


  聽他答完,朵棉很開心地傻笑兩聲,看著他,眼眸彎成一雙月牙,“真巧,我也是!”


  “嗯。”


  靳川伸手把她樓懷裡,低頭,閉眼,嘴唇吻了吻她頭頂的發。小丫頭清新柔軟的體香鑽入呼吸,羽毛一般撥撩他的心。


  朵棉乖乖被他抱著,手臂伸出來,抱住他的腰。


  嗯……


  好像很有力的樣子……


  朵棉眨眨眼,忽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們都是新手,需不需要學習一下?我一點都不會……你也不會吧?”


  “嗯。”


  “沒關系沒關系。”她鼓勵他,“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你能很快成長起來的。”


  “嗯。”


  “加油!”


  “嗯。”


  靳川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唇依次吻過她的額頭,鼻梁,然後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朵棉腦子更暈乎了。


  她的小碎花襯衣,被靳川被扔到了地上。


  他的吻順著她的唇,脖子,一路蔓延至精致的鎖骨。


  迷迷糊糊中,朵棉閉上眼,腦子裡有許多畫面走馬燈似的閃過去,一幕一幕,出奇地清晰。


  她好像又看見了那個九月的清晨,班主任走進教室,說:“耽誤大家兩分鍾時間,我們班轉來了一個新同學……”


  朵棉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大家好。”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然後那人唇一勾,扯出一個淡淡嘲諷的弧度,“我最大的愛好是,打遊戲。”


  命運真是神奇。


  初見他的第一天,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這個人勝過所有。


  *


  艾麗說的話一點不誇張,朵棉在基地的房間,的確採光很好。第二天,她直接是被陽光給照醒的。


  “……”她嘟嘴咕哝了聲,皺眉,準備翻個身繼續睡。


  欸?動不了?


  朵棉身子僵了。短短幾秒,昨晚某些殘缺不連貫的記憶潮水一般湧進腦海……


  天。


  天哪。


  天啦嚕!朵棉睜開眼睛,呆呆的,有些不確定昨晚發生的事是夢還是真實。


  就在這時,


  “醒了?”靳川嘴唇壓在她耳朵上。嗓音低而啞,懶懶的,透出種令她汗毛倒豎的性感。


  @#&%……


  好吧。


  ……難怪腰這麼酸腿這麼軟全身跟被卡車碾過一次……哦不……N次……


  看來昨晚並不是活在夢中,她是真的借酒行兇,把他給醬醬釀釀了。


  朵棉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不敢說話,也不敢看靳川,整個人從臉紅到了腳指頭,跟被烤熟了似的。


  靳川閉著眼,手臂把她軟軟的小腰摟懷裡,淡淡地說:“大山和森都有事出去了,下午開始訓練。你可以再睡會兒。”


  “……哦。”她試著擠出一個音兒。


  他低聲,“還疼不疼?”


  “……”朵棉臉更紅,好半天才小聲支支吾吾地說,“還好。”


  靳川的語調還是懶懶的,很隨意地問:“還記不記得你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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